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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玲被扔出医院之后没有走,她就坐在医院外的花坛上,焦虑的啃着自己的手指甲。
她着急的时候就爱啃自己的指甲,这个毛病她小时候就有,大了之后一直在板着。
今天对儿子的担心,让她忘了保持优雅,若是他死了,就是她逼的。
逼死自己的儿子,这心情谁能理解?
痛苦的抬起头,望着天上火红的太阳,她却觉得自己像是呆在冰川中,彻骨的冷。
她不觉得自己和马山河离婚有错,总不能在他身上耽误自己后半生的幸福。
谁叫他当初做的那么绝?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离开,那她凭什么管他?
阳光下,走过来一个中年男人,他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系着紫红色领带,脚上踩着锃亮的皮鞋,这身打扮在八十年代很少见,气质上很儒雅,神情上也不张扬。
给人的感觉这就是一个低调的商人,他脚步不疾不徐,很沉稳,眼神却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当他看到坐在花坛上神情无助焦虑的姜玲后,朝她走过去。
“玲玲,你怎么坐在这儿?”
“大哥,玉山他......他在......”
看到来人后,姜玲惶恐不安的心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扑过去抱住男人,哭着把事情对他说了一遍。
“胡闹,你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离开妹夫?怎么当人媳妇的?”
被姜玲称之为大哥的男人,听她说完之后,儒雅的脸上升起薄怒,愤然的指责她,把姜玲说愣了。
诺诺的低下头,声音压的很低:“是他先对不起我的。”
“夫妻间谁对不起谁?妹夫身边又没有其他女人,哪里对不起你了?玲玲,不可以任性自私,山河在这种情况下,最需要的就是你的关心,父亲当初怎么教导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