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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筹码不够吧,没了这个儿子,她可还有一个更像她的女儿呢。”
“找机会把把那个女孩儿也绑来。”
“可是……现在搜查很严,太危险了吧!”
“严?总能找到机会的。”年轻人自信道。
君所长?女儿?那是……淼淼!
汹涌的记忆潮从心底弥漫而出,但很快就消失了,什么也没剩下。世君泽额头传来一阵刺痛,他终于取得了身体的一丝控制权,艰难地睁开双眼。
“哎,这小子醒了。”身材魁梧的男人惊呼一声,吸引来全场的注意力。
世君泽控制着生锈一般的脖子,转过一些角度,将房间里所有人扫进眼底,不发一言。
“竟然还能醒过来?那药对他没用吗?”另一个高瘦个的男人啧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拎起来检查了一番,“暂时死不了,耐药性挺强的啊。”
世君泽漆黑的眼珠转过来,定定地注视着他,明明只是个小孩子,这视线却无端让人感到渗人。
“那正好!小家伙,会喊妈妈吗?来哭一场,哭得好了我们就放了你。”口中说着哄无知孩童的劣质谎言,占据领导地位的人和声音体现出的特质一样,他很年轻,但是在那颇为不错的面貌上,笑容显得有些丑恶。
他举着一个手机放在世君泽面前,略显落后的显示屏上是录音的界面。
略显落后?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世君泽无法解释着突如其来的想法是怎么回事,就像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身在此处一样。
是绑架吗?
好像……不该是在这里。
年轻人没想到面前的男孩根本没做出任何反应,整个人都像是在神游一样,连瞳孔都失去了焦距。
“该不是傻了吧?那药还有这种副作用?”
“直接作用于神经的药物,可能有吧。”
“那么麻烦,这种小孩子直接弄哭不就简单了。”魁梧男人嗤笑着走过来,脸上是带些恶质的微笑,他抽出随身的小刀,比划着似乎在犹豫从什么地方下手。
锋利的刀尖停滞在腿上:“就这里了吧。”
难以形容血肉被冰冷金属划开的声音,刃口入肉,世君泽隐约模糊的意识立刻清晰了不止一层。
比起尖锐入骨的痛楚,那种冻彻的凉意更加明显。
很冷,比地板更冷。
“还是没反应啊……完了,真傻了。”
“哼。”刀刃没有停下,沿着一条线横切出深深的伤口,虽然避开了最危险的大动脉,鲜红血液依然争先恐后地涌出。
生命的气息正在流逝,而世君泽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志,就这么消极地等待着——死亡或是重生。
领头人看着自己的手下像是突然被激起了凶性一样,兴致勃勃地用鲜血绘出艺术般的图画。他若无其事拍了几张照片,稍微处理了下,避免将可能泄露己方位置的信息剔除,又发给了君雅颂:“再好好考虑下吧君所长,看这情况您的儿子可撑不了多久了。”
“为了一些研究资料,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您就不觉得亏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