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长姐家事 八郎挨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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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爷!”

夏小同迅速出去了。

杨嬷嬷见候爷过问这件事了,松了口气,说道,“候爷,小的就先退了!”

“去吧!”

“是!”

等杨嬷嬷走后,童玉锦说道,“你要不要给大娘请个大夫?”

“嗯!”

夏琰走到外面不知道对夏小同等人说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到内卧休息。

两个孩子已经睡了,童玉锦不放心的问道,“怎么样?”

“小开还没有出去查!”

“哦!”童玉锦想了想问道,“府里有几个姑子,我好像都没有印象,仿佛只有过年过节,她们才回来是不是?”

夏琰点头:“爷爷怕父亲保不住开国公府,对庶子庶女不太好!”

童玉锦摇头叹道:“能从你口中说出不太好,看来情形还真不好!”

夏琰垂眼:“有本事的,不管嫡庶总能混出名堂出来,没能耐的就算是嫡子也要败家,更何逞是庶子庶女!”

“这世道……算了,不说了,赶紧睡吧!”童玉锦叹了一口气,挠了一下头说道。

“嗯!”

吕宅

开国公府的管事带着大夫敲了吕宅的门,敲了半天才有人来开门,还是女人,管事眉头皱了皱,对着秋莲说道:“候候请了大夫来给大姑夫人看病”

“候爷?”

“是,我们能不能进去?”

秋莲惊的就差张嘴,听到管事的话,连忙说道,“快请进!”

等管事和大夫一通忙碌之后,已经三更天了,秋莲招待他们的茶点还是白天杨嬷嬷带过来的点心,当时留了一点准备给病中的大娘做夜宵,结果没东西招待,只好拿来招待管事和大夫。

出了吕宅的管事暗道晦气,黑灯瞎火的走一遭,不但不没有赏银,自己还倒贴了药银、赏银,难道吕大人没落成这样了?

吕宅内,秋莲高兴的对夏淑莹说道,“大娘,候爷还是关心你这个姐姐的,你看,大半夜的让人给你瞧病……”

“那又怎样?”

秋莲哭道:“大娘,你就是受了风寒,还有气结郁心,你要赶紧好起来,没有宝哥儿,你还有大姐儿,你怎么让她受或苦。”

“是啊,我怎么能让大姐儿受这苦楚。”

“大娘,要不要跟候爷去说说……”

夏淑莹摇头,“他若是肯帮,就是我的造化,若是不肯出手,也没什么。”

“大娘——”

“别说了!”

秋莲看着执拗的大娘,气得坐在床边很久,很久……

第二天,夏小开并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打探到了吕丛文的消息,并在下午时把消息传给了夏琰。

夏小开说道,“爷,吕丛文在文院路有个宅第,养了个女人,好像很宠,这个女人不能生养,竟抢大小姐的儿子给其抚养!”

夏琰眸色泛寒,“宠妻灭妻?”

“大概是!”

夏琰声色俱冷,“倒是能耐!”

“爷,怎么弄!”

夏琰刚想说端了他,想了想问道,“吕丛文和那些人走得近?”

夏小开回道:“回爷,和御史台周大人、董大人走得比较近。”

夏琰冷嗤:“竟和他们走得近。”

“是,听说还走了吏部侍郎杜大人的路子。”

夏琰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眯眼说道:“成侍读一直对我这个武夫颇有微词,吕丛文虽是我庶姐夫,也是他属下……”

夏小开回道:“爷,如果直接端了,怕是给他们口舌,要不要找赵郡王给我们办这事?”

夏琰摇了摇头,“让我想想!”

“是,爷!”

夏琰一个人坐在书桌后面想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回到了内院。

在夏琰回内院时,我们来说一下什么叫侍读,什么又叫检讨?

侍读,翰林学士,给皇帝或太子讲学之人,解皇帝或是太子疑惑,成为皇上顾问之人,有时或类似于参谋类型的人。

检讨,翰林供奉,主要是掌修国史,整理校对史籍,纯文化领域官职,并无实质性的权力。

咦,怎么一个叫翰林学士,一个叫翰林供奉,有区别吗?

有,当然有,翰林分为两种,一种是翰林学士,供职于翰林学士院,一种是翰林供奉,供职于翰林院。翰林学士担当起草诏书的职责,翰林供奉则无甚实权。

我们平时所说的入阁拜相,实际都指翰林学士,它是唐代起才初置,直到明代,一直是内庭诰制,明代以后才属外朝官属,权力才逐渐减弱,但是唐中后期及宋(大陈朝)前期权力一度达到了顶峰。

我们言归正传,并无实权的从七品翰林检讨吕丛文吃了豹子胆了吗?竟然搬空了夏淑莹的房子,抢了夏淑莹的儿子,难道他不怕权势熏的夏候爷找他麻烦吗?

怕,当然怕,可是从试探到现在抢了儿子,开国公府、夏候爷竟丝毫没有动静,吕大人觉得自己的婆娘果然就是个无价值的庶女,没价值到对开国公府对自己的行为置若惘闻,他毫无顾忌的在京城快活的过着。

夏琰到内院时,两个孩子已经睡了,童玉锦催促他洗漱,他坐着没动,显得闷闷不乐。

“怎么啦?”童玉锦停下睡前小运动,坐到夏琰的身边问道。

夏琰把头窝到童玉锦的肩膀里,叹气说道,“我有时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童玉锦听这话没头无尾,猜他受到打击了,问道,“你指什么方面的事?”

“比如对待兄弟姐妹!”

童玉锦想了想说道,“从亲情上来说,可能有些欠缺,但在治国治家上,我觉得你做得没有错”

“亲情、治家分开说?”

“那当然,亲情归亲情,治家归治家,如果把无原则当作亲情,那是毁家灭族”

“事情竟可以分角度去看去做?”

“是啊”

夏琰点点头,“是啊,是我想得太复杂了”

童玉锦笑道,“你是不是怕亲情和治家混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

“嗯,差不多!”

“找到一个合适的度吧”

“唉,难啊!”

“试着做做”

夏琰抿了一下嘴说道,“能不能帮我出面做件事?”

“什么事?”

“庶长姐家宠妾灭妻,我怕夫人出面搞不定,你看你能不能解决这事?”

“宠妾灭妻?”

“差不多了”

“到什么程度?”

“昨天杨嬷嬷的话你该听到到了”

童玉锦点了点头问道,“只剩下空宅,其他东西都被男人搬走了”

“嗯,搬走的东西是婚前财产还是婚后财产”

“都是庶长姐的陪嫁”

“什么!”童玉锦惊讶的叫起来,“怎么会这样?”

“要是让我来办,这事很简单,捋了他的官职,拿回长姐的东西,可是,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些……”

“你的政敌?”

“嗯”

童玉锦明白了,“你想把事情办得让对方及政敌无话可说”

“还有让所有窥见开国公府的人收敛”

童玉锦点点头,“我明白了!我需要第一手资料”

“我让小开给你”

“好,”童玉锦显得有些兴奋,眼睛晶晶亮,夏琰明白小妻子一有事做就会如此表现,暗暗叹了口气,摇头笑笑,这女人!

第二天,童玉锦到夏琰书房呆了一天,了解庶长姐的婚姻状况,并且找到了过世大姨娘的贴身嬷嬷,拿到了当年出嫁的嫁妆单子,又了解了庶长姐夫人吕从文其人。

吕从文,江南某县郡人士,出生于一个中小官僚家庭,祖父及父亲都做过地方官,但官职都不高,最高时不过下行县从七品县令,他少年有才名,在家乡被人称为神童,是诚嘉三年的进士,且是三甲进士,所以只能进翰林院做个小小的从九品侍诏,十五年了,到现在才升了四级,变成从七品检讨,跟文史典籍打交道,根本没实权,是个清流,有些人就爱做个清流史官,那也不错,可是从资料来看,她这个庶长姐夫并不能守这份清流赤贫,好像走了不少门路,倒是有些意思。

当童玉锦打听到庶长姐的嫁妆都被更名后,觉得这件事复杂了,想了想带着一双儿女亲自去了吕宅,不,确切的说,它应当叫夏宅才对,这是夏家的产业。

当秋莲打开门缝时,看到是童玉锦来时,先是一愣,既而捂嘴大哭,边哭边用力推开了大铜门。

童玉锦叫道,“丁小五”

“夫人,在”

“帮大姑夫人家的门枢上点油”

“是,夫人”

秋莲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夫人,让我来”

童玉锦微微一笑,“不用你,你带路”

“是,夫人!”秋莲兴奋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童玉锦边走边看,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在阳光灿烂的八夏竟显得萧萧瑟瑟,一点人气都没有,暗暗叹了口气,开公国府的大小姐又怎么样,照样被人欺成这样,为何这样?童玉锦觉得开国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竟让女儿给人欺成这样不闻不问,好像有权力的夏琰责任更大,难道要怪夏琰?童玉锦深深的叹了口气,谁是谁非已经说不清了。

夏淑莹从没有想过夏琰真会插手这件事,并且让她夫人亲自登门,她挣扎着起来了床,让女儿扶着自己,给童玉锦行了大礼。

童玉锦连忙扶起她,“大姐快请起!”

夏淑莹听到童玉锦叫自己大姐,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流泪的双眼,流下了两行滚烫的泪水。

童玉锦看得心酸,眼睛也有湿意,“对不起,大姐,我们来晚了!”

夏淑莹摇头哭道,“不……不……是我无能,把日子过成这样,让你们见笑了”

“大姐,不要这样说,一个人如果渣,不是彼时,就是此时,他一定会暴露出来的,你不能把有所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夏淑莹无声的流着泪,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这桩婚姻,如何说自己的夫婿,这个男人靠投父亲喜好,用一幅古画赢得了父亲的好感,住在深宅大院的姨娘见父亲身边有青年才俊,想着青年才俊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让自己的女儿妇凭夫贵,可世事如此难料,自己竟活到今天这般田地。

“大姐,坐吧,我们聊聊天”

“好,好,我们聊聊天……”夏淑莹的苦闷多想找个人来倾诉啊,她没有想到会是嫡弟候爷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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