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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血吐在雪地上,是黑浓的颜色。还好救治及时,毒素没有深入五脏六腑。
他撕下白色衣角成条,替少康包扎好伤口,脱下身上的白裘皮袍子盖在他的身上。
入夜,任城一片祥和之气。
凤鸣山的凤巢内,尚付却浑身紧绷的坐在少康身边。大明王也一脸凝重,在石床上禅定,运动真气替少康疗伤。
“哪里来的刺客?”大明王问道。
“那些黑衣人应该都是咱们翼族的,估计是从梵宫里来的。”尚付答道。
大明王定了定神,手指微微一动,淡淡地说:“虫渠。”
尚付一惊,脸上的神色像遭遇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大祭司为什么会私自派刺客行刺少康,难道是受父王之令?”
“你应该去问问你的母后,”大明王气定神闲地坐着,口中喃喃道:“那日子终于就要来临了。”
尚付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见大明王缓缓起身,抱起沉睡中的少康,向凤巢深处走去。
夜深了,任城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月光朦胧,星光迷离。梵宫内灯光灿烂,各色宫灯交相掩映,流银泻辉。
风轻轻的柔柔的在后宫的院落里穿梭,如巨大的翅翼亲切的抚过万物。这月光、星光、灯光,在微风中交织成一张包裹着世间万物的网,让尚付和翼后沉浸其间。
“月朗星稀,倒是个好夜色。”翼后由尚付扶着,行了两步坐到望心亭的石凳上,仰头看着漫天细碎星斗。
尚付并没有想要跟翼后讨论夜色与星辰。他犹豫了一下,试探地问道:“母后,彼岸会有一样的夜色与星光么?”
他望着翼后瞬间垮下去的脸,接着说:“我想姐姐了。”
翼后挑眉看着尚付,他虽已不再稚气,浑身却依然透着一股孩子气。
“等你姐姐回来的日子,你自己问她吧。”翼后苦笑一声。
“姐姐什么时候回来?”尚付接着问。
翼后指了指尚付腰间的那把湛卢,正色道:“取出你手中的剑,杀了少康,你姐姐自然会回来的。”
“所以今天刺杀少康的刺客真是母后派去的?”尚付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不是被你救下了么?”翼后冷言道,“如果想你姐姐,就用正确的方法将她接回来。”
“为什么你一定要杀了他?”
“尚付,不到百日那孩子的封印就解除了。这意味着什么,难道你不知道?”翼后反问道,“那是翼族的灭顶之灾,我们这绝世的梵宫也将化为一片断壁残垣。”
“你愿意看到那一天么?”翼后的话句句铿将有力,直刺尚付的内心。后缗是他今生无论如何也忘不掉的人,但如果要拿少康的生命来换的话,光想想也会让他难过得流下眼泪。
他当然知道翼族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但正如大明王所言,这一切都是天命,是劫数。在这场宿命的战斗中,作为翼族王子,他只能选择面对,而无权判决别人的生命。
“母后,如果你亲手杀死了姐姐的孩子,你的心不会痛吗?”尚付的声音很轻,却似一记重拳砸在翼后的胸口。
她满眼噙着泪,悠悠地对尚付说:“我不仅仅是你的母后,更是这全族的翼后。”
尚付无言以对,翼后自有她的立场和道理。但对于他而言,没有那么多家国天下的责任。他一定要替后缗守护好少康。
冥冥之中,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少康一定能与自己的母亲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