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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蓁蓁抬头去看他，这个角度，从她的视线看过去，他的脸像是隐没在灯光里，光滑精致的下巴微微抬着，不经意间，说不出来的倨傲与矜贵。
“你不是孤儿，你有我，有草草，有家人，怎么可能是孤儿？”明聿尽量将声音放轻放缓了一些，他听得出来殷蓁蓁在说刚才那一句话时，声音里流露出来的低落。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句话说了出来，“你，难道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么？”
“什么问题？”殷蓁蓁怔怔的反问。
“尹家人那副德性，为什么以前会收养你？即便五年前把你赶出去了，可他们却是把你收养着养大了。”
明聿沉声说道，这一点，他还没想通透。
这样品性的人，是绝不可能在自己有孩子的情况下又收养一个孩子，何况，从他们的表现看来，他们，并不喜欢殷蓁蓁。
“而且，你姓殷，好像收养前，你就叫殷蓁蓁，他们没给你改过名字一样，这样的话，尹家人是不是知道你父母是谁？这一点，他们跟你提过么？”
听着明聿的话，殷蓁蓁的脑子乱乱的。
有些她想到过的又忽视了的东西在脑中快闪而过，可又抓不住，一时之间，脸色由红转白，“你是说，我当初被收养，是有一些原因的？”
“暂时我还不知道，等查出来，我会告诉你。”明聿不忍心看殷蓁蓁清丽的小脸上露出这样苍白无措的表情，一下又转移了话题，“想吃点什么夜宵？”
他语气自然又悠闲到，让人忍不住跟着他的节奏来，殷蓁蓁抬眼，眸子里还有着一些懵懂与委屈，“难道你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