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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馆是她开的?”陈凯泽指指司南消失的方向。
“是。”
“每次工作餐也都是从她这里订的?”
“对。”
陈凯泽皱眉,有种怪怪的感觉,一看酸梅汤感觉更怪异了,但依旧拿起杯子一口一口喝掉了,他不是贪恋着酸爽香甜的味道,而是努力在捕捉着回忆。司南又端了两碟小菜过来:“送你们的。饭菜一会儿就好。”转身又回了厨房。
又过了十几分钟,司南用大托盘端着两个大碗出来了:“这么晚了,吃的太油腻不好。吃碗面吧,辛苦工作一天,汤汤水水的食物会让疲劳得到缓解。”
陈凯泽拿起筷子还没动手,一股酸香之气就钻入鼻孔,让人精神一振,胃口也开了。他用筷子挑挑碗里,只见绿色的韭菜末漂浮在浅褐色的酸汤上,碗里黄色的是鸡蛋摊薄切成小丁、橙色的是胡萝卜丁,还有粉色的肉丁、白色的豆腐丁,细细的黄花菜……五颜六色一大碗宽汤窄面,用勺盛一口汤喝,他又愣住了,为什么,又是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吃过似的。他狐疑的看着司南,而司南早都退到一边继续翻书去了,眼神都不往这边瞟半个。
哇哦,好吃过瘾,Nancy吃的大满足,这真的是她吃过最好味的酸汤面了,醋的酸香中有若隐若现的柑橘类水果的香气,清爽提神;而淡淡的胡椒辛辣味道,既不浓烈也不过分,只是让人胃里微暖。面条也不是常见的那种,比一般面条都细,而且特别有韧性,牙齿咬下去还能感受到面条小小的抵抗力。如此的一碗面,在这辛苦一天的夜里,格外抚慰人心。
“喂,小老板,这个面以前没见你们卖过啊?”
“因为我只做夜宵,或者看谁特别顺眼才会亲自下厨。”司南从书上抬起头,朝着Nancy笑笑的解释。
“你的厨艺很厉害吗?”Nancy好奇了起来。
“谦虚的说,的确是这样。家学如此。”司南果然很谦虚。
陈凯泽沉默着吃完面,又喝了大半碗汤,额头有些冒汗,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他站起身,Nancy赶紧结账。司南摆摆手:“这次就算了,两碗面。以后多照顾我生意就行。”
这合适吗?Nancy嗫嚅着问。
陈凯泽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百元的往桌子上一放,大步离开,Nancy朝司南笑笑也赶紧跟着走了出去。司南看着晃动的门,气得嘴都鼓成了河豚……
第二天中午,Nancy跑来找司南:“小老板,我们头儿说今晚过来吃饭,让你准备两个菜。他让我给你这里放一万块钱,等用完了你再告诉我啊。”
“呃??”司南惊喜交加,忙不迭的开始准备。于是又到了这晚的九点多,店里空无一人的时候,陈凯泽阴沉着脸,迈着大步推门进来。
“请坐。”司南面色平静,给陈凯泽倒了一杯茶:“安神清凉饮。你不喜欢喝太甜的,试试这个。”他看着眼前这杯蜜色清澈的液体,奇怪的熟悉感再度冒了出来。司南当时给他做过这道茶饮,是在他发现蒋山要杀他,他跑到司南家里喝醉酒以后,醒来就是这杯茶饮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