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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回到住处,康然照例第一时间打开电视调到晚间新闻频道,然后脱衣服去洗澡。
洗了个澡,康然穿着睡意走出来,她打开公文包,掏出今天主任交给她的机密文件,又去厨房倒了杯水。捧着水喝了口,康然才一手翻看密封袋,一手端着水杯走去客厅沙发上坐下。
将水杯搁在茶几上,康然刚看了几个字,就被新闻里报道的内容所吸引。
新闻里报道的是前几天闹得轰轰烈烈的Z市咖啡厅杀人案件,她工作时偶尔还听人说到过这件事,却没怎么关注。这会儿听到电视台里提及整件事出现了反转,杀人犯是被人下毒利用了,而被害人竟然也是一个国际杀人分尸犯。
觉得有些意思,康然才放下资料,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视频仔细看。
那是法庭上的一段视频,杀人犯穿着看守所的衣服,外面套着一件黄色褂子。镜头下的那张脸,令康然觉得有些熟悉,她又多看了两眼电视屏幕里的那张脸,这才想起为何熟悉了。
这丫头,不是幽居之前给她介绍过的女朋友?
康然目光在视频里搜寻着,果然,她见到了在那丫头身后,正襟危坐在旁听席上的幽居。
康然抿着唇多看了一眼幽居,很快又低下头去。她关了电视,打开文件袋上的密封袋,翻出里面的资料,那资料看着有些年份了,资料文件名也很奇怪,叫‘再造’。
“什么东西?”
嘀咕一声,康然翻开资料页面,跳入眼球的是一张有些斑驳的老照片,照片上的人穿着蓝白色相间的病号服,长发扎起,一张脸有些虚白。照片应该有了些年份,人的脸颊不分看着有些模糊,康然盯着照片多看几眼,心里产生一股荒唐感。
“这个人…”她抬头凝视着漆黑的电视屏幕,心里一阵疑惑,这个人不是幽居那女朋友吗?
照片的旁边,还有一排小字备注:第8号实验体。
打开资料,第一页就写着:
实验代号:再造。
实验对象:第8号实验体,唯一‘血色蓝’病毒携带生存者。
血色蓝?
血色蓝再造实验?
这实验康然听说过,五十年前曾有邪恶组织绑架走科技研究院里最德高望重的院长,为的是给他们研究一份神秘的药物。具体这药物有什么用途康然也不知情,她就记得,当年的发生了一场大爆炸,将那场机密试验的所有资料跟数据都毁灭了。
倒是没想到,还有人备份了资料数据。
康然仔细阅读了一下那份资料,终于明白了这份资料研究的是些什么东西了。
放下资料,康然用牙齿咬着指甲,这是她沉思时才有的动作。
资料上说8号实验体已经跟随那场爆炸被毁灭了,那幽居身边那个女人又是谁?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长相,难道8号实验体根本就没被毁灭,而是一直存活至今,还青春永驻?康然目光一变,她起身打了个电话给研究所主任,开口就问:“主任,这份资料你哪里来的?”
“你看完资料了吗?康然,有人委托我们重新启动这个实验,对方开价很高,这实验若是成功了,那是造福全人类啊!”
康然蹙起眉头,有些不解,“我记得这些资料早在五十年前就被毁灭了,对方又是怎么弄到这些资料的?”
“这你不需要多问,当年的8号实验体已经被毁灭了,留下的只剩下这些数据跟资料。对方重新找到了另一处生长血色蓝的地点,他们会派人去收集血色蓝样本,我们只需要负责研发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就成。康然,你是我们所里最有能力的生物学专家,这个重担,就交给你们小组了。”
康然敏感的察觉到,这份资料来历有问题,但她也没有多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那份8号实验体还活着,那对我们是不是大有帮助?”
一听这话,主任情绪明显激动了不少,“康然,那8号实验体若还活着,那将大大的提高我们这实验的成功率!不过那是不可能的,8号早就跟那场爆炸一起被摧毁了。”
康然没有做声,不过目光却一直放在资料上面那张模糊斑驳的照片上。
*
秦顾南被带上法庭的那一天,幽居盛装出席。
他听到死刑缓期四个字的时候,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悄然勾起了一个优雅的笑。另一旁,秦顾南的父亲秦川跟秦母哭得撕心裂肺,他们怎么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们有的是钱,却换不回儿子的命,这种无力感将骄傲了一辈子的秦川老头打败。秦家大哥目送弟弟被押出法庭,他一边安慰着嚎哭的父母,转过身时,脸上却勾起了浅笑。
少了这个玩物丧志的弟弟碍眼,以后秦家的一切,就该是他一个人的了。
绿珏站在法院外,眼睁睁看着秦顾南被送走,那一刻,她的双腿是虚软的。她扶着一旁路边的路灯杆,咬着牙齿,在烈日下冷成了冰块。
幽居走出法院,司机站在法院外的路旁边等着他。他顺着阶梯往下走,上车时,幽居忽然抬头朝对面的路灯看了一眼。绿珏发现幽居在看自己,忽然感到害怕,因为青年看她的目光,让她捉摸不透。
幽居朝绿珏扬扬手,用唇形说了句:“下一个,就是你。”
绿珏一开始没辨认出他在说什么,等幽居的车开走了,她蠕动起嘴皮子来,才品出他话里的意思来。
秦顾南被判死刑缓期入狱了,幽居下一个要对付的,就该轮到她了!
绿珏吓的脸都白了,她踉踉跄跄打了辆车,直奔去眉浅的家里。
眉浅正在家里敷面膜,躺在沙发上看手机视频。
那是一段娱乐视频,一群年轻人自发的做了一个叫‘星级酒店床铺卫生是否真的干净合格’的社会调查活动,他们特意提前订了三家五星级酒店房间入住,然后在床上留下特殊的无色透明紫外线标志,这种标志一旦下了水消了毒,就会消失。
第二天,他们又换了另一批人去订同一间房,结果发现调查的三家五星级酒店里面,竟然有一家酒店床单上还残留着那份标志!一家五星级酒店,竟然连最基本的每日清洗床铺工作都没做好,这还怎么让人放心入住?
很快,就有人在将那家酒店的名字爆料出来,正是绿林五星级连锁酒店。
这段视频一曝光,让绿林连锁酒店形象大跌,名声受损。眉浅皱着眉头看完这段视频,立马便意识到,是有人指使这些人故意这么干的。什么社会调查活动,根本就是有人针对绿氏集团!
眉浅放下手机,却听到家里门铃声响,不一会儿保姆就领着花容失色的绿珏进屋。绿珏一进屋,什么也不说,抱着沙发上的眉浅就哭了起来。
“小珏,你哭什么啊?”眉浅吓了一跳,赶紧一把摘掉脸上的面膜,下意识搂住绿珏的腰,将她带到怀中。
绿珏死死抱住眉浅,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滚,抽抽搭搭地说:“秦顾南被判了死刑缓期!就算他这两年内改造表现的好,那他这辈子也要老死在牢里了!”
“你心疼他?”眉浅等着绿珏,破骂出口:“那变态有什么好心疼的,他都敢杀人了,你心疼一个杀人犯做什么!”
“不是的,他之所以杀人,都是我的错!”绿珏整个人都崩溃了,这写天来她的情绪一直压抑着,心里藏了好多苦都没处说,这次若不是被吓坏了,她都不敢告诉眉浅。
眉浅一听这话,有几秒时间都在发懵,她很聪明,立马便联想到那一晚绿珏去找秦顾南的事。“那天晚上你去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眉浅声音变得沉重起来,如果真是她猜的那样,那一切都好解释了。
“是,我说只要他帮我弄死程清璇,我就跟他睡觉!”绿珏说完,又想到幽居临走时说的那些话,就更怕了。
眉浅脸色彻底变得严肃起来,“小珏,你是说真的?”
“是真的…都怪我,我如果不犯糊涂,就没这些事了。”绿珏的泪水打湿了眉浅的胸口,眉浅搂着她腰间的双手也在抖,“小珏,秦顾南没有把你招出来吧!”
“…没有。”
眉浅心安了几分,她捧起绿珏梨花带泪的脸蛋,嘱咐她说:“从现在开始,你给我离幽居远点,如果他知道你也参与了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绿珏收起了哭声,泪却止不住,她揪着眉浅的衣襟,懊恼又害怕地说:“晚了!”
“什么意思?”
“方才幽居在法院门口看到我了,他朝我招了招手,还对我说…”
“说什么?”
绿珏哭得一抽一抽的,幽居说那话的时候,眼里温度冰冷,想来绿珏就怕。“他说,下一个就是我。”
“怎么办?浅浅你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幽居现在回到幽家了,他跟幽修联手,想弄死我们一家都轻而易举。浅浅,我是不是真的做错事了?”绿珏心里跟明镜似的,从程清璇的官司胜利那一天开始,她就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
幽居把程清璇当个宝贝疙瘩疼,他的宝贝被人这样谋害,更是差点落得个终身失聪的下场,他肯定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幽居迟迟不动手,肯定是在等着什么。
一听这话,眉浅也揪起了心。“他是怎么查到这事跟你有关系的?”
“我也不知道,他连秦顾南暗自去地下斗兽场买致幻药的事都能查不来,能查到我跟秦顾南的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说完,绿珏又开始呜呜的哭。
眉浅一边安慰绿珏,心里却感到不安。幽居连秦顾南背地里买药的事都能查出来,那保不准他还能查出一些更深的东西。
绿珏哭了一个多小时,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她离开眉家之后,眉浅也换了身衣裳,开着车出了屋。
*
傍晚时分,幽居去了趟医院将接程清璇出院。
幽家人多,幽居担心程清璇住不习惯,便带她回了小区小屋。
小屋好几天没有人住了,家具上都落了一层灰,幽居戴了顶帽子,拿着拖把干家务活。程清璇耳朵还没好利索,一直骚扰她的那股嗡鸣声没了,但听人说话还是有些听不见。
幽居跟她说话,基本上都是靠吼的。
“小羽,进房间去,这里灰尘多。”
程清璇没听见,她蹲在墙角,拿下之前手工做的那块砖,见自己的宝贝项链没有被偷,她这才放下心来。幽居双手握着拖把,他站在客厅中央看墙角蹲成一团的白裙女孩,目光温柔的不像话。
经历了这么多事,她还是那么乐观,这多难得。
程清璇将砖重新合上,这才转身看幽居,却发现幽居正拿着拖把看自己,那痴呆呆的样子活像一块望妻石。
“幽宝,再看我挖了你眼睛!”程清璇手爪子挥舞着,做出一副很狰狞的模样。
幽居再度失笑,挖他眼睛?他记得程清璇刚恢复人身的时候,他只是盯着她多看了几眼,她便凶狠狠的说要挖了他的眼睛。一晃,竟然过去一年时间了。
幽居为了让她听清楚,于是冲她吼:“那你舍得挖吗?”
程清璇听清了他的问话,想了想,还是摇头,也冲他大声说:“不舍得,幽宝的眼睛最好看了,像黑宝石,我可舍不得。”
幽居摇摇头,继续拖地。
李楠现在在网吧做网管工作,每天上午八点才回到家,一觉睡到下午五点多才醒。一醒来就听到隔壁屋里有人在吵架,他吓一跳,还以为幽居跟程清璇在吵架。慌忙套上裤子,李楠跑过来,砰砰砰地砸幽居家大门。
幽居打开门,手里握着一拖把,头上戴着一布帽子,即使是这样的打扮,城草依旧帅气逼人。
李楠朝里面张望一眼,发现程清璇趴在沙发上玩手机,两人没有打架也没有打架,才诧异问了句:“幽居哥,你们在做什么啊?我还以为你跟清璇姐吵架了。”
幽居盯着李楠看了一眼,忽然将手中拖把递给他,说:“既然来了,就帮我拖地。”
李楠接住拖把,心想不该多管闲事。
李楠嘿哧嘿哧拖地,幽居拿着抹布擦桌子,程清璇在沙发上躺了会儿,也站起身去厨房做饭。留在他们家吃了晚饭,李楠回屋收拾了下,就去网吧工作了。
吃完了饭,程清璇喝了点药,这才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见城草坐在沙发上,手里抱着电脑,在写什么文件。她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辞职信。
程清璇抿抿红唇,心里很过意不去。
“是因为我,你才辞掉工作吗?”
听到程清璇这话,幽居赶紧合上电脑。他仰头看着头发还湿着的程清璇,起身去拿了块干毛巾重新走过来坐下,“到这儿来。”幽居一手拿着毛巾,另一只手拍拍自己的大腿。
程清璇跟着坐到他腿上,幽居用毛巾将程清璇湿发包起来,又拿起茶几上的小电筒,照进她的耳朵里。见她耳朵发炎情况基本已经好了,这才放下心来。“洗头发的时候注意点,千万别弄水进去。”
两人头颅靠的很近,幽居说话不用那么大声,程清璇也能听见。“放心,不会打湿的。”
“幽宝,放弃你现在的工作,会不会很不舍得啊?”
幽居拆下她头上的毛巾,温柔地擦拭她的长发,脸色很平常。“不会不舍得,想得到更多的东西,就得放弃一些东西。有取有舍,总是公平的。”幽居深知自己更想要的是什么,那么放弃自己现有的生活,就无需抱怨。
知道幽居不是为了安慰自己才这样说,程清璇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自己出了这事,幽宝能一直安安稳稳的做他的建筑设计师,那才是他爱的工作。当领导者,到底不是他的第一梦想。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先坐着,我去拿电吹风。”
程清璇从幽居腿上下来,坐到对面的长椅上。幽居拿来电吹风给她吹头发,把玩着程清璇的发丝,幽居想到,如果这次没能查出真相,如果程清璇真的进了监狱,那他这辈子是不是就再也不能触摸到她的头发丝,是不是再也抱不到她了?
这个假设,让幽居心里一阵恐慌。
他放下电吹风,弯下腰来,从后方搂住程清璇的双肩。
程清璇看着自己胸前的长臂,微微一怔,“怎么了?”
幽居的唇沿着程清璇脖颈处往肩胛骨亲吻,十分用力,程清璇甚至感受到皮肤都有些痛。“幽宝?”
粉唇从女孩白皙的肌肤上离开,幽居收紧双臂,差点勒得程清璇喘不过气。“小羽,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他的声音十分不平静,像天空中翻滚的乌云,让人沉闷。
程清璇不想气氛这么沉重,便踢掉鞋子站在沙发上,她跳起来,一跃落到幽居腰盘。幽居顺势搂住她的后背,不至于让她掉下去。
双腿缠住男人的窄腰,程清璇勾下头颅,咬了口幽居的鼻子。“那你以后就好好保护我。”
“好!”
程清璇的手突然在幽居胸口捏了一把,幽居闷哼一声,再看程清璇的目光有些危险。“你勾引我?”刚还沉重的声音忽然变得哑了起来,幽居手一紧,捏得程清璇臀疼。
程清璇的手继续捏,她眼尾一勾,长眼里的风情好不勾人。“我以为我是在调戏你。”
“我认为调戏跟勾引是一个意思。”
程清璇看着幽居,问他:“那你可懂我的意思?”
幽居的鼻尖对着程清璇的鼻尖,故意碰了碰,应道:“我懂,是邀请我的意思!”他忽然转了个身,抱着程清璇去了卧室。
大概是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这一次,幽居全程都表现得格外不镇定。以往的他在这方面一直是矜持温柔的,程清璇喜欢他的温柔,那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幽居的宝贝。今晚的他意外的热情不受控制,每一下都让程清璇如在云端,浑身轻飘飘,脚踩不到实地。
那种感觉,让人想尖叫,却又沉沦。
程清璇喜欢幽居的疯狂与粗鲁,喜欢幽居那种想要将自己揉进身体里的霸道,那更让她感受到自己就是幽居的命。
…
事后睡觉,总是睡的特别安稳。
程清璇有点小感冒,鼻子堵住了,睡觉时鼻子一直呼噜噜地响,幽居单手撑在枕头上,听着她的小鼾声,就觉得安心。他看着她,目不转睛,越看越有精神,若不是爱惜程清璇身子,幽居不介意再来一次。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