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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狄莫芸诧异地回头看向相沁。
相沁点了点头，说道：“奴婢也感到意外，没想到一个常被人忽视的皇子竟拥有这等奇花异卉。”
狄莫芸也感到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相沁道：“四皇子说这是他爬山拜庙时偶然所得。这运气……”她不由得“啧啧”惊叹道：“连九皇子都比不过他！”
狄莫芸心里虽然感到奇怪，但想着也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便也认同地点头道：“运气确实好。”
相沁道：“听他们谈话说优昙花开花时间短暂，圣上怕错过了赏花的最佳时机，就干脆把优昙花搬进了昭乾宫里头，这样就能时刻看到它了。”
狄莫芸点点头，觉得这很正常地说道：“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圣上问四皇子想要什么赏赐，四皇子说他与废太子作为手足兄弟，却没有规劝住废太子犯罪，因而感到自责不已，所以也不敢索要赏赐，只求圣上格外恩准他外放到边境去参军思过。”
狄莫芸惊讶道：“他这岂不是自找苦吃？”
相沁道：“是啊，圣上也惊讶了，当时气氛特别沉默，我等了好久才听到圣上说了一句：准了！”
狄莫芸感到更奇怪了，她反问道：“圣上什么也不问就准了？！”
相沁点了点头道：“是啊，奴婢也捉摸不透圣上的意思，说是爽快吧，他隔了好长时间才下旨，说是沉痛吧，他对四皇子突然请旨的事不闻不问，哪怕父子之间应有的挽留都没有做。”
狄莫芸想了想，又问道：“你以前可听到过圣上谈及有关四皇子的事？”
相沁摇了摇头道：“没有。”
狄莫芸不甘心地问道：“费钰那边呢？”
相沁道：“也没有。”
狄莫芸心存最后的侥幸道：“华溢店里可有人谈论过四皇子？”
相沁苦笑道：“小姐，四皇子再怎么不起眼也是皇族身份啊，人们哪敢在公共场所对这样的人评头论足啊！也就八卦一下某些高门大户的秘辛罢了。”
狄莫芸有些丧气道：“看来光有窃听器也不能万事通。”
相沁眼珠子一转，笑着说道：“要不小姐您把传说中的监控器发明出来？”
狄莫芸忍不住翻白眼道：“你当我会变戏法呢？说什么就能变出什么吗？！要知道监控器比窃听器难做多了！”
相沁嘻嘻一笑道：“可我知道小姐无所不能啊。”
狄莫芸无奈地摇头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相沁想了想说道：“奴婢认为小姐做不到的，别人更做不到，同样小姐想不到的，别人更想不到，如果真的出事了，奴婢相信小姐定会比别人快一步做出对策。”
狄莫芸感到欣慰地笑了笑，说道：“谢谢你这么相信我，而且我认为你才是聪慧过人的女子，我总觉得你的生身父母不是普通人，不然也不会生出这么优秀的女儿。”
相沁正给狄莫芸揉着肩膀，她闻言停住了动作，因为她想起了曾杏音对她说的话：我听说有一来自青安府的大户人家在十三年前丢失了一名幼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