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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秘本以为自己能够躲过这次的诗词大会,谁知道王士肃最后还是没有放过他,而且为了让李秘参与进来,竟然挑选了出海剿倭的主题!
若是伤怀咏叹之属,李秘也是捉襟见肘,可在军旅题材方面,李秘却并非无计可施!
听得王士肃的嘲讽,李秘也笑了,朝王士肃道:“王公子果是虚怀若谷,待人体贴,小弟虽然没读过多少书,平日里也不敢胡诌乱吟,但有感于我朝官军同仇敌忾,热血上头,确实作了一首打油诗……”
众人听得李秘如此说道,也都有些惊愕,而后却是满心的冷笑和嘲讽。
若是李秘顺着王士肃的意,就这么喝下这杯酒,倒也无人看不起他,毕竟他是胥吏,界线划分开来,众人也就明了了。
可李秘在这件事上要打肿脸充胖子,众人可就不乐意了!
他们可都是十年寒窗才有了今时今日的才情和名声,李秘不过是个捕快,说他是胥吏都抬举他了。
胥吏起码还能在县衙里头当书手和贴目,能写会算,甚至不少胥吏都有着秀才的身份,而李秘根本算不上胥吏,认真计较起来,他与读书这回事儿,根本就沾不上一丝边儿!
李秘若是知情识趣,就坡下驴,众人也就认为情有可原,可如今他竟然说自己作了一首诗,这就有些大言不惭了!
难道诗是这么好作的么?
岂不闻卢延让有诗云:莫话诗中事,诗中难更无。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
至于唐时贾岛,因为“推敲”二字,更是废寝忘食,苦吟不辍,斟词酌句方能成就经典,又岂是李秘这样的庸俗下人可以沾碰的,这简直是对诗词的侮辱,也是对他们这些文人雅士的不敬!
“李捕头,这吟诗作赋的事情,交给吾等便成,来来来,咱们还是喝了这杯酒吧。”
“对对对,李捕头,来,我也与你喝了这一杯,遥祝我大明将士凯旋而归!”
“哼!也不看看自家斤两,是人就能吟诗作词?那还要我等寒窗十年作甚,真不知天高地厚!”
“贤兄且噤声,此子并非常人,自有超常之处,只怕肚腹真有三两墨水,也犹未可知,又何必如此计较……”
“文友兄所言甚是,岂不闻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此人看起来也并非庸俗之辈,谈吐有度,举止得体,兴许有些个意外之喜呢?”
众人有劝说的,有议论的,有愤慨的,也有理解的,当然了,也有好奇的。
比如首席之上的张孙绳和罗儒望,尤其是罗儒望,在他看来,李秘连他们的教派都一清二楚,甚至连他在教中是枢机助祭都知道,这年轻人必是博学之人,又岂会不懂吟诗?
然而简定雍却是知道李秘底细的,李秘虽然破案有料,侦查是好手,甚至拳脚也不赖,平日里也是奇思妙想,天马行空,可吟诗作赋这种事,李秘可是从未展现过的!
简定雍到底也是文官出身,在这件事的立场上,与在场绝大部分文人雅士是一致的。
所以他也朝李秘道:“李秘,你也不必勉强,我知你有心便好。”
李秘见得此状,也呵呵一笑道:“既然明府也这般说,那小人也就不必献丑了,这杯酒我喝了。”
众人见得李秘如此,才松了一口气,仿佛总算是保住了文坛的清白一般!
王士肃见得此状,也是哈哈大笑,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点了下一个人,仿佛少了李秘来搅和,又成了文坛盛事一般!
罗儒望到底是有些失望的,不过他是个“外来和尚”,素来保持中立,也不好替李秘说话,见得李秘趁着别人出去方便而黯然离席的背影,罗儒望也难免轻叹。
张孙绳距离罗儒望最近,见得如此,也朝罗儒望问道:“神甫何以如此?”
罗儒望也不瞒这位府尹大人,毕竟他在南京的传教,全都依赖这些官员来支持,便如实相告道。
“这是一位可敬的年轻人,受到如此鄙夷,实在让人叹息……”
张孙绳虽然也是文官,但他在云南担任过布政使司,云南那地方教育程度相对落后,少数民族聚居,科举成绩也不比内地,文风也没那么昌盛。
张孙绳也时常受人鄙夷,总觉得他与蛮夷生番走得近了,便失了文人的风流。
此时听得罗儒望这发自肺腑的言语,对李秘也有些同情起来,不过他到底是身居高位的人物,惋惜归惋惜,同情归同情,不知道李秘诗作水准之前,也不可能把李秘给拉回来。
若李秘诗词不过关,把他拉回来,不过是再次羞辱他罢了。
见得张孙绳不言语,坐在王士肃席边的郑姑娘,此时也暗喜起来,今番表哥可算是夺回了风头了!
李秘此时已经走到门口,却刻意慢了下来。
他心中已经准备好了诗词,又岂能不拿出来用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