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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主这句话不单是和糜诗说,也同时说给一旁的徐东听。
“还有说其它的吗?有招供他是如何从天禁司逃狱的事情吗?”徐东问道。
“没有。”司主语气很平淡,“只有这一句话,以及……一把钥匙。”
“钥匙?什么钥匙?”徐东急急地问。
司主从袖中掏出一把十分普通的钥匙,说道:“这把钥匙是林延卿自首后从他身上搜到的,上面没有任何的记号,也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是一把很普通的钥匙。”
“钥匙已经拓下,让人去查了。但这把钥匙显然是林延卿故意让我们发现的。”司主皱眉,林延卿这样一个绝顶聪明的人,所做的事情无法按常理推断,这钥匙会不会是陷阱?
“既然林延卿找的是我,那就让我进去和他谈谈。”糜诗看了眼司主,而她这句话却是冲着徐东说的。
徐东果然不同意:“林延卿当日被天禁司所抓,那时候你可并不在西洲。”话里的意思很明显。
糜诗根本不买这帐:“但是他当日被抓,却和镇西王府的告密不无关系。可如今既然知道了镇西王爷被掉包,那林延卿当日被天禁司所抓就值得怀疑了,说不定他是故意被天禁司抓。”
从这间屋子里可以看到那间屋子里的情况,这中间有个巧妙的机关设计。
糜诗看着坐在屋子那头神情悠闲的林延卿,沉声道:“他来这里的唯一原因,只怕也就是他自己想来而已。”
徐东不以为然:“也许吧,但是我们不会和一名罪犯谈条件。”
糜诗心里烦躁,这徐东在这里太指手画脚了,“林延卿大概早就猜到我们这里的人自大狂傲。”她话里带刺,很显然脾气上来就有些不管不顾了。
“你……你说什么!”徐东当然听出她的指桑骂槐,脸都有些绿了。
糜诗根本不退缩,两眼瞪着徐东,手指向坐在那屋的林延卿道:“这个男人已经聪明到可以逃出天禁司,那个有史以来从无一人逃得出的天禁司。他逃出天禁司后,却一直留在西洲,并且现在自首了?”
糜诗语调拔高,“为什么?”她自问自答,“仅仅因为这是他自己想这么做而已,并且以他之智应该早就料到我们会拒绝他的请求。”
徐东冷笑,“所以呢?照你的意思我们就应该给他他想要的?满足他?以此证明魂司是个对重犯都有求必应的地方吗?”话里嘲讽的意味明显。
“糜诗。”一旁的司主突然叫了声糜诗的名字。
糜诗稍微稳了稳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暗吸口气,语调变得平静理智些:“自从林延卿逃狱后,西洲城的案子一件接着一件,那么多无辜的人死去……”
徐东打断她的话:“这些案子不能确定都和他有关。”
“是他!一定是他干的。”糜诗又有些激动,“林延卿一定还有更多的计划!”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徐东反问她,将了她一军。
“如果我说这是我的直觉预感徐大人会相信吗?”糜诗冷讽道。
徐东自然也不是任人嘲讽的主,“糜诗司魂使,整个魂司难道就你能查案?照你看来其它司魂使都是吃白饭的不成?”
他冷眼看着糜诗:“你想让林延卿开口?照你将林延卿说的那般神乎其神的,我看还不如去查一下先前赵光明查到的地方,看看能找到什么更实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