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子丑寅卯 三喜临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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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两年历练的不错,身上的浮躁都褪去了。”晏南陌打量着面前年轻的男人,以一贯挑剔的眼光,这个儿子颇得他心。

“是爸爸教导的好。”晏颂冷声道。

晏南陌忍不住笑道:“你小子,拍马屁倒是学会了。”

晏南陌眸光流转,淡淡道:“我如今在这个位置,咱晏家锋芒太露,这并不是好现象,奈何爷爷越老,却越是想光耀晏家,我明白他的苦心,然而如今的大环境下,枪打出头鸟,你是我晏家的希望,爸爸并不想你出事。”

晏颂眸光微动,抬眸深深看着面前的男人,喉头微动,半晌淡淡道:“我明白。”

晏南陌笑着点点头:“你从小就聪明,对政局又敏感,爸爸对你很放心。”

“舒老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个你不用担心,他已到了临退休的年龄,这两年不大管事。”

意思也就是,他的话听听就成了,别往心里去,一个军区司令而已,还跟他拿乔起来了。

为了所谓的前途逼着儿子娶他不喜欢的女人,晏南陌对此深恶痛绝,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男人顶天立地,可以为了国家为了家族为了家人,责任很多,但绝不能拿婚姻当作交换条件。

这是他的底线。

晏颂眉梢微挑,看了父亲一眼。

晏南陌似乎明白他在想什么,手中把玩着玉如意,笑道:“跟那丫头还在一起呢?”

晏颂眉心一跳,勾了勾唇:“你儿子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吗?”

晏南陌哈哈大笑起来:“看来那丫头把你吃的死死的,这样我就放心了,省得你出去勾三搭四的,只是你妈那里……。”晏南陌揉了揉眉心,把这茬给忘了。

晏颂皱了皱眉:“我妈怎么了?”

晏南陌看着面前比他还高的儿子,无奈道:“你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个劲儿的撮合云涯和你弟弟,还说要在明天你爷爷的寿宴上公布两人的婚约,真是乱点鸳鸯谱,我最近比较忙,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明天就快到了,得赶紧阻止她,要不然你这个抢弟媳妇的名头是跑不了了。”

晏颂眼神一下子变得十分冰冷。

“婚约……?”想到那枚墨玉玉佩,想到云涯的欲言又止,以及她跟晏舸的鬼鬼祟祟,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看到儿子阴沉的脸色,晏南陌叹息了一声:“你也别怪你妈,因为你小时候跟云涯打架,把小姑娘欺负惨了,从那之后,你妈就没把你们俩联想到一起过,今晚我会再劝劝她,实在劝不了,也只能实话实说,也总比明天闹开了被人看笑话强。”

晏颂心底憋了一口气,这种被最亲近的人欺骗,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一个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太过糟糕。

其实晏南陌之所以同意纪云涯和晏颂的事情,一方面是他不想棒打鸳鸯,他是过来人,深刻明白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座坟墓,他不会让自己的儿子活在那种坟墓里,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刚才说的那点,阿颂太过锋芒毕露,已经招致很多人的注意,联姻已经毫无必要,不论是孟家还是东方家族,都不会成为阿颂的助力,反而会成为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纪云涯只是商门出身,没有利益纠葛,只有这样的婚姻,才能长久。

阿颂已经很优秀了,凭他自己,和晏家的扶持,将来一定能有所成就。

爷爷老了,也糊涂了,一时看不透情有可原。

晏颂从书房退出来,庄曦月刚好从云涯的房间内走出来,看到晏颂笑道:“阿颂,见过你爸爸了?”

晏颂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庄曦月觉得他有些奇怪,也没在意,他平时就是冷着个脸。

“阿颂,你的房间我给你准备好了,你来看看满不满意?”

房间和江州他的卧室的格局差不多,连床的摆设都一样,刷着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窗帘,干净的不可思议。

晏颂淡淡扫了一眼,抬步走到窗前,高大挺拔的背影被灯影映照的有几分孤清单薄。

庄曦月看着,心疼道:“长高了,却瘦了那么多。”

晏颂忽然开口:“妈,我有喜欢的人了。”声音低沉磁性,却也如此的掷地有声。

庄曦月愣了愣,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你说什么?”

晏颂忽然转身,眉目孤高绝傲,透着剑一般的凌厉锋芒,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如此的温润柔软,夜色里,带着沁凉,却温软了心扉。

那双漆黑深邃的目光静静的望着庄曦月,庄曦月却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山海可填一般的意志。

须臾,他又重复了一遍:“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很爱她,想和她结婚。”

如果刚才是幻听,那么现在绝对不是了,她亲口听到这个一贯冷漠的儿子说他有喜欢的人了,还想跟人家结婚,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儿子,你说真的?”

晏颂重重点头。

“我没必要骗你。”

庄曦月立刻惊喜道:“是哪家的姑娘,赶紧带回来给妈看看,哎呀,还以为你这性子婚事会成老大难呢,可把妈给愁死了,没想到你不吭不响就给解决了,行啊儿子,妈真小看你了,赶紧把姑娘带回来给妈看看,你这眼光妈绝对相信。”

晏颂看着兴奋的母亲,嘴角微翘:“明天你就见到她了。”

“她也会来老爷子的寿宴?”

“嗯。”

庄曦月一拍手:“行,明儿带到妈面前给妈看看,看来咱晏家不是双喜临门,是三喜临门了。”

晏颂眸色一冷。

“竟然连结婚都想到了,看来你真是爱惨了那姑娘,这妈就放心了,我还以为等舸儿结婚的时候你作为大哥还独着有些不好看,现在看来这层顾虑也没了,不行,我得回去准备一下见面礼,未来的儿媳妇,礼绝对不能轻了……。”

庄曦月风风火火的离开。

晏颂看了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澡,洗完澡出来,换了身休闲装,打开门走了出来。

走廊里很安静,晏颂旁若无人的走到客房门前,轻轻叩响了房门。

云涯刚洗完澡出来,胸口围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听到敲门声问道:“谁啊。”

沉默。

庄姨的话就直接开声了,没说话肯定是晏颂,没想到他胆子真大,就直接这样来敲她的门。

云涯头发也不擦了,就要去换衣服,但是敲门声接连响起,听的云涯头皮发麻,生怕把庄姨招来,快步走过去打开门。

果不其然,站在门口高大挺拔的直接遮蔽了灯光的男人,真是晏颂。

他的面容掩映在黑暗中,致使云涯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不知为何,令她心口猛然一跳。

她探头左右看了看,没人,下一刻直接把晏颂拉了进来,轻轻关上了房门。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云涯皱眉看着他,话音刚落直觉面前天旋地转,晏颂一手垫在她的后腰,把她撞在墙壁上,下一刻寻了她的唇就吻了上来。

他吻的疯狂又急切,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云涯双手推搡着他,下一刻却被晏颂扣住十指,抵押在门板上。

云涯反抗不得,只能被动承受。

不知过了多久,晏颂终于松开她,下巴搁在她圆润光滑的肩头,微微喘息着,云涯胸膛急剧起伏,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干嘛,要是被庄姨发现了……啊……。”云涯忽然叫了一声,裹身的浴巾忽然被晏颂揭了,她里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下一刻,晏颂双手扣住她的腰,在她身上急切的吻了起来。

云涯双手推着他的脑袋:“你别闹了,我不舒服……。”

晏颂动作一顿,抬眸瞟了她一眼,眼珠黑漆漆的,跟古井深潭似得,令云涯心脏猛然一跳。

“你到底怎么了?”

“你曾问我,如果我知道你骗了我,我会怎么做?你还记得吗?”晏颂声音暗哑,却夹杂着一抹冰冷。

云涯心口一窒,上午才问的问题,她当然不会忘。

“晏哥哥,你……。”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究竟会怎么做。”话落强硬的将她抵在门板上,报复性一般狠狠啃咬在她脖子上。

云涯倒吸了一口凉气。

贝齿咬着嘴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

从门口到床上,他后来狠了,云涯小声抽泣起来,他整个人怔了怔,似是从疯魔里清醒过来,看着身下的少女咬着唇脸色苍白又委屈,心疼的抱紧她:“涯涯……。”

云涯猛然推了他一把,抓住被子抱住自己,冷冷瞪着他:“你滚,别碰我。”

晏颂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刚才是我一时没控制住,涯涯,你原谅我吧。”

云涯忽然就哭了起来:“你混蛋,我那个还没过去,肚子很疼……。”

晏颂立刻就慌了,凑过来抱住她:“我也是气狠了,你打我吧,只要能让你消气。”说着抓住云涯的手腕就往他身上打去,一下一下可用力了。

云涯委屈的撇着嘴:“手疼。”

晏颂赶紧抓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吹起来:“还疼吗?”

云涯哼了一声:“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晏颂眸光沉了沉,抱着她沉默了下来。

“你说啊,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出来,以后就别想上我的床。”

晏颂抱紧了她,那力道勒的她险些喘息不过来:“你到底发什么疯?”

晏颂喉头滚动了一下,正要说话,门外忽然响起庄曦月温柔的声音:“云涯,睡了吗?”

云涯脸色唰的白了,小手紧紧扣着晏颂手臂上的肌肉,小脸上一片紧张。

门好像没锁,庄姨只要推门进来,就看到她跟晏哥哥此时的样子……

晏颂赤着膀子,她浑身赤裸被晏颂卷在怀里,两人鼻息相闻,画面香艳又暧昧……

这是在庄姨家里,她跟晏哥哥做这种事,庄姨会怎么想她?

“咦,怎么没声音啊,难道真的睡了?”

云涯生怕庄曦月下一瞬推门进来,到时候她跟晏颂的事情是真的兜不住了,主动坦诚和被“捉奸”这区别大了去了,她赶紧大声道:“庄姨,我刚洗完澡,还没穿衣服呢,你找我什么事?”

庄曦月准备推门的手顿了下来,笑道:“没事,就是看看你住的还习惯不。”

云涯赶紧推着晏颂,指了指卫生间,让他赶紧藏进去。

晏颂冷眸微眯,在自己家里躲什么躲?

但他明白云涯的顾虑,为了她愿意忍让,迈着大长腿走下来,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云涯把晏颂的衣服藏到床底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铺,然后用最快的速度套了件睡衣,走过去打开门,手中拿着毛巾擦着半湿的头发,温婉如水的站在门口。

面容透着几分少见的娇艳,眉目妩媚,红唇如涂了血般荼蘼。

庄曦月机不可察的皱了皱眉。

“谢谢庄姨的关心,我住的很舒服。”

庄曦月笑道:“你喜欢就好,我还怕你不适应,给你温了杯牛奶,喝了安眠。”

庄曦月手中端着一杯牛奶,递给云涯。

“谢谢庄姨。”云涯接过来,当着庄曦月的面一口喝完了。

庄曦月接过空杯子,目光不经意扫过云涯的脖子,忽然瞳孔紧缩了一下,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

云涯敏感的察觉到庄曦月的目光,心底暗道不好,面上却笑的越发不露痕迹。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话落转身离开。

直到庄曦月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云涯松了口气,关上门跑到镜子前,脖子左侧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一块红痕,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异常醒目,有经验的女人一眼就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

云涯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看来庄姨刚才已经看到了。

她会怎么想她?

她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晏颂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双手拢了她的长发用干毛巾轻轻揉擦着,他动作温柔,眉目也透着一股少见的温存,越加的迷醉人心。

云涯沉默的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抿了抿干涩的唇。

“别怕。”他忽然开口,声音醇厚低沉,如同缓缓流淌的溪水,轻轻的划过她的心扉。

“我妈通情达理,就算知道了我们的事,也不会为难你。”晏颂缓缓说道。

可是晏哥哥你错了,你不了解女人,更不了解一个母亲……

抬手揉了揉眉心,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夫人,云涯小姐还习惯吧。”林嫂顺手接过庄曦月手里的空杯子,轻声问道。

她想了半天,想告诉夫人,可一想到大少爷那个冰冷的眼神,就心有戚戚。

庄曦月淡淡的嗯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

是错觉吗?可她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可是云涯身上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呢?

难道云涯……不、她不能这样想云涯,云涯是那么好的孩子,聪明懂事,又优雅得体,怎么会是那种女孩子呢?

可她心头总是想起那副画面,那娇艳的模样,分明是……

“夫人……夫人您在想什么?”

庄曦月恍然回了神,笑着摆摆手:“没事,一时想事情入了神。”

话落转身离开。

林嫂看着庄曦月离开的背影,欲言又止。

算了,大少爷的事她也管不着,再说当时她肯定是眼花了……

可又觉得对不起夫人。

纪小姐分明和小少爷有婚约,这是她当年亲自跟夫人定下的,怎会转头和大少爷勾搭在一起,呸,什么勾搭……

纪小姐啊纪小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呢?千万别消磨掉夫人对您的喜欢啊。

庄曦月路过晏颂房间,下意识敲了敲门,半天都没人来开门。

“大概已经睡了吧。”

庄曦月回到卧室的时候,晏南陌正拿了份报纸靠在床头看,看到她进来,挑眉望了过来。

“你怎么不睡?”

“你不在,我一个人怎么睡的着?”晏南陌眉梢微挑,潋滟的桃花眼在灼灼的灯光下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风流。

庄曦月眉心一跳,瞪了他一眼:“老不正经的,我去洗澡。”话落扭着腰进了卫生间。

晏南陌笑了笑,放下报纸,双手枕在脑后,一脸悠哉。

一小时后……

“不行了,你绕了我吧。”

年纪这么大了,没想到比年轻时还要如狼似虎,她是真受不了了。

晏南陌把她翻了个个,“这才哪儿到哪儿。”

又是一个小时。

庄曦月已经说不出来话了,指头都懒得动弹一下,晏南陌温柔的亲了亲她,抱着她去洗澡。

洗过澡之后两人躺在床上,晏南陌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问道:“云涯来了,你真打算明天让她跟晏舸订婚?”

庄曦月打了个哈欠,“我今天问了她的意思,她说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过一段时间再说吧。”

晏南陌眯了眯眼:“你就非把云涯跟晏舸凑一起吗?就没有别的可能?”

庄曦月皱了皱眉,抬眸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什么别的可能?”

晏南陌叹了口气:“晏舸跟云涯只有姐弟情,没有爱情,你这样做,是害了他们两个。”

庄曦月抿唇不说话了,这个她也有感觉了,可她当初话已经说出口了,信物也交换了,断没有反悔的可能。

庄曦月下意识不想提这件事,转换了话题。

“老公,我跟你说一件事,阿颂刚才告诉我,他有喜欢的姑娘了,我看他是认真的,还想跟人结婚,这小子我是真没想到,看着冷的跟个冰棍似的,这方面倒是开窍的早。”

晏南陌挑了挑眉,那小子下手挺快。

“老公,你说阿颂喜欢的姑娘是哪家的千金啊,在江州时他也没接触过姑娘,难道是这两年认识的?”

“阿颂二十了,我看那姑娘如果真不错,就让两人先订婚,过两年,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就让他们领证,心头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一块。”

“你说阿颂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姑娘啊,我问他他还瞒得挺紧,说是明天会领那姑娘去寿宴,他是真的认真了,你们晏家二房净出痴情种,我觉得他是真的喜欢惨了这姑娘,否则不会说结婚。”

除了纪云涯还有谁,晏南陌看她猜来猜去的样子就想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两人之间暗潮涌动的,你怎么就没看到呢。

“想来想去,也只有云涯那样的姑娘才能配得上我们阿颂,你想想,两人站一起的画面多么般配,可不正是当年的我们?”晏南陌这句话是试探,话落他不露声色的看着庄曦月。

庄曦月眉心一跳,忽然就想到云涯脖子里那个草莓,以前被她忽略的细节现在一股脑的涌了出来,却又下意识不想去想,两个孩子、这怎么可能……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晏南陌叹道。

“可是、这怎么可能……。”庄曦月还有些不可置信。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你想想你儿子的性子,什么样的女人能俘虏他?”

是啊,阿颂从小就心高气傲,特别挑剔,尤其讨厌女孩子亲近他,她以前一直担心他这样的性子长大不好娶老婆,她又想到云涯的模样,模样气质学识涵养都是顶尖的,似乎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让阿颂折下高贵的头颅。

“可是他们小时候打了一架,阿颂把云涯伤的……。”到现在想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晏南陌无奈道:“爱情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庄曦月猛然瞪着他:“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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