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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幽躲着子弹逃到江心之时,眼看水深已有十几米了,人们再也无法肉眼探到江底动静,便在两舟快要挨近之际,他突然往水底沉了去,只冒出一串水泡在那里,就如石沉大海一般。
光头们见了,皆想:“一点血迹也不见,不像中枪,难道是游累溺水了,这倒很好,死得省心。”在那详看一会,终不见张九幽他再浮出来,想是真溺水死了,才把舟调头,正要返回,突见水中起了浑水来,开始只是两舟之下有,接着迅速扩散开去,仅眨眼之间,整个江心已浑浊了,连水下一米距离也再看不清楚。
张九幽立在水底,双手化作龙爪,两眼通红,心道:“避了人们的视线,你们也只有死路一条。”将神识打开控住水,意念一动,顿时,江水大作,呼呼转起圈来。
两舟上的光儿们见了这般动静,皆猜水下有水怪作使,想那张九幽半多不是溺水而死,而是被水怪拖去了,一时间,都有些惊慌,一人只叫:“快,快划回岸上,这水呆不得了。”本就慌张了,这儿听了话,更是吓得手忙脚乱,可怎么划,两舟也只能在那江心转着圈儿。
两岸民众目睹这等大作,都吃惊不小,别说未曾见过,就大半辈子过来也没听哪江水会生这般凶险一事,皆猜,若是水怪作使,定是庞大一条,虽身呆在岸,也揪起心儿来。
光儿们划不回来了,便都执着枪做足准备,只听水下“砰”的一声响,一条舟被猛顶了一下,整条都被顶离了水面,有两名光头抓捉不牢落下水去。
张九幽伸爪扣住一人的双脚,锋利的爪子深深钻进肉里。那光头只得“啊”地一声尖叫,便被张九幽扩臂一撕,硬将那光头撕裂成两半,一时鲜血耀眼。舟上的人吓得脸色苍白,都不见怪在哪,长得是啥样,就执枪一阵乱打。
而另一名落水光头,拼着老命朝舟游近,快要抓住舟一瞬,只觉脚上一痛,已被张九幽五爪扣紧了脚,连骨头也被刺穿了。光头痛得脚不敢蹬,只不停双手拍水,对同伴急叫道:“快救我……救我……”说着伸出一只手去。
舟上一人弯身把手抓住,却拉不上来,对一旁喊道:“你们快来帮忙。”三人听了,也走来要拉,因四人一时走到一边了,舟倾得厉害。张九幽见了时机,发力一扯,只闻“卟”的一声,舟翻了,四人都一并落下水来。
四人顿觉水下自身难保,转身便逃,都想站到翻舟上去。而张九幽直抓那名光头的脚往江底拖去,那光头害怕,自是不肯放开手上抓紧的同伴了,被抓紧手的光头,自杀的心都有了,本是出好心要救人,却不想反被抓牢不放,一时吃力的拳打脚踢挣扎,却终挣脱不开,几分之间,两人都淹水而死。
这时,落水三人中,两人已坐到翻舟上,一人却老是爬不上去,只急得粗气连连。张九幽从水下挨近,一手捉了他,慌得他“啊”地大叫,失手一枪打在同伴的大腿上,却再没得发出第二声,已被张九幽拖沉了去。张九幽见他还敢反手来打,气怒这下,一爪捅入他的胸膛,把一颗心掏了出来,那光头瞪圆双眼不甘死去。
舟上的人见浮出一颗心来,吓得又一阵执枪乱打,一人朝岸叫道:“智少,救救我们……快救救我们……”岸上的人听了,谁也一动不动,见这般形势,都知道一旦下水去便再也回不来了,而且到现在只见光头们一个个死去,都还没见那水怪长得什么个样子呢,尼挪智也是畏惧得很。
突有一个脑袋好使的家伙大声道:“快用一条长绳绑上浮物放下水,让他们捉住拉上来。”尼挪智听这法子可行,命光头们速去找粗绳与舟来。
张九幽“嗖”的一声,将翻舟上那大腿中枪的光头拉下水,速度太快,众人都没瞧见是怎么被拉下的,等那光头再浮起来时,一边头颅已不在了,显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舟上的人从未遇这等凶险事件,惊得早已将枪上的子弹打光,只祈祷着岸上的人早些放下绳子来救他们。
突然,那翻舟被拉沉下去,坐在上面的那光儿害怕之极,急得呼噜呼噜朝另一舟游去,那舟上见了,怕他将水怪引来,一人只叫道:“老七,别往我们这儿游,快别往我们这儿游。”
在逃命之际,哪还顾得游是不游,只觉能活命,便一切不管了,渐渐往那舟游近,伸手便捉住了舟边上。舟上的人都明白,这小舟坐着六人已是极限了,再加一人,别说还航行,只怕沉都还来不及,何况又是在这等命悬一线之际,自是不肯给那老七上来。再加上刚刚那条舟便是被一人抓紧才翻。
当下,舟上一人伸出双手将老七的手扒开,并不让老七把他捉住,弓着身想将老七推开。
那老七被捉住双手,不得爬上,只道:“老五,咱们相识一场,你却这样对我?”那老五不松手道:“对不住了老七,你还是另逃别处,不然我们大伙都得遭殃。”
那老七在水下,双手被这厮抓住,爬也不行,去也不行,真恨不得伸嘴去将这厮给咬死,只假依他道:“行!那我便往岸上游,你快放我的手,不然来不及了。”老五听了,以为是真,果真把他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