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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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冬雪转眼又是一年,骑马奔驰在旷野里的夏琰有些心急,这个心急不仅仅是因为要回长兴府,还因为他已经订好了回京的日程,准备赶回到开国公府过年,如果明天天黑之前赶不到家,他回京的日程就要受到影响了。

夏琰甩着马鞭,显得急色匆匆。

突然,前面探路的侍卫急急打马过来,大声叫道,“爷,前面的山路夹道被雪堵上了,不好过,要不要扎宿,等雪化去再走?”

夏琰勒马皱眉,“还有多少盐?”

侍卫回道:“爷,我们身上带的盐根本不够化开夹道。”

夏琰有些急,转头朝卫兵群问道:“有没有人知道其它过道?”

众人无声的摇了摇头。

“看来只能走此道了!”夏琰仿佛自言自语。

“爷——”夏小开担忧的叫道,“夹道边上就是悬岸,我们扎营账等一两天,这样冒然前进,太危险了!”

“爷,我也赞同小开扎营账!”夏小同说道。

夏琰皱着眉没有再说话,拉着缰绳骑着马儿慢慢的行到了长兴架子山前,回长兴府必过面前这个高百余丈的架子山,架子山并不绵长,却陡峭绝立,孤耸险直,陡峭的山壁边上有一条狭长的过道,平时晴天时,只要小心,没有问题,可现在冰雪完全覆盖住了小道,雪深且滑。

站在绝壁前,马儿不安的绕了几圈,夏琰紧拉着缰绳抿着嘴,跟着马儿转了圈,呼啸的北风从山涧穿过来,冰冷刺骨。

“爷——”夏小开看着一直盯着小道的夏琰,不放心的叫道。

长兴府

童玉锦看着外面鹅毛般的大雪,显得忧心冲冲,连孩子们打闹的声音仿佛都没有听到。

彭大丫见童玉锦一直盯着雪看,说道,“夫人,我已经让小东去迎候爷,他们应当很快就会回来!”

童玉锦没有回话,走出房门,到了院子里,用脚踩了没有打扫过的雪,刚走了几步,雪就浸到了她的膝盖,她吐了口气,“才下一天一夜,竟这么深了,子淳的马能行吗?”她担忧的抬头看天,只见天空一片灰蒙蒙,灰蒙蒙中隐隐有些红色,她叹了口气,这是大雪不止的征兆。

“夫人……”彭大丫担心的叫道。

童玉锦咬了咬牙,“丫姐,我要见伍大人。”

“行,夫人,我让人去安排!”

童玉锦点了点头,从雪地里走出来,准备回房间,可是不放心的她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抿了抿嘴。

彭大丫刚走到院门口,童玉锦转身叫道,“还是我去见伍大人吧!”

“夫人,雪大,你一个女人家……”彭大丫不放心的说道。

“无事,我不放心,亲自去!”

在房间里嬉闹的孩子见童玉锦从外面回来,连忙问道,“母亲,我们能出去玩吗?”看到雪,他们心里痒痒的。

童玉锦心都在夏琰身上,外面又冷又滑,根本不放心他们出去,笑道,“别问我,问你们大哥,他要是同意了,你们就可以出去。”

“啊……”夏二郎,童玉锦与夏琰的第二子,今年五岁,小名冬冬,大名夏宇朗,眼珠转了转,一头钻到大哥怀里,拽着他大哥的衣袍,一副你不同意,我就跟你耗到底的样子。

夏家长子,也就是天天,抬头朝童玉锦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母亲,我十岁哟!”

童玉锦咧嘴一笑,双手摊了一下,“管你几岁,反正你是大哥,这个头就你带了,是出去还是呆在屋里,随便你!”

“母亲,你太狡滑了!”夏天天撅着小嘴哼道。

童玉锦抬眉:“哼哼,敢说母亲狡滑的儿子没几个吧!”

天天又想翻白眼,翻到半路停了下来,伸手抚上拽他的弟弟,“别想了,冬冬,母亲她不同意!”

“我听到了,母亲说听你的!”冬冬才不管,闷在天天怀里,就是要出去打雪仗。

天天无奈的回道:“我也不同意!”

“不行,不行……”冬冬用力扯着他大哥的衣袍,好好的一件缎袍看来要报废了。

还有些站不稳的夏三郎,今年三岁,小名夏夏,大名夏宇澄,小手伸到嘴巴里,看着二哥扯着大哥,好像挺有意思,他拔拉着小腿也跑过去拽自己的大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怎一个热闹了得。

夏家最大的孩子——十岁的朵朵,翻了个白眼,对自己的丫头说道,“我们去房间给腊梅换水!”

“是,大小姐!”

童玉锦没管孩子们干什么,她朝春燕行了个眼色,“带好孩子们!”

“是,夫人!”

大雪依旧无声无息的下着,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向原野、城镇……

草原深处某华贵的账篷里,觥筹交错、酒色声天,在这杂闹喧嚣的人群后,账篷的主位,却跟繁闹不同,两个络腮胡子男人安静的喝着酒,不时说上几句。

胳腮胡子边喝酒边问道:“将军,你说老天爷会帮我们吗?”

那图可仁阴了一眼自己的部下,“那真要看老天了!”

边上,一个老得皱皮松耷的瘦小男人凑过来讨好的笑道,“将军放心,我扎坎的卜从来不会错,架子山必有事!”

那图可仁那双刮人的鹰眼盯了一下瘦小男人,阴觉的说道:“最好祷告有用,若不然,这暖人的账篷可不是你呆的地。”

“是……是,小人知道……”瘦小男人缩回自己的身子,不敢再插话。

络腮胡子大喝一口酒后说道,“我看这雪一时半会停不了,困住汉人的可能性比较大,不饿死他,也会冻死他!”

那图可仁冷冷的回道:“那倒未必!”

“将军——”

那图可仁停住酒杯,双眼眯缝:“除非加点马料!”

“将军的意思是……”

“散出消息,就说夏琰被塌雪困在了架子山山沟里!”

络腮胡子眯眼一顿,然后大笑,“将军,我明白你请夏汉人来的意思了,原来不是说马匹贸易的事,而是为了困住他!”

“不是困住他,可是要他命!”那图可仁阴蛰的双眼通红,在账篷内碳火的映照下,仿佛喝得不是酒,而是血肉。

络腮胡子端酒杯的手停住了,伸出左手竖了竖大拇指,“看来将军要下宁决心除去对手了!”

那图可仁冷哼一声,“那是自然。”

长兴府

童玉锦穿着披风急急的赶到了府衙,伍大人见童玉锦来,暗自吃了一惊,难道出了什么事,可是年近五十的他已经非常成稳持重了,面不改色的迎上去,问道:“夫人,你这是……?”

童玉锦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大人,子淳他有消息递回来吗?”

“有!”

“怎么说?”

伍大人回道:“如果没什么事,今天下晚爷们他们就会到长兴府!”

“下晚?”

“是,夫人!”

童玉锦抬头看了看天色,“可现在都快午时了!”

“是啊!”伍大人跟着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中依然飘着鹅毛般的大雪,没有丝毫停的迹像。

童玉锦收回目光,“大人,我想看看舆图!”

“夫人……”伍大人惊讶的看向童玉锦。

童玉锦急切的问道:“大人,不方便?”她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时代,女人是没有资格看舆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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