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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琰回到府里,马上见了于文庭,问他十多年前利州路转运使葛增风破了大苍山盗贼之事。
于文庭非常惊讶的问道:“候爷为何问起这件事?”
夏琰问道:“大苍山有狼吗?”
于文庭回道:“有,而且不少,曾成群下山,祸害了不少民众。”
夏琰说道:“听说大苍山盗贼之事,是你帮葛增风出谋划策的?”
“是,是我!”听了夏琰的话,于文庭的心情似乎不好起来。
“那些匪徒缴干净了吗?”
于文庭陷入到回忆当中,“怎么可能缴净呢?”
“余孽有多少?”夏琰问道。
“有三层吧!”
“头头之类的人多不多?”
于文庭回道:“有两个头头逃了!”
夏琰问道:“听说他们逃到哪里吗?”
于文庭摇头:“并不知道,爷应当知道,一个幕僚的名声大过主人的名声,并不是件好事!”
夏琰眯眼问道:“你被葛增风赶走了,后续的事并没有插手?”
“是!”
夏琰倚到椅子上,说道:“我想去趟京西南路。”
“爷,那并不是你官辖的范围。”于文庭惊了一下。
夏琰回道:“我知道,所以我叫了京西南路转运使石炜的儿子石铭荣和我一起去。”
“爷这是……”于文庭没听明白夏琰的意思。
夏琰回道:“我在淮西路办案时,曾听过几个帮会的名字,有几个,我在办淮盐案时接触过,似乎不太可能,有几个我没接触过,我要去查查,其中有一个青山帮在京西南路,这次我一路过去一并查一下。”
“青山帮?我走南闯北,并没有听过!”于文庭想了想说道。
“一般的帮会最喜欢怎么做?”夏琰问道。
于文庭捋了捋胡须回道:“恨不得大家都知道他们最厉害,可是青山帮……或许他就是名不见传的小帮会,声名没有起来而以……”
“是不是,查了就知道了!”夏琰仿佛不经意的回道。
“爷有所怀疑?”
夏琰冷笑:“是真的名不见传,还是有所隐藏,查了就知道了!”
“属下明白了!”
“赶紧安排一下,我要在夫人生养前赶回来!”夏琰严肃的说道。
“是,爷!”
童玉锦听说夏琰要出京办案,着实惊讶了一把,惊讶过后,就是深深的不舍,她依恋夏琰,“你出差了,我怎么办?”
“让你姐姐过来陪你?”
童玉锦摇了摇头,“姐姐也怀孕了,跟我一样,连父母和哥哥回老家都没有去送。”
夏琰叹了口气,亲了亲童玉锦的额头,“我也不想出京,可是……”
童玉锦听到夏琰叹气,发现这样不好,会影响他做事的情绪,连忙收起不舍和依恋,“不要担心我,我是在家里,倒是你,出去要小心!”
“嗯。”夏琰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可能会路过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第一次见面?东湖?”怀孕的童玉锦记忆不得好,对往事有些模糊了。
“不,你家小镇。”
“我家什么小镇?”
“塘圩县黄家镇!”
童玉锦想了想,“离家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夏琰温和的说道:“我记得,那天你被我表弟踢晕过去了,明月大师还为你祷福!”
“是嘛,时间太久,我不记得了!”童玉锦的心不知不觉的揪了一下,这不是我来大陈朝的日子嘛,刚来就和他见上了,难道上苍让我来是为了嫁给他,然后给他生儿育女,这太诡异了吧!
夏琰当然注意到童玉锦微妙的变化了,低头又亲了她一口,“在家里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你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当心,不要逞强,两个孩子等你养呢?”
“知道了!”
“那就好!”
在万般不舍中,夏琰离开了开国公府,出了京,一路直往京西南路而去。
京城某个酒楼内,一派歌舞升平,醉生梦死,移门被悄悄打开了,一个女人悄悄的靠近某个男人身边,低低的说道,“爷,夏琰出京了!”
“嗯,找机会干掉他!”
“是,爷!”
云州府
赵之仪接到了夏琰的书信,当赵之仪看完书信后,大吃一惊,他根本没有想到,梁王会搞私铁矿,可是……他抬眼看了看远处的草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回事?
书信上说铁矿在青州某镇上,可是云州离青镇最少得十天左右的路程,他一直呆到这里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在青州就地取材烧铁,而是……在此处某个地方,可是近二十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可能?
赵之仪想了想,决定去一趟青州,他或许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也说不定。
赵之仪马不停蹄的赶往青州,找到何氏药田。
何家庄里正带着赵之仪看了药田,以及药田后面的小山,现在是三月,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可是处于北方的青州,似乎还很冷,整个药田和小山呈现出一派灰败。
赵之仪问道,“何氏药田被谁收购了,你们村人知道吗?”
“知道!”
赵之仪问道:“谁?”
“回官差大人,是青州府城内的大药商收购了!”
赵之仪听到后发现跟自己打探的一样,看来这片药田,明面上是并不属于梁王,发现案子又增加了难度,看了看光秃秃的田地问道:“我看这药田似乎没长药材?”
“回官差大人,老夫听说他们为了赭石,并不像何家在上面种药材!”
“赭石?”
里正见他不懂,连忙说道:“是治病的一味药。”
赵之仪蹲下来,随手捡起一块泥坷垃,用手捏了捏,又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小山,“带我到山上看看!”
“好!”里正带着赵之仪在荒山上转了一圈。
赵之仪问道:“怎么没树、没草?”
“官差大人,前几年大焊,树都被人砍了换银子买粮去了!”里正回道。
“赶紧种植起来!”
“是,官爷,正准备买树苗种起来。”
赵之仪又往前面走,发现小山坳里有洞,而且数量不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这是掏赭石留下的。”
赵之仪眉头皱起,转头示意手下进去看看,手下点了一头,从怀里掏出麻绳迅速打开抛了下去,并对后面的一个年纪较大的中年人说道,“王师傅,等一下跟着我一起下去。”
“好,好……”中年人点了点头,看着人沿着绳子蹿了下去。
赵之仪看了一眼中年人,中年人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他眯眼微抬下额,站在洞口边静静的等着。
夜晚,离何家药田不远的小镇某客栈里,某上等房间里点着煤油灯,锦衣玄服的赵之仪开口问道,“洞下怎么样?”
“回郡王爷,洞很深,里面几乎都被掏空了!”佳卫回道。
“能确定掏空的是什么吗?”赵之仪看向中年人。
中年人连忙回道:“小的有八层把握是铁矿石!”
赵之仪深吸了口气,“铁矿石到哪里去了呢?”
中年人回道:“肯定不在附近。”
赵之仪抚了眉头,“我知道,可是何家药田边上的人说除了运赭石,并没有发现大规模来运输其他东西。”
中年人说道:“郡王爷,药田、小山离村子有些偏,会不会夜里……”
“夜里?”可小村里有巡夜的人,运石头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发觉,难道是村人撒谎?明天是不是要抓几个拷问,难道要动刑?
中人却说道:“是,郡王爷,小的就是这附近县郡的人,小山后面有一条河,直通渝河,你看……”
“山后面有河?我怎么没有看到?”赵之仪惊了一下。
中年说道:“有一截暗河通过小山,运铁矿出去绝对没有问题。”
赵之仪看着面前的中年铁匠师傅许久没有说话。
第二天,赵之仪开始查水路,这一查还真查出问题了,这两年以来,一直有外地口音船只在驻在附近,收购粮食。
“收购粮食?”赵之久问道。
里正回道,“好像是,有时见他们到村子里收购粮食,可老夫总觉得没收那么多粮似的,船也开走了!”
赵之仪明白了,他开始沿着渝河一带查探下去,不知不觉中,居然又回到了云州,并且在梁太妃祖籍不到一百里的地方没有踪迹。
赵之仪风尘仆仆的站在渝河码头,眺望远方,到底去了哪里?
京城开国公府
自从夏琰离开府后,童玉锦就做了个日期表,过一天,她就划掉一天,不知不觉已经十多天过去了。
童玉锦散步散着散着就到了夏琰的外书房,门房小厮客气的把她引到房间,她无聊的坐在夏琰办公桌后面,伸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说道,“大宝、小宝啊,你们爹现在会到哪里呢?”
童玉锦停了一会儿后仿佛惊讶的问道“啊,宝贝,你们也想知道?那怎么办呢,该问谁呢,或者谁也不问,我们看地图,对,我们看地图,看看你们的爹到哪里了!”
童玉锦转头对美珍说到:“后面插瓶里的地图拿给我!”
美珍转身,从后面拿了地图,放到书桌上,摊开。
门口小厮见夫人和美珍丫头随意动候爷的东西,犹其是地图这么重要的东西,连忙转到公务厢房,头伸到里面叫道,“单先生,夫人看了候爷的地图!”
单腾正在写着什么,听到话后,看了看其他几个幕僚,然后笑道,“我过去看看什么事!”
“单先生请自便!”
“那各位先忙!”
于文庭跟夏琰去了京西南路,家里主事的就是单腾了,他不急不徐的从公务厢房出来,伸手拍了一下小厮的头,“还不走,看什么呢?”
“当然看先生们神气了!”
“有什么好神气的?”
“当然是帮候爷处理官场上的事了,多威风!”
“臭小子,那你也学起来,背背四书五经,读读八股,也做个读书人,过来帮候爷处理事情。”
“得了吧,连个名字都写不周全,背什么背。”小厮气馁的说道。
“那你羡慕什么!”
“就羡慕呗!”
单腾一笑了之,进了夏琰的书房,对着童玉锦就行礼,“夫人来了,小的有失远迎,还请夫人见谅!”
童玉锦正站在那里比划着夏琰的行程路线,见单腾来了,连忙叫道,“单先生帮我看看,子淳是不是到这里了?”
单腾面露笑容,他对童玉锦了解并不深,知道童玉锦厉害只是个模糊的概念,内心并不认为一个女人会看什么地图,有些清高的走到案桌边,却发现童玉锦指的地方没有错,有些尴尬,笑笑,“夫人指的位置差不多!”
“真到东湖一带了?”
“是,在下接到飞鸽传书,是到这里了!”
“哦,哦,那他怎么不给我传个信?”童玉锦有些懊恼,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这……”单腾被童玉锦的话给噎住了,飞鸽传书都是传得军、政上的信件,私人信件从没有过呀!
童玉锦见单腾愣在哪里,才意识到,飞鸽传书是件严肃的事,哈哈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
单腾见童玉锦懂了,没有胡搅瞒缠,生了敬重之心,笑眯眯的说道:“夫人,要是有什么话,属下倒是可以以别的方式传给候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