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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隧道是十几年前,寒浇让我挖的。”庖正双目低垂,声音有些瑟缩。
十九年前,月色如现在一样清冷。
寒浇从梵宫打探少康的消息未果,路过庖正家附近,遇见了王子尚付寻访鲛人族归来。他实力虽在尚付之上,奈何兽族有一天生缺陷,便是在晚上视线会变得比较模糊。因此虽然一番激战中他依然占据上风,却被尚付成功逃脱,自己也身负重伤,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庖正伺候完梵宫内的一应事务,回家途中路遇寒浇倚树而坐,左腿有一道剑痕正在汩汩流血。
“你是兽族?”庖正看见寒浇的伤口,闻见了寒浇血液中兽族的气息,“怎么到翼族的地界来了,跟谁打斗手的伤?”
寒浇面孔冷若冰山,上下打量了庖正一番,问道:“你不也是兽族么,怎么也在这翼族的洲界?”
“我不过是兽族一介凡夫平民,多年前家乡发生饥荒,逃难到北俱芦洲。在任城郊外又遇见雪崩,正好被翼王所救。”庖正因见对方是同族人,心里自然没了任何防备,于是口无遮拦将自己所经历之事全盘托出,“我做了一桌美食答谢翼王,那翼王翼后见我有这般手艺,就留我再梵宫内做了庖正。”
庖正蹲下省,从兜里掏出一块碎布条,包扎在寒浇的伤口上,道:“看你穿的这身锦袍,在咱们兽族一定也非等闲之辈吧。”
寒浇沉默了几秒,淡然地说:“我是寒国的太子,寒浇。”
空气似乎骤然降了好几度。
庖正不禁打了个哆嗦。他在梵宫里听说寒国太子到访,似乎是要打探一个叛逆者的下落,不想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寒浇察觉到气氛不对,立即说:“你知道,我刚从梵宫出来吧。”
“哦,对啊。听宫里的伙计们说了。”庖正支支吾吾地说。
“没想到翼王那老匹夫派人追杀我,还好他们武力在我之下,被我打跑了。可惜我腿受了剑伤,无法动弹。”言罢,寒浇故意咳嗽了几声,捂着伤口,眉头紧锁,一副随时可能命丧黄泉的样子。
庖正虽然对翼王感恩戴德,但也不忍见同族被残而坐视不理。况且,他觉得寒浇这一脸诚恳的样子又不像在撒谎,于是同情地说道:“这翼王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派人追杀你,一定你是什么话没说对,触怒了他。”
“哦?”寒浇挑了挑眉,“那你现在去梵宫报信吧,就说我还没死,让他们来杀了我。”
庖正笑道:“瞧你这话说的。同族之人,怎能见死不救。”
说着,庖正欣然蹲下,将寒浇从地上一把捞起,让他双手扣紧自己的脖子,深一脚浅一脚地将他朝城外的院子背去。
“你放心,我是梵宫里的人。就算他们要追查你的下落,也绝不会查到我这里来。”庖正一边走一边对寒浇说。
他背着寒浇进了院子,将寒浇放在床上。
寒浇感激地望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金丝绢布赠与他:“这金丝绢布是上古神族的宝物,虽不是什么法宝,日后你遭遇什么变故,将这绢布变卖,也能终生不愁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