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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咱们想知道的是,天水宫宫主用来易容的脸,到底是不是用了人皮?”
就在大家想着不能得罪煞天盟的时候,就在天水宫宫主以为大家已经忘了人皮易容一事之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却再次把这事说了出来。
梓儿意味深长地看着天水宫宫主,倒是想要看看,这一关,她打算怎么过?
不过梓儿也不打算逼得太狠,毕竟她现在还不希望天水宫消失。
天水宫宫主看着事情又被人提起,心里不知道有多怨恨,阴戾的目光看向刚刚把话提出来的人,却见那个女人是丰年门的丰杏儿。
本该变残废的女人,却被秦梓儿救了,真真是可恨。
丰杏儿当然不想让天水宫的人好过,被天水宫的人算计了,虽说没有证据,她不好把天水宫暗中害人的事说出去。可现在既然煞天盟的盟主说她易容用的是活人脸上剥下来的脸皮。如果这件事被当着众人的面被证实,只怕后果比天水宫的人在背后对与他们比武的人下毒手还要麻烦。
“本宫主说过,本宫主绝对没有用人皮面具,我不敢说黑盟主是故意抹黑本宫主的,可我绝对敢说,黑盟主是看错了,或许黑盟主确实对易容术很是精通,可黑盟主肯定看走眼了。”
天水宫宫主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眼前的局势,似乎她不验证她脸上的易容,就过不了这一关。
可一来,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二来,她确实是用人皮来易容的,真想如果暴露出去,天水宫定然会成为武林门派讨伐的对象。
梓儿好整以暇地站在一旁,刚才的比武,并没有再继续,而地下的众人,竟然也没有提起比武的事,这么多届武林大会以来,这一场比武,是最奇怪的。
谁输谁赢,还没有定论呢。
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女人,天水宫宫主心中怒恨,只恨她们不知道今天要对付的是这么一个狡猾可恶的女人,不能早早谋划布局,现在更是被她牵着走。
“秋宫主不敢让人验证是不是?既然你没有用人皮面具,为何不敢?”丰杏儿目光冷冽地看着台子上的天水宫宫主,本来还以为不能那么快报仇,现在看来,那个女人,肯定是用的人皮面具,背后暗害对手这样的事都能做出来的人,就算在活人脸上剥脸皮,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本宫主不是不敢,只不过本宫主在师傅临死前曾发过誓言,没有成亲之前,绝对不会以真容示人。若是本宫主今儿个为了以示清白,却违背了在师傅临终钱发的誓言,本宫主就是天水宫的罪人。可本宫主也知道,黑盟主既然说本宫主用了人皮面具,如果本宫主没能证明得了自己的清白,只怕我天水宫定然会被整个武林同道说不耻。
本宫主既想证明我天水宫的清白,我天水宫没有做出那样残忍之事,可本宫主也不能无视师傅临终前在她床前发下的誓言。本宫主想要问问诸位,如果这样的事情,落在你们身上,你们当如何选择?”
天水宫宫主眼底极快地划过一抹得意,幸好她反应极快,被她想出这么一个借口。在她师傅临终前发下了这样的誓言,谁人还敢逼她?
梓儿没有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心下倒也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急智,在眼前的情形之下,她刚刚的这一个借口,是最为好用的。
只不过,如果她打算这样就能避开这件事,那就想得太美好了一点。
“其实,我有办法既能让秋宫主证明自己,又不会违背曾对贵尊师发下的誓言。”
梓儿眸光邪邪地看着对她秦梓儿满眼防备的天水宫宫主,她很想知道,再被自己这么逼一次,她是否还有办法解决自己给她带来的麻烦。
天水宫宫主的面色一点都不好,尽管易容了,不过,帮她的易容的人手艺实在不错,便是连她的表情和脸色,都极为灵活,而非如一般的易容术那么僵硬。
“既然黑盟主有办法,就请黑盟主说出来,这样一来,也免得秋宫主为难。”
丰杏儿清冷的声音继续响起,这一会,大家都猜测得到,丰杏儿有些针对这天水宫宫主,只不过却不清楚,天水宫与她有何过节?不过丰杏儿说的也没错,煞天盟盟主既然说有办法,他们对她所说的办法,也有些好奇。
“办法很简单,就是请秋宫主撕下你易容的一部分用品,给咱们检验一番,这样咱们也能知道你易容所用的材质,二来,你脸上易容的地方,也没有完全揭开,你的容貌,也没有谁能看得到。这么一来,岂不是什么都解决了。如果最后证明是我看错了,那我一定会当着所有武林同道的面向天水宫所有人赔礼道歉。”
“没错,黑盟主说的办法还真的可行,就这样办吧,秋宫主,你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你易容用的东西,撕下一小块,别人可定看不到你的脸长什么样子。”
“对,这个办法好!”
“就这么办最妥当。”
“赶紧按黑盟主说的办法来办。”
......
天水宫宫主的目光越来越冷,下面那些天水宫的人,也心生忐忑,如果被这么多的武林中人讨伐,他们只怕都得死。
天水宫宫主想说,她既然发下那样的誓言,就算只是让大家看到她的一点点的脸,都不可以,可用来易容的东西,不仅仅用在脸上,就连耳根后,也是有的。他们不需要自己撕下脸上的东西,只要耳后根的那一小块,就能看明白自己用的是什么。
可那些东西,是不能被人细看的。
“怎么,秋宫主还犹豫什么?难不成你真的不敢让人看?难不成黑盟主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才不敢?”丰杏儿有些咄咄逼人,不过这样的机会她不抓住,不紧紧逼着自己的仇人,她就太笨了。
“宫主,不好了,咱们留在院子里的人,全都中毒了。”
就在天水宫宫主不知道该如何行事之时,一声大喊解了她的困局。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天水宫的人都中毒了?
这怎么可能?谁会对天水宫的人下毒?而且还是在这个时候?
况且留守在院子里的天水宫的人,地位肯定是最低的,就算有人要找天水宫的麻烦,也不会选择对那些最没有影响的人吧?
只不过不管别人怎么想,天水宫宫主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就从高台上飞跃而下,朝众人急急说道:“事情紧急,本宫主必须赶回去看看,怠慢各位了。”
语罢,也不等别人说什么,就马上以轻功离开。
丰年门的人上前阻拦,只不过却被天水宫宫主一句,“想让她天水宫的人毒发身亡吗?”而堵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水宫所有的人急急离开。
高台上只剩梓儿一人,而众人的注意力也完全被天水宫的事吸引了去,所以,这一局的比武,谁输谁赢,还要不要继续,还没有个定论。
武林盟主倒是很快回过神,看着高台上站着的黑衣女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光。
“诸位,刚才天水宫宫主可以说是放弃了这一场比武,所以,本盟主宣布,这一场比武,是煞天盟盟主胜出。诸位可有异议?”
“理当如此,且煞天盟黑盟主的武功,并不比天水宫宫主的武功高强,这一场如若继续打下去,黑盟主赢的可能更大。”
“没错,天水宫的举动,可以说是弃了比试,自当是认输了。”
于是,一场比武,就这么结束了,开始很有看头,过程很精彩,简直可以用跌宕起伏来形容,最后的结果,到是有点出乎意料。
不是说煞天盟盟主没赢,而是赢得有点轻松。
最郁闷的人,就是丰杏儿,她无数次想要把天水宫背后害人的事说出来,可却被她爹死死压着,没有证据,就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比武散了的时候,丰杏儿特意从秦梓儿身边经过,站在秦梓儿身边,冷冷地盯着她,“胆小如鼠,明知道天水宫的人在背后做出那样无耻卑鄙的事,竟然不敢出来指证,真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定王身边?有什么资格被人称为天下第一才女,被人尊称女神医。”
易容成梓儿的人没有说话,一边刚要过来找梓儿的上官青青却把丰杏儿说的话全都听在耳中,也没等别人开口,就不客气地说道:“杏儿姐姐胆子最大,这才让丰年门这些年在江湖中的非议越来越多,杏儿姐姐也越来越是出名,丰伯伯的年纪比我爹大不了多少,可是这几年听说总被不孝子女惹怒,所以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杏儿姐姐的脑子既然那么空闲,不如好好想一想,你有什么本事,能让你如此大胆地闯祸?”
上官青青的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满是对丰杏儿的指责,一旁经过的人听到这些话,皆是目光异样地看着丰杏儿,丰年门这些年确实是在江湖上惹出了不少事,那些事也确实多是因为丰年门门主的一双儿女所引起的。
不过天水宫在背后做出无耻卑鄙的事?是指什么事?难不成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
一时之间,围在定王他们身边的人就有点多了,大伙儿都想知道,这天水宫的人,又生出什么事儿来了?天水宫宫主与人皮面具的事情还不清楚呢,难不成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事?
众人纷纷将心里的疑问问出来,于是,嘴快又不肯吃了天水宫那个闷亏的丰杏儿马上将天水宫在背后对对手下毒手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时间,很多人都没有离开,而是都在纷纷议论,天水宫到底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不出来了他们很快就回了自己住的院子,梓儿早已经卸了妆,坐在椅子上喝茶。
看到北辰洛,唇角扬起一个笑容,“王爷,回家了干嘛还绷着一张脸,赶紧给本大爷笑一个。”
这家伙,活像别人欠了他几千万两黄金似的,整天冷着一张脸,梓儿看着他那张冷脸,就喜欢逗他。
北辰洛也不生气,挥挥手让屋子里的人全都出去,门关上之后,淡然稳重地走到梓儿旁边,拿起她刚刚用过的茶杯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自己续上一杯,连着喝了三杯,就在梓儿想要说他是个大水牛之后,他手里的茶杯突然扔到桌子上,一手将梓儿整个身体提了起来,很快就紧紧地搂在怀里。
“要本王给你这个大爷笑一个?嗯......”
那一个“嗯”字真是嗯得销魂,梓儿听了,只觉得一阵阵的冷气从背后冒起。
“其实,也不是要王爷你笑一个。”
梓儿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抹促狭,虽说后背冷气直冒,预感到危险逼近,只不过,心底也是一点也不怕这个男人的。大不了被欺负得狠了,就弄出两滴眼泪来,干嚎几声。
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