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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公府
开国公听说儿子快到京城了,心情有点复杂,既激动又不安,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单腾说道,“我儿回来,你别烦他,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单腾瞄了一眼,“那也得让爷有空休息!”
开国公心虚的大吼一声:“放肆!”
单腾却一点也不害怕:“国公爷,别激动,你这段时间其实挺好的,除了输几万两银子!”
国公爷老脸红了:“你别乱说话,哪有了!”
单腾轻笑:“欠条都在我手上,你说呢?”
国公爷大叫:“他们骗我,根本没那么多,不过几千两!”
“谁让你去赌?”
国公爷狡辩着说道:“我看子淳打了大胜仗,我替儿子高兴一下总行吧!”
“行了,国公爷,你这话留给候爷吧!”
“别以为我不敢!”
开公府后院
高氏正命人收拾夏琰的院子,“赶紧,赶紧,一个个都偷懒耍滑,要不是我过来看看,三郎院子成什么样子了!”
丫头婆子们个个低着头做着事,擦洗抱晒,进进出出。
高氏看搞得差不多了,才离开了听涛院。
高氏一离开,下面的丫头婆子就叽叽喳喳的小声说起话来,“月银都三个月未发了,就知道让人干活!”
“谁说不是呢?”
“哎,你们说,等候爷回来了,会不会给我们发月银?”
“这是内院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候爷发月银了。”
“也是,那岂不是发不了。”
“除非有新当家主母,否则,我们只能被苛扣着隔几月发一次!”
“是啊,有新主母就好了!”
“哼,听说新主母还不如现在的呢!”
“说得到也是,新主母是个平民,哪里有银子发!”
“废话,银子还不都是候爷的,就是谁家当的事!”
“说得也是,让一个平民当家,看来是不太可能,算了,干活吧!”
京城皇宫
诚嘉诚看着关于和谈的折子,时而展眉,时而凝眉,最后干脆放下折子,叫道,“来人!”
“是,圣上”
“小候爷到哪里了?”
“回皇上,已经到留陈一带!”
“也就是说明天就能回到京里?”
“是,圣上!”
“回来好啊,回来好,长兴府这一行,辛苦他了!”
“皇上爱护候爷,候爷定感念皇上”
“感念……”诚嘉帝笑笑,“但愿吧!”
“皇上……”
“吩咐,隆重的为夏小候爷接风洗尘”
“是,圣上!”
诚嘉帝坐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最后干脆放下手中的折子出了御书房,此刻正值初冬时节,落叶飘零,落叶纷纷坠下,不知为何,诚嘉帝赵启泰的心头随之涌起一阵悲凉。
接位十五年来,他觉得自己没有一刻不在忧思之中,忧思自己能守望、能发展大陈朝吗?,殚尽竭虑守护大阵朝的安宁、谋求大陈朝的发展,可是却发现处处受肘,事事不尽人意,土地、矿产资源等成为世家大族的私有财产,至使民生凋落,国计难筹。
冬天就要来了,眼看着又一年即将翻过,这一年自己还能做些什么?想起明天就要见到自己的得力干将——夏小候爷,诚嘉帝高兴了一刻,随既心情又低落下来,自己该……
中山郡王府
中山郡王妃高兴的指挥着人收拾着儿子和侄子的院子,忙前忙后,不亦乐乎。
中山郡王从外面回来,见妻子如此,扫了一眼兴高采烈的婆娘,悠悠的说道,“我看你只收你儿子的就行了、!”
“那怎么行,子淳跟博儿一道回来,怎么能只收一处。”中山郡王妃不满的说了一句。
中山郡王说道,“你侄子就算回来,以后也不会过来住了!”
中山郡王妃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为何?”
“你说呢?”
中山郡王妃愣了一下,“他成家了!”
“一个成家的男人还能住在别人家里吗?”中山郡王瞄了一眼自己婆娘。
“倒也是……”中山郡王妃高涨的情绪一下子低落起来。
中山郡王踱着步子准备回房,回房之前又说了一句,“是你侄子的东西,收拾收拾都给他吧!”
“给他做什么?”中山郡王妃很不解。
“你不给?”中山郡王奇怪的问道。
“不是,我是说我帮他打理,他一个候爷又是男人怎么好做这些生计上的琐碎之事!”
中山郡王反问道:“你给他打理一辈子?”
中山郡王妃不屑的说道:“子淳娶的女人上不得台面,能当家主母吗,会打理我姐姐留下的嫁妆吗?”
中山郡王哼道:“那不是你操心的事,就算是当儿子养,他也成家了,该放手的给我放手,别怪我没提醒你!”
中山郡王妃扫了眼自家男人:“你说得轻巧,姐姐的嫁妆这些年出息可不少,你舍得?”
“我自己的都吃喝不完,要那些做么?”
中山郡王妃被中山郡王毫不在意的态度激怒了:“你……合着坏人都我做,你只管享受?”
“你自己看着办,那是你的亲侄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看着办!”中山郡王妃不耐烦的挥手回道。
京边留成一带
夏琰的马车车队停了下来,夏小同准备揭帘叫爷下来歇歇脚、喝口水,手刚碰到帘子,里面有喘气声传出,他倏的一下收回了手,离开骄子几步远,并示意周围人离开几步。
夏小开在前面,从马上下来,大步流星过来,正要叫,被夏小同嘘了一下,用指了指了夏琰骄子,并且摆了摆手。
“哦……”夏小开转身去找于先生。
骄子里的人不出来,干嘛呢?
老话叫‘少儿不宜’,现在流行语叫‘做不可描述之事’。才偿情事之事的夏候爷,犹如开了闸的水一样不可收拾。
童玉锦被他抱在怀里,正如火如涂的啃着,不罢不休,童玉锦的领口微微散开,夏琰那骨节分明的手不在举止优雅如流云如水,他的手犹如点火的火折(摺)子到处惹火。
童玉锦感觉自己浑身无力,软绵的窝在夏琰怀里,闭着眼,樱桃小嘴任何他采撷,温润而炽热的唇紧紧的压迫着她的樱桃小口,他的舌头由缓变急,撬开了她的贝齿,肆意掠夺,鼻子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感受着他激情的呼吸。
夏琰已经深深的迷上了接吻,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偶尔会睁一下眼,看到童玉锦的脸上红通通的,甚至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有些男孩气质的她,在他的爱抚下,清纯中夹杂着些妩媚,每每看到这样的她,他有些得意,有些自得,是自己让她变成了惹人怜的小女人,而每每想到这,他更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他们如水火交融。
赵翼博喝完水后,嘀咕的叫道,“表哥磨噌什么,怎么还不下骄?”
万继玉挑眉笑道,“要不你去叫一下?”
赵翼博刚想去,瞄到夏小同守在边上退了几步,一动也不动,眼珠转了转,虽然不知道为何,可是明白了,肯定表哥不让叫,哼了一声,“万小六,你别使坏,想让表哥揍我,告诉你,我现在变聪明了!”
“哈哈,对,对,你变聪明了!”,其实万继玉想说,你终于长大了,不在任意妄为,终于懂得看颜色行事。
于文庭跟夏小开说完事后,发现夏琰还是没下骄子,眉角动了动,是不是有些太疯狂了,这里经历人事的男人几乎都懂呀,搞什么?
童玉锦终于意识到马车停了,当夏琰要再次贴上来时,被她推开了,“你烦不烦,没完没了的!”
“不烦!”夏琰的唇没有离开童玉锦,这里啄一下,那里噌一下,仿佛永远都亲不够似的。
“我烦!”童玉锦再次推了推夏琰,她估计外面的人都盯着这个骄子看,真是丢死人了!
“你也不烦!”夏琰轻笑道。
“谁说我不烦了!”
“哦,你烦了,那我就不烦你了,我们下车歇歇喝口水!”
说到喝水,童玉锦摸摸自己的唇,“你没过分吧,我能出去见人吧!”
“没有,没有,我很轻、很温柔!”夏琰心情愉悦的回道,他确实是个有分寸的男人,童玉锦的小嘴,除了红润点之外,确实没有肿大之类的现象。
童玉锦给了一个鬼才信的眼神,用手捋了两下,才下马车。
夏琰一把拉着,“我先下!”
“哦!”
夏琰终于下了马车,可是人下马车了,眼睛还在马车内部,只见他伸出双手,抄到童玉锦的掖下,双手把她轻轻的从马车上抱下来。
不过此时的抱,是有距离的抱,双臂伸手抱着童玉锦,把她轻轻放到地上,神情专注而严肃,又仿佛不在意,放到地上,见童玉锦站稳后就转身朝于先生走去。
夏琰问道:“京城那边怎么样?”
于文庭回道:“回爷,明天礼部在北城外迎我们进城,皇上已经置了庆功宴,只等你入宫!”
夏琰面无表情的听着,偶尔哼一下,“知道了!”
“是,爷,今天晚上我们住在留陈驿站!”
“嗯!”
……
童玉锦下了马车,站了一会儿,才感觉身体不那么发软,当她刚刚准备转身,边上冒出一个人,她吓得拍着自己的心口,边息气边说道,“郡主大人,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哪!”
罗奕琳淡淡的瞄着她,不吭不声。
童玉锦见对方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眉角动了动,毫不示弱的看回去。
两个女人在不动声色间过了一招。
罗奕琳见对方不以自己身份低而屈于人下,不屑的问道,“凭什么?”
童玉锦微笑回道,“很多!”
罗奕琳问道:“什么意思?”
童玉锦反问:“你相信缘份吗?”
罗奕琳两眼紧了紧:“……”
“在我……”童玉锦差点说出在我来大陈朝的第一天,她就和夏琰相遇了,可是这话怎么讲,她卡住了。
罗奕琳见童玉锦说两个就停住,接着问道:“你想说什么?”
童玉锦想了一下回道:“这么说吧,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和夏琰认识了!”
“呵呵……呵呵,”罗奕琳就差大笑,“那我岂不是比你更早认识夏琰,我们还是奶娃子时就认识了!”
“呃……”童玉锦眨了眨眼,那自己还真没有优势。
罗奕琳不甘的再次问道:“凭什么?”
童玉锦耸了一下肩:“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缘份吧,也许夏琰他就喜欢平民也说不定,你要是实在感兴趣,你问夏琰好了!”
“你……”罗奕琳抬了抬下额,“别以为嫁给他就万事休了,你能为他当家理事吗?”
童玉锦直接回道:“没想过这些问题!”
“你……,果然是飞上枝头的麻雀!”
童玉锦抿了抿嘴,“罗郡主,你要是喜欢夏琰可以争取,真的,我没意见,但若夏琰不理你,你就过来找我的茬,你不觉得这样特没意思吗,有这时间不如找个对你好的男人,你说是不是?”
“你……”罗奕琳眼睛眯了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当国公府的家?”
童玉锦看着罗奕琳没有任何言语,也许,京城像罗郡主这样等看夏琰笑话的人很多吧!
至于为何会这样?夏琰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公事、私事早就成为众矢之的,被下旨娶了个冲喜新娘,应当早就轰动京城权贵圈了吧,应当有很多人等着看他笑话吧!
童玉锦捋了一把刘海,好烦哪,夏琰这个家伙除了美色之外,对于自己来说真是个负担,当家,当家,当个屁,谁爱当谁当去!
小垛村
童老头看着从望亭回来的老大、老二两口子,深深叹了一口气,对着他们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们大妹秀莲给了房子,给了地,你们把日子过起来吧!”
老大和老二相互看了看不吭声:“……”
童老头大声说道:“你们别不知足,你看这大院子多大,老大家住东边,老二家住西边,我和你娘跟着老大住东边,好生过着日子!”
老大秀林伸了伸头,小声说道,“爹,种田有啥意思,又苦又累,我们也想买个铺子做生意,轻松来钱又快!”
童老爹瞪了一眼大儿子,“种了一辈子的田,你会做啥生意,再说了,现在能有田种,真是祖坟上冒烟了,你还不知足,另给我整妖蛾子,你要想买铺子做生意,行,自己挣钱买去!”
“爹,你……帮我们借点呗!”
童老爹看着大儿子直摇头,“你还记得你三弟瘸腿回家的事吗?”
“爹,都……都过去多长时间了,你……还……提它干什么?”老大不自在的扭了扭头。
童老爹苦苦叹气,“秀庄和秀莲两家人回来,我们是一口食都没让人家吃啊,你现在居然有脸跟人家借钱,这种话你怎么说得出口,怎么说得出口啊,老大、老二,秀庄和秀莲两家人身无分文饿着肚子出了村子啊,他们跟谁借到一个铜子,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你们关心过一句吗?”
老大和老二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