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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像一条鱼。”他对她说。
她在花园,喝着一杯牛奶,看金鱼在水里欢快地游来游去。想起他来。他喜欢守在浴缸边,喜欢跪在那儿给她洗身体的这个部位那个部位,到最后弄得自己一身湿,只好自己也脱掉。
今天天气很好,小阳春,气温上升,暖暖和和。她回到客厅,就打电话给余其扬。下午董事会四点投票决定如意影片公司的事。她要余其扬先来家里。
余其扬的车不久就到了,筱月桂穿着一身家常衣裙,样子很亲切,半躺在香妃软榻上。她听见余其扬在用钥匙开门,与李玉打招呼,不一会儿他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筱月桂却没有起身,等到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她站到房门后边。待他一到门口,她就上前一步,一把抱住他,倒着走,边走边脱他的西装外套,把他往大床上拖。
余其扬惊奇地说:“就等不到夜里?白昼宣淫?”
“就是要白昼,就是要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等好事。”筱月桂松开他,脱自己的外衣。
“这次出去太长,让你等苦了,真是不应该。”
“所以今天抓住你还能放了?你是自己送到虎口边来的兔子。”筱月桂笑了,“唱完戏深更半夜,你呢,人都不知道在哪里,家里又有黄脸婆。”她拉上窗纱,掀开已经整理好的白被子,还未躺下,就被余其扬拦腰一抱扔到了床中心。他的脸被太阳晒黑了一些,赤裸的身体透出成熟男人的魅力,色眼迷蒙地瞧着她,猛地把她压在身下。
“你知道的,那是母亲指腹为婚,洪门讲孝为先。没办法,放在那里装样子。”
“离了她。”筱月桂本想这么说,可她还是未说出口,这桩事在她心里已经这么多年了,她反复想,想的过程已经折磨够她了,若是想清楚了,恐怕已无勇气面对了,她有这种预感。她一共去过余其扬家里一次,急得不得了的事,需要两人商量,正好他伤风发烧,无法出门。
他的老婆对筱月桂尊敬得过分,说是她的崇拜者,戏迷,一会儿倒茶来,一会儿端花生米来,一定要留她吃饭,却是绝对不离开他们俩半步。他们只能说公事,无法说一句想念对方的话。说完事,筱月桂起身告辞,那女人送客一直送到街口。
他问她在想什么?
筱月桂当未听见,去摸他,并抬起身来去看。
“我知道你喜欢什么。”他说,“别急,尺寸还未到。”
他们大笑着倒在床上,像以前一样激动。她任他脱她的裙子,解开系住的绳结,上身露出来,挂在腰上,回回她都被他边观看边抚摸她的乳房,弄得晕眩了,这次她索性闭上眼睛。恍惚之中,她记起他第一次在她的化装室的情景:他抚摸着她的乳房,先是轻轻地握住右边,再抚摸左边,摸到乳尖时,她呻吟了一声,想把他的手按住在胸口,他的手却已经先一步,滑向她的腰和大腿,她本能地想挣扎,身体却向他投降了。
她闭着眼,不看他一脸坏笑。正在这时,他急切地穿透进来,她用手拉他的手臂,他抚摸她的脸,烫烫的舌头裹住她尖硬起来的乳头,顿时她感到天旋地转。
“这样下去,要洗澡,还要化妆,怎么来得及?”她自言自语,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