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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阳阳还是那么可爱呀!哪里可怕了?”乔羽煞有其事地把阳阳浑身上下瞅一遍,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
“真的吗?”阳阳依偎在我的怀里,歪着脖子将信将疑地问乔羽。
“当然,像这样才是丑八怪!”乔羽龇牙咧嘴,将眼睛整蛊成斗鸡眼,他为了逗阳阳开心,不惜把自己朝丑里毁。
“咯咯咯!乔羽哥哥,你太搞笑了,我的肚子都要笑疼了!”阳阳忍俊不禁,在我的怀里咧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我弄不清楚到底是阳阳此刻的笑点低,还是乔羽用了心思,摸透了他的脾性,两个人倒是能够玩闹到一块。
“阳阳,天不早了,你快睡觉!哥哥明天再来看你!”乔羽抬腕看了一下手表,及时地向我们告辞,“林姐,你和阳阳休息吧,我走了!”
这个大男孩不像有些愣头青不知进退,懂得适可而止。他和阳阳说也说了,笑也笑了,知道该退场了。这回可能是真的要回学校了,中途不会再搞突然袭击折返回医院了。这一整天,他来回奔波,也累得够呛。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激他惦记着阳阳,不惜放下身段来逗我儿子一笑。
阳阳虽说白天睡饱了,但由于他奶奶、他老爸、乔羽三路人马的轮番到访,小身子骨也经不住折腾,等乔羽离开后,就温顺地窝在我的怀里入睡了,连身也没有翻一个。倒是我辗转难眠,又担心他夜里不经意间抓破自己的伤口,担惊受怕睡得不太踏实。
在国庆假期快要结束的时候,阳阳终于伤愈出院,除了他的眼睛稍微有点不适之外,其他的都恢复的还不错,我放心地松了一口气,阳阳更是像出笼的鸟儿雀跃。张妈妈几次侧面提出要到家里拜访阳阳的外公,我都未置可否,张妈妈就识趣地没有再当面向我提出,但他们有可能私下里与我爸单独见过面,既然他们有心瞒我,我也佯作不知。
阳阳刚出院的几天高兴得忘乎所以,时间一久,渐渐地就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了,因为他老爸又故态重萌玩起了失踪,自从那晚电话联系之后就杳无音信了。我当然知道这是由于他的工作性质所决定的,所以见怪不怪,可惜阳阳作为一个垂髫小儿,他就不能理解他爸爸为什么要时不时来这一手。
他每天上床之前都习惯性地给他老爸拨打电话,但总是只听到话筒里传出嘟嘟的忙音。他满怀期待地坚持几天之后,开始大失所望了。
“爸爸真是个大骗子,我再也不要理他了!”一天晚上,阳阳试探着再次拨打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希望奇迹出现,能够侥幸听到他老爸浑厚的嗓音,但事与愿违。阳阳依然听到的是一阵机械冰冷的忙音,他坚持不懈地持续拨号,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彻底爆发,负气地将手机朝抽屉里一关,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阳阳,别着急,说不定他正在飞机上,或许明天就回来了!”我耐着性子劝慰阳阳,绞尽脑汁在为张清开脱。
咱好歹也是受到多年的良好教育,秉性纯良高尚,做不来落井下石、趁机诋毁张清的腌臜事情。
“哼,他回来我也不理他了!”阳阳小嘴瘪瘪的,委屈的不得了,“谁叫他老是说话不算数的!”
“阳阳,到外公这里来!”老爸在书房里捣鼓一番,摆好笔墨纸砚正襟危坐,大声唤着阳阳,“快来帮外公研磨!”
老爸这几天根本没心思出去跳广场舞,吃过晚饭就怀着负疚的心情在家里陪阳阳。老爸觉得自己的外孙在最危险的时候,自己却没有陪在他的身边,深感内疚,正好医生说在阳阳的伤完全愈合之前,尽量少到人多的地方去,以免感染细菌,老爸就每晚宅在家里教阳阳描红写大字了。
老爸起初只是自己挥毫泼墨,阳阳就象征性地在旁边研研磨,摁摁宣纸,偶尔也心血来潮地教他写个简单的“人”字,让他逐渐受到书法艺术的熏陶,等他艳羡他外公写得一手行云流水的好字时,老爸就开始正儿八经教他书法了。老爸不愧是多年从事教育工作的老同志,我不得不承认他教书育人有独到之处。他既不游说动员,更加不会勉强半分,完全是听凭阳阳的个人意愿,秉循愿者上钩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