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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您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吗？”刘毅对秦漠很恭敬。
秦漠咧嘴一笑：“刘叔，你是长辈，不用客气。我就是想问问你，你在24军，上峰是不是陈峰少将。”
“是的，陈少将是我的直属上峰。”刘毅如实的回答道。
秦漠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神色问道：“他可信任你？”
“我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不过陈少将为人多疑，对谁都不会百分百信任。这些年家主很少有用到我的时候，我在他面前没有露出过任何马脚，他对我，算很信任了。”刘毅中肯的说道。
秦漠神色微喜，沉声问道：“那么，你可知道，他曾做过通敌卖国之事？”
刘毅闻言一怔，并不敢隐瞒，如实的道：“我有过怀疑，这事我曾经跟家主汇报过。家主让我暗中调查，但陈少将做的很隐蔽，我也只是查到了一星半点。秦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唐家一直在查他。”秦漠说道。
刘毅抽了口气，唐家的家主是如今燕京军区的总司令，整个燕京军区几十万的兵力，就有半数是唐家栽培出来的，在军界的地位，是其他家不可撼动的。尤其是现在唐家还出了唐不缺那个年轻的少将，关于唐不缺的丰功伟绩，他听的耳朵都起茧了。
“秦先生，是特战行动司在查陈少将吗？”刘毅一想到唐不缺，就想到了他单独负责的那个神秘部门了。
秦漠嗯了声：“从去年年底开始，不缺就查到陈峰头上了，只是如你所说，他很谨慎，查的都是蛛丝马迹，无法将其送上军事法庭。”
“秦先生，如果您信得过我，不妨让我和唐少将互通有无，我可以给他做内应，兴许能查出更多的事。”刘毅闻言立刻说道，这是向秦家和唐家靠拢的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秦漠也正有此意，颔首道：“自然信得过你，否则也不会告诉你这事了。你先回去，我会让不缺和你单独联络，到时候你们该怎么互相配合，我就不参与了。”
刘毅激动不已的点头，和他们告了辞就先离开了。
秦漠和杜亦菡在刘毅走了之后没多久也离开了图书馆，外面冷风袭袭，杜亦菡吸了一口冷气，幽幽的问道：“秦漠，你相信人有灵魂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你若相信，这世间便有。”秦漠牵着她的手，穿过夜间的黑暗，像一道曙光，照耀着她。
“我信。”杜亦菡低声说道：“我总能感觉爸爸的灵魂就在我的身边，就像当初妈妈去世的时候那样，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能感受的到她。我多想再见他一面，多想再叫他一声爸爸，多想亲口告诉他，我原谅他了。”
“如果他在你的身边，他一定能够听到的。”秦漠柔声说道。
杜亦菡轻轻地点了下头，黑暗之中，她的眼泪又滑落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根本没有灵魂，她也感觉不到灵魂的存在，她只是在骗自己，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坚强的理由。她的爸爸在看着她，她不能倒下去，她的爸爸，一定希望她能够是一个坚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