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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别四年，终于重新回到首都的柴宁，坐在副驾驶座上摁下车窗，欣赏沿途的风景。
“我记得以前这里有个专门卖热狗的小店，味道很好。”
看了眼正在开车的歌咏诗，柴宁指着一间关门的店铺自言自语道：“没想到就这么关门了，真可惜。”
歌咏诗用余光扫了下身边的这个年轻人，即便已经见过一面了，再次相见，她也实在提不起丝毫对柴宁对谈的兴趣。
集兰兰上尉仿佛就是根刺扎在她心里，在歌咏诗心中，早已把柴宁和人渣划上了等号。
如果不是因为协会方面对于这个从战场上归来的年轻老兵十分重视，歌咏诗根本不愿意亲自开车送柴宁去苏禾工业。
堂堂老兵协会的大律师，凭什么要给一个人渣当司机？
见歌咏诗不搭理自己，柴宁也不气恼，反而把在飞机上与那名少女的冲突也拿出来当起了谈资，语气分外的自傲，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羞愧。
饶是素质极高的歌咏诗，在听到那名少女被活生生气哭跑下飞机后，也忍不住开口说道：“从我的角度来说，那名少女的行为确实有些过激，但是你的处理方式，也实在说不上有多公平。”
“哦？”
没想到歌咏诗竟然会接话茬，柴宁笑嘻嘻问道：“歌律师对这件事有不同的看法？”
歌咏诗看着前方的道路，语气平淡：“看法算不上，可是在我看来，绑架民意，让那些无知的群众因为你是退役老兵的身份，而对那名少女产生偏见，从而达到目的，恕我直言，这很令人不齿。”
看了眼柴宁，歌咏诗继续说道：“退伍士兵，国士勋章，本来应该是最光荣的身份和象征，为什么要用在那种地方。”
歌咏诗用最恰当的话说出了自己的不满，其实在柴宁听来，也就差没当着面骂他恬不知耻，就只会欺负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见柴宁不说话，歌咏诗还以为自己的话让这个刚刚满二十岁的小伙子产生了些许的思考与愧疚，便接着说道：“我听说，就在昨晚......第三战区和帝国方面在满图王国边境打起了群架，你甚至俘虏了名帝国少将。”
柴宁听后不禁赞叹道：“老兵协会，果然名不虚传。”
歌咏诗摇了摇头，轻笑道：“如果你是一名合格的军人，这时候应该在前线接受表彰，甚至应该以英雄的身份回到首都，而不是一个退伍兵。”
柴宁摊了摊手，笑道：“我不在乎啊。”
四年战争，累积的军功足以让柴宁连升三级，非战争期间，决计不可能颁出的国士勋章，原本他应该有三枚，可最终因为违抗军令，擅自带走精锐连队去救腾业火，而导致第三战区无法向国防部与凌天王交代，而不得不退役。
这原本应该是个英雄落幕的悲剧故事，而到了柴宁这边，变成了一句不在乎。
歌咏诗听了柴宁的话之后，淡淡说道：“柴宁上士，我其实很讨厌你这种人，因为某些原因有恃无恐，不把任何事情和人放在眼里，以此来满足心理的古怪快感，在你看来，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之所以问你这个问题，是因为我明白，你不是为了面子而故意强撑着，你是真的不在乎。”
话题已经偏离到了要深入探讨人生的地步，柴宁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和歌咏诗说话，原本只是想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却没想到这个对自己偏见很深的大律师，竟然认真了起来。
“我应该早就在哪里见过你。”
看着歌咏诗的侧脸，柴宁微微皱眉，仔细回想：“我们是不是之前在哪里见过？”
“没有见过。”
歌咏诗的回答很干脆，短暂的沉默后她继续说道：“不过.....我是在柴女士的私人资助下才顺利拿下了文凭和律师执照。”
“原来是这样。”
柴宁恍然大悟，拍手笑道：“她喜欢参加你们的毕业典礼，也很喜欢把合照挂在墙上，我应该是看见过的。”
没想到歌咏诗和自己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柴宁顿时来了精神，从自己那位老妈年轻时候的事迹一直说到她开始热衷于帮助漂亮姑娘，临了，柴宁笑道：“不是我在这打击你，我妈之所会资助你，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歌律师您长得漂亮。”
“在她看来，又漂亮又聪明的姑娘，才是值得帮助的姑娘。”
歌咏诗静静听着柴宁的话，然后猛地踩住刹车看向柴宁：“下车吧，还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脑袋差点儿磕到的柴宁有些后怕的解开安全带，笑着说道：“你知道的，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
车子停在了一片占地极广的工业园区，无数工厂与科技大楼林立在这，联邦最大的重工集团，苏禾工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