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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静也是紧接着下车,看着我说:“走吧,跟我走。”,说完,便朝前面走去,我在后面跟着。
这时,我也开始打量起周围。
这里是城郊外,路上的行人很少,熙熙攘攘的,有时候走几分钟都还不一定能够碰到一个人,不过还容不得我多想,周静已经停下来,停在一栋老楼前。
真的是老楼,光看外表就可以看出这楼起码存在了三十多年,楼层不高,也就四楼。楼的外面没有贴瓷砖,而是刷的白灰。但经过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白灰已经掉了一大片,让本来就破烂的住房楼看起来更加的丑陋。
我一直注意着周静,本以为周静看着这么破的楼,会生起厌恶之色。可没有想到是,她脸上没有一丝的不适,面无表情,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周静转过头,看着我,声音压得很低的说:“走吧,跟我上去看看。”
说完,周静便走进住房楼,我愣了一下,看着周围,总感觉阴森森的,心里有一点发毛。见我没动,周静又回过头,瞪着我,没好气的说:“还不赶快走。”
我见她生气,于是连忙跟了上去。一走进楼层,一股发霉的臭味就扑面而来,楼道很黑,我看了一圈,也没有见到一盏灯,感觉根本就没有安灯!
楼梯上还有不少的水,脚踩在上面,吧唧吧唧的,将水给溅起来。而且楼道上还有不少的垃圾口袋,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过。
阴暗,潮湿的环境就是我都有一点不习惯,可让我意外的是,周静居然一直朝前面走着,目不斜视的。
我忍不住好奇的问:“你经常来这里吗?”
周静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说:“这半个月经常来,以前很少来的。怎么,有问题吗?”
听到她的话,我心里也就释然了。没有想太多,跟着周静继续朝楼上走去。
李雪凝的房子在四楼,最里面那间。
从一楼走到四楼,没有遇到一个人,而且我觉得这栋楼应该没有人居住,因为感觉不到一丝人气。
可当我走到三楼的时候,却看到了人,一个老婆婆。看样子应该有八十来岁,脸上满是皱纹,一头的白发,佝偻着背,一副油尽灯枯的模样。
穿着一身黑色衣服,而脚下穿的竟然是一双草鞋。老婆婆手上拿着纸钱,正一张一张的朝火堆里放。
在火堆旁边还有三支长香,两支碗大的蜡烛,都是点燃了的。蜡烛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照在老婆子脸上,显得更加的沧桑。
三支长香升起三缕青烟,让周围多了一些木香味,以至于不那么难闻。
或许是因为我和周静停留的时间太长,老婆婆注意到了,抬起头看向我,脸上有一抹恐惧之色,说:“小伙子,你赶快离开这里,这不安全。”
听到老婆婆的话,我呆住原地,而这时站在旁边的周静脸色变了,变得很诡异。还来不及我多想,周静就连忙走过去。
看到周静走过去,老婆子一把将手上的纸钱扔掉,身体不停的朝后面退去。在退的时候,双手还不停的摆动,口中喃喃自语着:“快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周静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朝前面走去,不多时走到老婆子面前,一把抓住老婆子的手。刚刚还在不同颤抖,现在居然停下来,也不再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老婆子挣脱周静的手,朝旁边的房间走去。头抬得很高,也不开路,而且还走得特别的慢。
看到老婆子的走路姿势,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语,行尸走肉。当目光再度落在那堆纸钱时,我后背一阵发凉。
刚刚还燃烧的很旺的火堆,现在居然完全熄灭了,只留下一团灰白的纸灰。我身子不自觉的朝后面退了好几步,心里有一种想要马上离开这里的想法。
可当我刚转过身的时,一双手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寒冷刺骨的声音:“你想要去哪里?”
听到这声音,我被吓得坐在地上,身体本能的蜷缩在一起。可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站在我目前的是周静,正一脸笑容的瞪着我。
看着那笑容,我始终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在那一瞬间,我额头上满是汗水。我强忍着心中的畏惧,看着周静问:“刚刚那个老婆子怎么了,感觉好像挺怕你的。”
静,很静!
周静没有回答,而是瞪着我,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消失了。蹲下身子,离我很近,在我惊讶的目光下,朝我吐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那个老婆子精神不正常,见到人都会害怕的。”
不正常吗?也好像的确有一点不正常!正常的人,起码不会穿那十分破旧的草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