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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时从家里出来，在门口正好看见带队巡城的周忱，他将人叫了过来。
周忱一愣，“怎么了表哥？”
“走，陪本帅喝酒去。”陆子时背着手下了台阶，往前走去。
红粉楼里，夜夜笙歌。
周忱一边给陆子时倒酒，一边抬着眼睛问他，“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他将酒杯推到陆子时跟前，陆子时端起来，一饮而尽。
台上，女人正唱着歌。
陆子时稍微拔高点声音，“今天我们在营里说的话，被相思给听见了。”
周忱‘咦’了一声，“唔，没事吧。”
“她听到一半跑了。”陆子时扫着台上的歌舞表演，语气里带着无奈。
周忱正喝着酒，一口呛了出来，“听见你说不喜欢她的那句？”
陆子时鼻子里哼了声。
“啧，跟你吵架了？”周忱问。
陆子时又喝了一杯，沉着脸没应声。
周忱道：“这事儿有什么好吵的，你明明喜欢她，跟她解释啊。”
陆子时侧目扫她一眼，“怎么解释？跟她说，我现在是喜欢你，但也许将来有一天，我会赶你走？”
“……哥，咱们不一定会输啊。”
“但也不一定会赢，周忱，任何时候都要做最坏的打算，尽最大的努力。”
周忱垂着眼，不说话了。
陆子时下巴抬了抬，指着台上正唱歌的女人，“看见那女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