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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亦的脸色，就更加面如死灰了。
连头都不想抬起来，其实，也不是不想抬起头来，是没脸抬起来，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自大，而将会造成的严重的后果，他的心里面，就觉得非常愧疚。
愧疚于明聿，愧疚于草草，愧疚家人，愧疚国家和组织的教导，总之，对谁都愧疚。
“行了，抬头看看吧！”
明聿拍了一下沈凌亦的肩膀，这一下力道就有些大了。
要不是现在周围有摄像头，前面不远处又有同样伸手不凡的欧麦，沈凌亦现在肯定是叫出来了，但他强忍住了，只闷哼了一下。
沈凌亦还是不想抬头，“阿聿，我没脸见人了……”
明聿懒得和沈凌亦再多说，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按照刚才的计划进行。”
“是！”
这一声是，都是比起之前来要自信的多了，也有气势的多了。
沈凌亦不明白，怎么这短短几分钟里，会发生这么明显的变化？
而眼睁睁感觉着原本后面的人都朝前走，明聿一下子也在自己前面好几步了，他才是一下抬起头来，朝前面看去。
他原本是想要拉住明聿，让他不要再冲动了，他们现在退出去还是来得及的，但是，他抬头的一瞬间，就是傻住了。
他们现在还是在阴影处，但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冲出去了，沈凌亦也看到了欧麦带着一群人往另一个方向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