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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傅春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等王庆好不容易闭嘴,这才问道。
“额,说完了,大哥您觉得怎样?”王庆殷切的看着傅春。
“说完就滚你的蛋,该干啥干啥去吧。”傅春挥挥手,就像赶苍蝇一般赶着王庆。
“诶,大哥,去杭州哪里不好了,一去就是千户,千户诶!”王庆顿时急了,来之前他可是拍着胸脯给刘能打过包票的。
“别说千户,就是给再高的官老子也不干,就不爱搭理官府。”傅春冷冷的道,不再理会王庆转头向屋里走去。
前些年当海盗一直和官军作对,这让傅春对官府有着深深的反感和警惕。
“大哥您别这样,难道您不想报仇了,难道村里那么多兄弟就白死了!”王庆冲着傅春的背影叫道。
“你说什么!”傅春“霍”的一下子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看着王庆。
“十三年的海战,咱们被郑一官十多艘战舰围攻,船被击破,趁夜逃离时沉没大海,若没有司马南兄弟恰巧乘船路过那片海域,咱们兄弟恐怕早就葬身在汪洋大海。可是咱们虽活了下来,村里跟着咱们的二十多个兄弟呢?他们却没命回来。
这些年你心灰意冷也就罢了,毕竟郑一官势大咱们惹不起他。可现在有了报仇的机会,你却还不愿复出,难道你就不愿为兄弟们报仇,难道你的血如此之冷?”
王庆愤愤的说着,对傅春这些年只顾隐居在村里早就不满了。
“报仇,我也想报仇,可是怎么报?官府从来都是官官相互,难道这个齐国公就会帮着咱们?郑芝龙兵力十万,战船数千艘,难道这个齐国公就能打的过他?”
傅春嗤之以鼻的问道。
王庆就等着他问呢,闻言走了过来,道,“大哥你知道齐国公要干什么吗?刘能兄弟告诉我,齐国公要攻打东番吕宋,为大明海外扩土开疆。”
“那又怎样?”傅春本能的问道。
“大哥你怎么糊涂了,齐国公要打东番吕宋,必然要拥有强大的船队,打下东番之后,和郑芝龙的盘踞的泉州已经隔海相望,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东海虽大,却容不下两条蛟龙,齐国公肯定不愿郑芝龙独霸倭国南洋航线,郑芝龙也不想看到损害自己利益的势力存在,双方必然会起争斗,到时就是我们趁机报仇的时候。”
王庆的一番话让傅春神色变幻,莫名的有些心动了起来。郑芝龙的势力如此庞大,傅春早就放弃报仇的希望,只愿在这村里隐居安度余生。而现在,好像又有希望出现在眼前。想想跟随自己出海的数十名乡亲兄弟,每当在村里看到死去兄弟的亲属时傅春都无比的内疚,他只能尽自己的力量帮着他们的家人,带着他们的子弟出海打鱼,交给他们行船打鱼的本领,也只能仅此而已。
可是现在好像又有了报仇的希望,自己到底去还是不去?
......
鸟船靠着海岸快速的行驶着,傅春站在船头看着浩瀚无边的海洋,看着郁郁葱葱的群岛,心中感慨万千,终于他还是决定跟着王庆去杭州,为的不是那个千户的官职,而是为了那报仇的希望,还有就是内心深处未曾熄灭的豪情,那就是驾着船只征服无尽的大海,这是海上男儿浸在骨子里的豪情。大海对傅春来说就是最终的归属。
虽然村里的男子们大都想跟着傅春一起出海,傅春却拒绝了,他要先去杭州看看,和那个齐国公谈谈,然后再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当陈岩报告王庆带着一个叫傅春的求见时,陈越非常的高兴,他授意刘能寻找会驾船懂航海的人才,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了结果。
放下手里正在做的帆船模型,拍拍手上的木屑就迎出了草庐。
“可是傅舶主吗,久仰大名,没想到你真的能来,本公实在太高兴了。”
陈越笑呵呵的走近了傅春,双手托着傅春的胳膊阻止了他的下跪行礼。
英气勃勃、锐气逼人,犹如一柄藏在匣中的宝剑,虽未出鞘却已锋芒毕露,身上隐隐然带着上位者的蔚然气度,却又和蔼可亲笑容亲切,这就是陈越给傅春的感觉。
虽然平日里对当官的十分不屑,可是想想对方虽然年轻却已经是世袭国公官居极品,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渔民,双方地位的差距简直有云泥之差,任是傅春平日里很是不羁,也不由得有些局促了起来。
就在局促之中被陈越拉到了会客厅,等对方亲手沏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放到面前时,傅春这才惊醒了过来。这可是堂堂的大明公爵,是靠着杀满跶一刀一枪杀出来的国公爵位,自己虽然懂航海会些厮杀的本领,可是在人家那里又算的了什么,现在竟然对自己如此礼遇,这让傅春内心激动的同时也很是不安。礼下于人必有所求,齐国公这么高的身份对自己如此礼遇,肯定所求不小!
王庆平日里很是能说会道,这个时候也局促的坐在椅子上,双手捧着茶杯一声都不敢吭,地位的差距让他战战兢兢坐立不安。
寒暄了一会儿,陈越没有直接挑明招揽之意,而是指着摆放在客厅窗下案几上的帆船模型,笑着对傅春道:“听闻傅舶主见多识广,海上阅历丰富,不知本公这艘帆船模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