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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晃晃荡荡,宫道两侧的朱红高墙和其后飞出的金色檐角不断地从我视线中退去,在穿过一道又一道宫门后,御辇终于停了下来,我走下辇轿,逆着迎面吹来的风,抬头仰望眼前这座雄伟的宫宇。
章乾宫,历代帝王处政与居住的宫殿,更重要的是,它是尊贵与无上权力的象征。
曾经熟悉到再也不能熟悉的地方,而今竟成了我心底最大的愤恨和讽刺。
正失神间,正门口走出一个人来,金纱为冠,黄袍加身,我知道是他,心底轻“呵”一声,即刻下跪行礼,只没有让他看见我嘴角冷冽的笑:“叩见吾皇万岁。”
他上前的步子稍稍一僵,而后我感觉到有一双手托住我的手肘,将我扶了起来,我诧异抬头,又一次地怔愣住了。
依然是那一双眸子,迷蒙间氲满忧伤,淡漠中隐着深痛。
我猛地别过头逃离了他的目光,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害怕些什么,只是当我感觉到他掌心触及我手肘时的震颤,我的心也像被丝线弹了一下,轻触轻触地抖动。
他似早知我会如此,叹息一声道:“我们这就走罢。”
还未等我问出一声“去哪”,他已牵过我一只手,往章乾宫旁侧备着的一辆马车而去,我居然也出奇地平静,依着他被拉着,随他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起动,不一会儿已驶出了宫门,车轮碾过京城长街的青石板,辘辘的响音是打破我与煜倾之间静默的唯一语言。
据我的判断,车驾应该是向东而行。
东边!
我心里又是一震。
竟真如我所料,马车在皇城东面的一座高台下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