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落倾江湖(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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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函可是他们能随便欺负的?利用自己人小的优势,动作敏捷地从几人之间的缝隙中蹿了出去,大汉的手慢了一拍没有逮住,连忙领众人去追。

逃到大街上,柳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街道的两边都是一些衣着破烂的贫民,而大街上路过的人却是和皇族有血缘的少爷小姐和一些家有小钱的富家子弟,但是没有一个人的眼光放在他们身上,像是躲瘟疫一样避开他们。

而那些乞丐,有些已经死在街边,有些与病痛对抗着,他的至亲就在一旁落泪却不能改变现状,只能用沙哑的声音请求过路人能施舍一点铜板给他。

远处传来大汉的喊叫声,柳函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被追击,于是移开眼往前跑去。

柳函在不知不觉间从贫民窟跑出了雷国,贫民窟远离国中心,在雷国的边缘地带,所以他才能这么快跑出了雷国的范围。

守卫在国门的侍卫看了眼乞丐一样的柳函,嫌弃地摆摆手让他赶快出去,柳函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快速地出国了。

大汉早已被他甩远了,现在他站在荒郊野外有点懵,他压根忘了这不是现代,并没有出租车长途巴士飞机火车高铁给他坐,只有马车这种原始交通工具。

从系统那里用100金币兑换了50两银子,拿了五两银子揣在兜里,在大路的一边坐着等,希望能路过一辆随便什么车都行。

幸运的是,在天黑之前他终于搭上了一辆粮草车,车主告诉他只能把他载到冶国的一个小镇上去,那里距离封国比较近,从那里骑马过去只需要一个月左右。

但是他们现在要到冶国那个小镇去也需要半个多月,时间紧迫,柳函拿出银子请求车主能快点,车主看这孩子一拿就是五两银子,不由得审视了一下他。

柳函急忙解释:“这些绝对是干净的银两,都是我的家当,为了筹够去封国的钱,省吃俭用才变成这副乞丐样。”

车主半信半疑地收下了银两,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终于在紧赶慢赶十天后,到达了冶国外的小镇上,柳函向车主道了谢,就去马场买马去了。

马场主看这么一个乞丐模样的小屁孩想买马,立刻伸手推开他:“哪里来的乞丐,快走开走开,没钱还来买什么马?会不会骑还是个问题呢!滚滚滚!”

柳函现在的小身板不经推,被老板一个使力就给推在了地上。

老板看他这样好欺负还想踢上一脚,结果脚还没挨上柳函的身体就被一个石子给打折了脚踝。

“啊!!!”老板颤抖着身子捂住脚踝,眼睁睁看着脚踝慢慢肿起来,直到肿成了一个包子一样,嘴里不断痛喊,喊得柳函耳朵疼,于是石子很配合的把老板脖子周围一个地方打了一下,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本来柳函还在惊奇哪里来的石子居然能把人的骨头打骨折,再看突然失声的老板,知道是遇到侠士相救了。

不过这下手也忒狠了点,他看着都觉得自己的脚都痛。

老板还在抱着脚,又发现自己发不了声,更急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柳函看不下去,低下头从地上爬起来。

往四周看了看,不确定地开口:“请问恩人是否肯出来让平民见上一面,好报答您的恩情。”

他学着以前在电视上拱手的姿势,维持这个姿势过了半分钟,身后的树上传来了响声。

首先入目的是一片艳红,从树梢上落下来的人身披艳红薄纱外衣,里衣依旧也是艳红色,从树梢落下时微风从下往上吹动了他的衣摆,犹如红色牡丹盛放。

此人脸上戴着一块黑色面具,遮住了他的面貌,一头青丝用一支白玉簪随意绾起,发尾散开伏在双肩上,一丝媚惑一丝艳丽。

柳函呆呆地看着落地后就没有再动作的人,没有丝毫的思考能力,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没有看见脸就已经被对方散发出的气场给吸引了的人,如果看见脸了那还得了?

柳函快速回过神,背对老板的他没有看见老板脸上惊恐的表情,他对着这人尊敬地说:“想必您就是恩人了,平民对您刚刚出手相助感激不尽!平民柳函,不知可否能知道恩人的大名?”

对面的人似乎是打量了一下柳函,随后慢慢走过来,越接近柳函,他越觉得自己的呼吸频率变快起来。

他在柳函身前一米的距离处停下脚步。

红衣男子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双手就一直相互交叠着藏在袖子里,现在他缓缓伸出手,那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然而却十分苍白像是许久不见阳光。

慢动作似的,直直地对着地上的老板,五指缓缓伸直然后微微弯曲做出抓的动作,地上坐着的老板像是被什么东西钳住脖子,从地上被提了起来,就见红衣男子手一动,老板的脖子一偏,断气了。

柳函惊悚地看着这一幕,他的视线从已经摔在地上的老板身上移开,转头的时候那红衣男子却已经近在眼前。

心里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而红衣男子突然伸手掐上他的脖子,没有用力,只是将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就没有动了。

柳函背后汗毛都立起来了,不知道这个刚刚救过他的人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是要杀了他的意思吗?

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时蹭到了男子的手心:“恩人这是做什么?”

男子没有回答他,只是维持这个诡异的姿势过了几秒,就放开了他,柳函一瞬间觉得活过来了,不免做了几次深呼吸,拍了拍胸口。

“既然救了你,那么你的这条命现在就是我的了。”这话显然是从男子的口中冒出来的,这声音却着实让柳函的耳朵怀孕了。

他的声音有些清冷但却格外的扣人心弦,磁性带着媚惑,让人心里如同被猫爪挠过一般,痒痒的。

柳函觉得他大概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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