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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这样回答的时候，目光直视着前方，根本不敢看一旁的季然。
季然的目光过于犀利，像是一眼就可以完全洞穿他的心思一样，如果他回过头去和季然对视一眼，没准真会被季然看穿他有所隐瞒。
“这也不对啊！方锦只带了念念去过几次而已，她们经常待在一起，会去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根本不能完全确定就在那家酒吧里。而且，你也说了，那几次都是念念带方锦去的，并不是念念自己想去的。
念念心情好的时候，去哪里当然是可以让方锦做主。但这次是念念心情很不好的时候，去哪里肯定是由念念做主，方锦只是作陪。所以你说的那个地方，我感觉不太有希望，还有没有别处可以想到的？”
季然摸着下巴细细想了一阵，越想越觉得方黎的猜测不太可取，如果有其他地方可以挑选，这一处就直接作废，不去也好。
“啊？这……”方黎被这话一问，神色顿时就慌了，“没有，我想不到其他地方了！其实……军长，她们真有可能在wait吧！我忽然想起来了，方锦跟我说过的那几次去wait吧，不是她带夫人去的，其实是夫人带她去的。”
“您想想看，夫人平时心情好的时候，都会想去包厢里K歌喝酒，何况是现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所以我敢肯定她们一定在wait吧，您听我的，过去找，一定不会有错！”
如果不是双手握着方向盘，他肯定会拍着胸口保证。看他这么信誓旦旦的模样，季然信了，也笑了。
“记错了？突然间又想起记错了？”季然嘴角扯起笑来，目光递向方黎，“方黎，你是不是还有些什么是没告诉我的？可能是你记性不好，忽然忘记了。没关系，我现在提醒你，你再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啊？没有啊！军长你多心了，该说的我都说了，没有忘记的！”方黎一惊，赶忙说道。
“该说的都说了？”季然继续摸着下巴，琢磨着这话，“你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该说的那些你就没说？”
“这……军长，你放过我吧！我答应了锦儿，一定打死也不说的……”方黎一脚踩在刹车上，猛地停下了车，赶忙伸手去捂嘴巴，可也来不及了。
不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就军长那个聪明脑子，哪能猜不到这句话的话外音是什么？要知道刚才他自认为已经是遮掩得够好的了，可还是被军长几句话就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作为军长，对于知情不报的下属，我的做法向来是按军区的规矩来办，你知道军区的那些规矩，不用我特别告诉你了？”季然撇嘴冷冷一笑，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竟然试图瞒过他？他季然看起来像是这么好敷衍的人吗？如果换了方锦，可能还有点希望，但是他方黎，想要用三两句话骗过他？他如果这都能上当，那肯定是脑子坏掉了。
“别别……军长，我说实话就是了，你千万别用军区的规定来处罚我。”方黎一听这话就被吓住了。
军区的规矩每一条都是纪律严明，不可以犯。何况现在军长扣在他头上的是知情不报，这顶帽子沉得简直要把他给压死。
一旦这罪名坐实，他不只是会受到惩罚，可能还会记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