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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泛着病态白的指尖,轻轻抚过已经凝结的血指印,像是在抚摸那少年的鬓发一般温柔。
山风袭来,猖狂撕扯着西江月身上湿哒哒的浅纱衣裙,她却好似没有丝毫觉察。
天边阴云汇聚,眨眼便已乌云压顶,惊雷炸响。
悬崖上。
眼盲春花盘腿坐于激流中的一块石头上,用锦帕悉心擦拭膝上一把已无琴弦的七弦琴,动作胜似对待初生婴儿一般轻柔。
春花身旁,身形欣长的年轻男子身着水月长袍,负手而立,他眉眼间似携旖旎,雍容且不失清贵。
“多谢师父。”年轻男子说话时,依旧凝望崖下少女。
“常言道,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倒好,一个谢字就想蒙混我这师父。”面覆白纱的眼盲春花,手掌轻轻抚摸膝头琴尾上一处细微凹陷,甚是心疼道:“当真是可惜了我这把琴。”
“这么多年了,这把琴究竟哪里好,能让师父如此割舍不下?”年轻男子终还是将目光转向身旁已无琴弦的琴,只见它材质寻常,做工寻常,连琴形亦是街市上的寻常样子。
春花指尖一遍遍抚过琴尾轻微凹陷,似是有人在自己心口剜了一刀,“那她呢?”
“她不一样。”
“是不一样。”春花冷哼一声,“一个小姑娘,偏偏性子像极了茅坑里的石头。”
不知详细年龄的眼盲春花叹息道:“我是盲了眼,你却是盲了心。”
逆风立于悬崖上的年轻男子,凝视悬下那一袭浅纱衣裙,眉眼间看不出喜怒,好似一株遥望守候的玉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