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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安见他这么防备玄影,眸底笑意荡漾,“还真有,想来想去只有我去做最合适。”
无论是他还是聿峥都不合适替于馥儿要东西。
两人上了车,她的手被握着,所以两个人坐得很紧。
她看了他,“我妈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眉峰几不可闻的蹙了一下,嗓音淡淡的,“不清楚。”
吻安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他们关系肯定很好,真的不轻?
但又看不出什么来,只好当自己看错了。
她今天也连续到处跑,有些累,一路靠在他肩上闭目养神。
果然刚回到香樟树就接到了晚晚的电子邀请函,说给米宝过一个最正式的生日,把亲近的朋友都邀过来,正好想聚的人都距离荣京不远。
外界不知道米宝的存在,以前的生日都在岛上由沐老夫妇陪着。
吻安放下手机,发现宫池奕正站在两步开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看什么?”她低眉也扫了自己的一眼,又抬头朝他看去,见他的视线已经落在她腹部了。
而后听他颇为认真的道:“我们步调是不是太慢了?没结婚的都都给儿子过生日了。”
……她抿了抿唇,虽然也有这种感觉,但她对生儿育女其实带有本能的恐惧,不仅仅是怕疼。
所以笑了笑,“年轻着呢,顺其自然。”
他从倚靠直起身走过来,薄唇低声:“年轻?”
嗯,她的确是年轻,可他大她好几岁呢,几不可闻的低声叹息,道:“已经是而立之年了。”
吻安微仰脸看他离得这么近,确实能看出他是真的在考虑这件事。
她平时几乎不会考虑年龄的问题,但是他们已经走过了三年,她今年居然都二十五了。
一半的夫妻极少三年都不要孩子的吧?
只好点了点头,又想到一件事:“首先减轻我的负担,把首辅的位子要回去吧,总长也马上退休了,你得安排好人。”
她这么周到的开始安排倒是让宫池奕无端勾了一下嘴角,“要紧的不该是抓紧时间办正事?”
他刚想俯身落吻,吻安抬手撑着他冷硬的下巴,“你得先答应我!”
政界的事真的是太累了,她必须撂挑子走人不然哪有精力给他怀宝宝?
宫池奕薄唇勾起,模糊的“嗯”了一声。
*
米宝生日是一周之后,去之前吻安就知道该来的人都到了。
晚晚牵着米宝,一看就知道母子俩很亲昵,至于那位本该是宝爸的聿峥并没在一块儿,看上去他就是个来参加生日宴的客人,一席墨衣,整个人都是冷调子。
看来晚晚治他还是有一套的,居然这么久没有闹出半点米宝身世的问题。
沐寒声一家六口排排坐,长辈尊贵,小辈养眼,不爱闹的米宝也被带得活泼不少,估计很少玩得这么嗨。
因为都是认识的人,气氛很舒适,想聊什么聊什么。
余歌坐到吻安旁边的时候,她跟余歌碰了一杯,不过余歌笑了笑,“”不敢喝。
吻安忽然好笑,看向不远处跟男人们闲聊的东里,正好看到东里扫过来的视线,眉眼越是弯的好看:“出乎意料的发展?”
余歌略显无奈,“是挺出乎意料,他说先绑着折磨我两年,咽下这口气再说。”
她笑意满满,“所以东里不让你喝酒?”
余歌摇头,“要是他说的,我还可以忽略。”然后才略微叹息,继续道:“是东里夫人的指令,让我们赶紧生个孩子。”
所以,余歌最近要是外出喝酒,回去之后被长辈闻出来,必然会惹东里夫人生气。
她的宗旨就是无论和东里怎么糟糕,也不能让老一辈担心,她没机会孝敬自己的父母,就好好对待目前的公公婆婆。
吻安笑着,“我看东里也没那么简单,男人有时候也擅长口是心非!”
因为死要面子。
余歌并不觉得,但也没多说,过了会儿却问:“听说于馥儿在这儿住院?”
嗯……吻安想起来,东里和于馥儿闹过绯闻。
如果东里不想让余歌舒服,那……她微挑眉:“东里去看过她?”
余歌点头,也只是随性的一笑:“抵达的第一天,没回家就直接去医院看她了。”
这让吻安略微惊愕,东里可不是那么稀罕人情世故的人,只有别人凑上前的份儿,他从来不主动。
所以她笑了笑,“也许只是做给你看的!”
余歌依旧笑了笑,抿了果汁:“你最近是不是要搬回仓城住了?”
吻安的确有这个打算,如果把内阁的职务辞了,她就回来拍电影,宫池奕依旧住在伦敦,她可以周末飞过去,或者他过来,反正也方便。
余歌这才用果汁跟她碰了一下,“刚好有个伴儿,我暂时也不回墨尔本了,三少那边的事告一段落,我回来陪陪他父母。”
吻安淡笑,最主要是东里接受了家族企业,大多时间必须在仓城吧?
“还有件事估计也一起!”她笑着,稍微放低声音:“有怀孕妙招么?”
余歌愣了一下,“……我可没想真怀!”
吻安笑着,“你也真小看伯母!”
以她的了解,东里的妈妈有的是办法。
片刻,余歌才笑着:“你们俩的确该要了。”
两人聊起来就没停下,余歌更是话题不少,到后来直接问:“三少的那个弟弟人品怎么样?”
余歌跟着宫池奕做事,但对他的家人还真不了解。
吻安微侧首:“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
余歌微挑眉,“随口问的,跟姑姐有关系,听说他们俩关系有点……?前段时间好像吵架了,把东里夫人都惊动了。”
还有这事?
吻安自然是不知道的。
只听余歌道:“在长辈眼里,四少身上只有风流浪荡四个字,哪有长辈放心他?在他们眼里,宁愿选家世较差的北云稷,也不选自身问题太大的四少。”
这么听起来,怎么他们那段姐弟恋还没开始就不被看好了?
余歌叹了口气,自顾的笑,“我现在一看到东里夫人皱眉,也跟着她操心,是不是太自觉了,跟真儿媳似的?”
吻安说:“本就是真的。”也道:“我倒是觉得四少不错。”
稷哥哥当然好,但她了解他,跟简小姐不是不般配,也不是性格太相似而容易腻,总之,相比之下,她看好四少。
聊了好久,另一边几个男人已经坐下来打牌了,押的注还挺大。
过了会儿又觉得没意思,反正一群最有钱的男人坐在一起,谁还怕输钱?
要说比酒量,伤身体还意义不大。
吻安听他们说谁输得多,依次排下去,有空了就依次到谁那儿聚一聚,并且指定一个特色菜,女主人必须拿出来迎招待客人的东西。
她忍不住笑:“你们一群男人在赌,让一群不会厨艺也没什么特长的女人背锅?”
就这么巧,除了余歌,其他女性谁也不会做饭。
就这么轮了一圈,最后成了一群男人幼稚玩游戏,说一件别人都没做过的事就算赢,赢了早回家暖床,剩下的今晚打地铺。
起初吻安觉得也没多大意义。
但这样一个个把赢家送走还挺有意思,走的一脸得意,剩下的一脸斗志。
别人都还好,因为交集不多,过去两三轮后搬出来的事必然是独特与别人的。
可宫池奕和聿峥就不一样了,他们俩在一起混的时间太久,聿峥做过的基本宫池奕都能跟上,宫池做过的,聿峥都不缺。
吻安坐在一旁,越看越看出了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