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汨罗王喝了那小杯水,我将药丸慢慢装回药袋,而后看着他,不知道这丁点的份量需要多久能显现效果。
想起来我第一次吃清凉丸便是在汨罗的祁城,被云上哄骗吞下一颗小丸子,结果一个月都不能入睡,那时刻都清醒的精神头与充沛的体力、强烈的感悟力、洞察力差点让我崩溃,如今想想那种经历都觉得是种噩梦,但若抛开当时那种孤寂带来的压迫感,那段时间还真是身轻体健,走步如飞,将云上的清凉丸称之为仙丹是一点也不为过。
去红雀台时,云上忙着照顾泷司泡药池,我那时在他的药阁里也是装了几颗清凉丸的,前两天也是问过北姬,男人最喜欢的事情是做什么,原本是想在这上面动动手脚,弄些个男人必定喜欢的东西送给汨罗王,让他对我有些好感我再在百语的事情上做些手脚,谁想这些个家伙一个个心怀鬼胎似的,只管让我去看了男人泡澡,害得我噩梦连连,最后竟还将我推给泷司,到头来我也没有弄明白他们到底在玩什么。
眼下,汨罗王虽对我颇有好感,但若这时就提百语之事还是觉得稍欠些火候,想想世人尤其是君王最稀罕的事情莫过于长生不老,寿与天齐,云上这清凉丸虽不能长生,但是吃过之后那种身体能感受到的美妙与强健却也是妙不可言的。
不敢给汨罗王吃太多,我只刮了些碎屑搅拌了给他喝下,让他能体会到那种妙处即可,想想若是一颗丸子都给了他,不说浪费,便是到时候他清醒到不睡不乏,我是否能安然地离开汨罗都是问题。
人,一旦太有精神,考虑思量的也就多了,所以,一颗丸子都给他服用是万万使不得的,我还得留着让他日夜惦记呢。
喝了水,汨罗王皱皱眉头,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却也没有太过明显的表示,与我又是一番低声的闲叙,又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想来我这药丸刮的少了些,他完全没有体会到什么奇妙,脸上已有了悻悻之色。
心里未免有些失望,我太过小心竟然让好不容易拉近的好感在这时被阻住了,想想这颗药丸被我夸大其词眼下却一点效用都无,汨罗王只怕已对我有所失望,继续待下去只怕会让这位汨罗王越发疑惑、不悦,不如找个托辞先离开,回去想想别的法子。
当即便对汨罗王说了些还有杂事在身请辞之类的话,汨罗王果然没有挽留的意思,淡淡地应承了我几句便要起身,偏偏起身时手不自觉地扶了下放茶杯的小案几,那小案几被他一扶一撩竟翻了出去,落在我们前面几步远的地方。
心里当即乐了,云上啊云上,你总是让我惊喜连连。清凉丸啊有了你,汨罗国我就算不想成仙也由不得我了。
我不声不响慢慢起身,汨罗王却是瞅着案几好一会。静下心来默默地等着汨罗王回过神,就见他抬腿走了两步,慢慢转身看我,眼睛里荡漾着浓浓笑意。
可不是么,刚才我却在急什么!他只吃了那么一点点的清凉丸,那种妙处岂是坐着能体会到的?向着我走来,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小仙师啊小仙师,你可真是神人,让朕猜不着摸不透,你可不能走,就留在宫中陪朕多絮叨些时日可好。小仙师你但有所求只管开口,朕若能帮到小仙师,绝不推脱。”
“承蒙陛下厚爱,只是现在妖物横行为祸天下,阿吉实在不忍百姓日夜受妖物侵袭失了性命,还以行走四海斩杀妖物为己任,在陛下这里小歇个几日倒也无妨,时间若是长了,心里自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