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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临近散场,周年年手里抱着捧花,和伴郎章英杰一起,帮着新人一起送宾客。
严青和骆明远的婚礼,因为骆明远的好友们战斗力太强,人数也比较多,怕这群狼崽子闹事,伴郎干脆就定了严青的发小章英杰,并没有出现一打穿军装的伴郎这种盛况。
婚礼请的都是相熟的人,精致却不过于铺张,严老爷子身体不佳,婚礼便没有大操大办。
仪式早已结束,不能去闹洞房,两桌虎背熊腰的大汉脸上一个个都写满了遗憾。
章英杰抹了一把汗,凑近周年年耳边耳语道,“还是骆哥厉害,今天都喝多少了,硬是撑到了现在!”
那桌子人,明显不准备放过他来着,车轮战,太恐怖了,不过骆明远疼老婆也是真,这么多人灌给新娘子的酒,骆明远愣是一杯都没让严青沾上。
部队里来的战友,各个都是过命的交情,又是结婚这样的人生喜事,那些兑了水的酒是拿不出来的,骆明远喝的都是真高度白酒,撑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他被灌吐了好几回,严青怕他出事,这会儿连婚纱都卸了,换成了便服,心疼地拖着人出去醒酒去了。于是周年年只好和章英杰一起,站在礼堂的出口处,送迎前来参加婚礼的人。
她年轻漂亮,章英杰又是一表人才,站在一起真是如同一对璧人,周年年今天抢到了捧花,难免招人打趣。
严格意义上来说,捧花并不是她抢到的,是严青看准了她的位子,直接扔给她的,接到捧花的时候,周年年还懵了一下。
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走过,看见周年年笑眯眯地问,“年年,什么时候办好事啊?张姨等着喝你的喜酒哦!”
她一边说,眼睛一边在章英杰身上转过去,那个揶揄的意思实在是明显的很。
章英杰这人完全是给个梯子就要往上爬的人,周年年还没开口,他立刻就笑嘻嘻接着道,“放心,要是办事儿,一准第一个先通知您!”
周年年暗自踩了他一脚,尴尬地笑着,眼角偶尔瞥到还坐在礼堂角落里脸色发沉的周晋,心中感觉有点不是滋味。
看见好友出嫁,她无疑是高兴的,可是高兴过后,人却感觉很茫然。
她呢?
即便抢到了捧花,她也无法正大光明地嫁给周晋,两个人是没有未来的,或者说,根本就不应该在一起。
两人之间发生的事和现在的处境都让周年年感觉十分烦躁。
一路送过去,天都快黑了,礼堂里基本已经之剩下了严家人,还有一些帮忙的工作人员。
周年年疲倦地抱着捧花出去透气,只是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人给拖到了暗处。
他身上的烟味和酒味都很明显,也很熟悉,周年年惊了一下,却并没有叫出声来。
是周晋。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