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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震怒,效思堂内的一干郑家大小头目首领立马都是吓了一跳,紧跟着纷纷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大哥,我早就说过,二爷和那山东军搞什么盐货交易完全没有必要,咱们郑家富可敌国,哪里需要盐货哪点进项?”
“再说了,那王贼在山东收漕运厘金的时候,就该出面吓他一吓!”
现在这种情况吓还能说出这种话的,除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路人,也就是郑芝龙的亲弟弟郑芝豹,他说了这句还不算完,紧跟着又是气囊囊的继续道:
“现在倒好,那王争愈发的不可收拾,瞅准了咱们郑家好欺负,派兵金南京城看押当今国公还有镇守太监这种事他都能干的出来,天底下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这话说出来,唯一的效果就是在火上浇油,对郑芝龙的震怒丝毫起不到安抚的作用,只能让郑家人心中一团乱麻。
虽然有不少人在心底都觉得郑芝豹有点傻,但也鲜少有什么人赶在这种时候去撸虎须的,毕竟这说话的可是家主亲弟弟,说什么都没有罪过,自己只能低着头不发一言,在心中祈求平安无事。
郑芝龙怒吼一声,起身在效思堂内来回踱步,忽然指着一个人说道:
“洪旭,你去召集咱们郑家在福建的丁口,出了这种事要是不讨回颜面,让周围人以为我郑家也怕了他王争!”
听到这话,郑家的家将洪旭则是一脸为难,见他不吭声也不动弹一步,郑芝龙挑眉看过去,问道:
“怎么,有什么话就说。”
“回老爷,现在这山东军可不是往日在登州的那支,江北一带基本都成了那王争掌控的地盘,就连现下这江南,也已经被他拿下了一多半啊,据说几年前还在登州湾建立了两支水师,头领是在山东一带颇有名头的黑鱼和刘四,到现在战斗力也不低。”
“这事儿...依卑职看,还是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洪旭虽然是家将,但平常也是到处去走,对江南一带的事情总是有所耳闻,山东军几路兵马打着朝廷的旗号到处改编官军、整改府衙,这些事各地都在传。
据说只要这支军队一进城,原本朝廷的各司衙门都会从头到脚给换个遍,强行将那安东候推行的政令发布下来,只要不服从,那肯定是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不过这些政令大部分和重新整改土地,建立聚耕农庄有关,而且山东军会和那些配合的大户们有交易,普通百姓盼着还来不及,大户们又有利可获,自然不会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去反对。
最重要的还是王争对勋戚官和僚地主们的拉拢,这些人都有子弟在山东军系统内任职,都会在这艘船上获得自己的好处。
即便有极少数会挑头闹事,山东军对这些人的处置早有定律,每个地方都会建有保安司署备衙门,像一些比较大的城市,甚至会在各街各道建立分署。
一般的乱子就连城管局的人都能轻易平定,这种保障稳定的手段比衙门高效太多,让人真正看到山东军的实力,最后结果只能是趋炎附势的人越来越多。
这种种做法,在局外人眼中,那就是大逆不道的篡权之为,但是在极少数有识之士的眼中,这是比李闯更加高明的手法,而且步步都留有后手,简直冷静的可怕。
虽然王争做的事情视同谋反篡逆,但山东军拥有绝对的武力优势,还有朝廷官面上的文章。
换句话说,无论山东军做出什么事情,只要崇祯皇帝迟迟不能下定决心立王争为逆贼,并且发布檄文让天下共讨山东军,那各地的官军永远就是一盘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