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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付一笑绝壁是直男癌,妥妥的。
一边想,付一笑一边狠狠的抓起被子又咬在了口中:Lucas,佬子和你不共戴天,有机会,佬子要把昨晚你在佬子身上实施的都实施在你的身上。
这样一想,付一笑又惊愕了:为毛在想这件事的时候,他不想吐?
监控的另一端,Lucas看着视频,自然而然看到了付一笑惊愕的眼光,还有那咬着被子一副被人蹂躏得无辜的小媳妇样。
Lucas烦燥的‘K一ao’了一声,伸手插向自己的头发,将一头艳红的头发搅乱。最后,他将自己摔到了一旁的榻榻米上,一夜的辛苦,他多少也有些累了。
雨声淅淅沥沥,他盯着窗外的雨,思绪飘飞。
那是一个樱花开遍的季节,在一个四合院似的屋子中,不停的有医护人员走来走去,屋子中不时有女人的惨叫声传来。
“使劲,再使劲。”
“好,快快快,看到头了。”
“大夫人,再用点力,孩子快出来了,快出来了。”
可以想见,应该是有个女人正在临产。
画面推近,可以看到,产床上,临产的女人非常柔美,哪怕早被肚中的孩子折磨得没了力气,但仍旧坚强的听从着医护人员的叮嘱,或深呼吸、或深吐气……
“唉呀,生了、生了,恭喜大夫人。是个小姐。”
然后,有医护人员将刚出生的小女婴洗净包好,递到了产妇面前。
产妇抱着小襁褓,笑得越发的柔美,轻轻的吻了口小婴儿的额头,说:“宝贝,你是妈妈的小宝贝,爸爸妈妈有替你取好名字哦,叫……”
产妇的话还没说完,一个穿着青褐色和服的男子步进产房,产妇高兴的看着男子,说:“一川,看,我们的女儿。”
那个名唤一川的男子,几近是一把夺过产妇手中的襁褓,说:“你胡说什么,我们生的是儿子。儿子的名字我们早就取好了,佐藤沧海。”
产妇一时震惊在那里,嘴张成了‘O’型。接着,她便见自己的丈夫高高的举起襁褓,说:“沧海,佐藤沧海,以后你会是我佐藤家族的王,未来的王。”
别说产妇震惊在那里,一屋子的医护人员也都震惊在那里。
但很快,所有人便明白了。
佐藤家族的嫡长子佐藤一川娶妻柳眉,夫妻恩爱羡煞旁人,若说美中不足,那就是十年无出。
岛国重子嗣,更重男嗣传承。
娶妻十年,一直无出,一朝受孕,生下的却是个女婴……
要他佐藤一川如何继承佐藤家族的大业?
所以,今天生的必是男婴。
哪怕是女婴,也是男婴。
“沧海,来,看看这些伯伯、叔叔、阿姨,以后你要好好的待他们。因为,没有他们就没有你。”
这话即是施恩亦是威压……
接生的医生、护士本就都是佐藤一川的人,很快就明白了他们主子的意图,于是悉数跪伏于地,一致对着那被高高举起的襁褓跪拜,“少爷!”
从此,佐藤沧海成了佐藤家族最尊贵的人。
沧海少爷很尊贵,一应吃、喝、玩、乐都有保镖护从,从不和叔伯兄弟家的兄弟姐妹厮混在一处。
沧海少爷很尊贵,洗浴都是单独的洗浴室,除了老仆、保镖,从不和叔伯兄弟家的兄弟姐妹一起沐浴或者泡温泉,哪怕是游泳池也是私人独有。
沧海少爷很尊贵,该进学堂了,但因了尊贵,所以请了专门的家教为他独开一间课堂,从来不和叔伯兄弟家的兄弟姐妹们一起上学、游乐。
沧海少爷很尊贵……
尊贵得他逢年过节的时候端坐在未来的王位上,就像一个泥菩萨般接受着一应叔伯兄弟的跪拜。
在没有人的时候,母亲有时抱着他,含着泪说:“对不起,沧海,对不起,如果妈妈争气,如果妈妈能够再给你生一个弟弟就好了。你就不用遭这份罪,受这份苦……”
沧海少爷那个时候不明白母亲话中的意思,母亲为什么要给他生弟弟?是来帮助他共保王位?还是来和他争夺王位?
沧海少爷那个时候也不明白,他怎么就遭罪受苦了?
但沧海少爷知道母亲是爱他的,于是抬手给母亲擦着眼泪。
每每那个时候,母亲就会哭得更凶。
惊变发生在沧海少爷七岁那一年。
他二叔夺位成功。
父亲在掩护着母亲和他逃亡的过程中,被二叔击毙。
后来,在逃亡途中,保镖、母亲一一死去,只余下他一个,站在没有人烟的原始森林中,不知该何去何从。
他只好在森林中游荡,而且越走越深。
走着走着,从春天走到夏天,又从夏天走到秋天。
因为无意中救助了一只受伤的小猴子,他被一个庞大的猴子种群接受,他和它们为伍,他学会了爬树、摘果子,学会了找安全的窝睡觉。也正是因为跟着这群猴子,他上窜下跳的,身子越来越轻灵,能够轻松的在森林中的每一棵树上荡来荡去。
他清楚的知道,他和猴子们是不同的,他并不属于这片原始森林。可是,母亲临死前说:“沧海,快跑,不要出来,一定不要出来。”
所以,他不敢出来,一直不敢出来。
日复一日,年过一年,他学会了怎么捕捉老虎、毒蛇,学会了怎么对付豺狼豹子,更学会了如何制作简单的兽皮衣给自己御寒遮丑。
直至那一年,他碰到了秦琛、楼骁。原来,他们两个是被丢进原始森林的,是来进行什么所谓的特训。
他清楚的知道他们两个是人,和他一样的人。
在原始森林多年,第一次碰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种类,他非常高兴。
那个时候,楼骁受伤严重,秦琛对楼骁不离不弃的守护着。
他在森林中数年,森林就是他的家,也拜一些动物所赐,他清楚的知道动物们受了什么伤就会去找什么草对症治病。所以,他轻而易举的就为楼骁找到了治伤的草药。
秦琛对他刮目相看,问他一些话,但他都听不懂。最后,秦琛试着用岛国的话和他沟通。
一听岛国的语言,他有些愣神,那语言是那么的熟悉却也是那么的遥远。
秦琛问的是他是不是这里的猎户?
他逃进原始森林的时候七岁,之前接受过两年的私塾教育,大概知道‘猎户’的意思,他摇头,说不是。
那个时候,几年没说话的他,声音有些嘶哑,说‘不是’二字时就像怪兽发出的嘶吼。
好在,秦琛也好、楼骁也罢,都是见识广的人,没有像看怪物般的看他。看着他的眼光倒透着怜惜。
见他只懂岛国话,秦琛、楼骁便猜测他是岛国人。便问他是岛国哪里人?为什么在这原始森林中?
那个时候,他已经独自在原始森林呆了几年了,他对过往的事有些模糊,映像中最深的就是母亲那温柔倍致的笑,还有父亲的严厉,以及后来惊变的种种逃亡。他摇着头,说:不知道是哪里人。唯一记得的是追杀、死亡、不要出来!
秦琛、楼骁聪明之极,大体上也能够猜测得出他应该是遭遇了些什么。秦琛说:“跟着我们吧,我们带你去看世界。”
他小时候学过一篇‘坐井观天’的寓言,他清楚的知道他不应该像那只青蛙般的只躲在井底看那个方圆世界,他必须出去看看,他点头,说:“好!”
但在出这个原始森林之前,必须先完成秦琛、楼骁二人的特训任务。
依着他对森林的熟悉,依着秦琛、楼骁二人的拳头,完成任务轻而易举。
三个月后,他和他们一起走出森林。想当然,为了避嫌,秦琛、楼骁掩护着他避开了所有的耳目。
若说在原始森林,洗不洗澡、有没有衣服换都无所谓,但回到文明世界,看着他死活不愿意脱的那身兽皮装,闻着他身上重重的臭味,秦琛很头疼,干脆将他扔进了一处女式洗澡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