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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生锈的铁门发出凄厉的声响，宋意推门而出。
夜幕初降。
宋意眯了眯眼。
不远处繁华的市区灯光明媚，如同歌舞升平的盛世，独独不美的，却是身后刺鼻的血腥气，像是在不断提醒着他。
这不是一个和平的年代！
“呼……”
宋意长出一口气，打起精神往城区走去。
没走几步，小腿上黏糊糊湿漉漉的感觉让他突然反应过来。
不能这样回去！
不说这样一副样子回家会怎么样，只要他这样走上大街，肯定会被警察排查身份。
他还不是武者，没有这样那样的特权，必然会被翻来覆去的核查。
“要是真有实力也就罢了，但是那种状态明显是有问题的，我可不想被当成小白鼠解剖了！”
宋意打定主意，没再靠近郊区，也不敢朝荒野区走，就在附近搜找起来。
大半个小时过去。
宋意终于找到一条河，河水从城区流出来，不知道通向何处。
没工夫管这些，宋意钻进水里上上下下洗了一通。
河里一条鱼都没有。
生物变异之后，国家最先清理的就是市区河道！
军队持枪，武道强者坐镇，将所有城区河道里的活物全部清理一遍，然后将上下游大坝封堵，铁网拦截，保证不会钻进一根鱼苗！
洗了十来分钟，宋意从水里出来。
身上洗干净了，衣服上的痕迹在夜里也不明显，只有裤子，尤其是两只小腿处，依旧带着血迹。
“没办法了……”宋意咬咬牙，将裤子脱了下来……
……
半个小时后。
距离郊区最近的公交站牌下，四五个等车的人或坐或立，一个个眼角余光瞥向站牌底下，表情怪异。
站牌下，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靠在那，模样还算周正，一身打扮却是说不出的诡异。
上半身一件短袖，像是刚洗过，拧干水就套在身上，皱皱巴巴的。
下半身也是皱巴巴湿漉漉的裤子，却明显是被撕掉了小腿部分，还是刚刚撕掉的，一根根杂乱的线头沾着水贴在小腿上……
上了车，无数诡异的目光让宋意头皮发麻。
车一到站，宋意第一个窜了下去，一路小跑回家，进了家门才放松下来。
父亲宋卫国跟母亲赵芳都没回家。
两人在同一家研究所，每天工作十五个小时，晚上十点半下班，回家要十一点。
将带着血痕的衣服塞进袋子里，宋意打算明天扔到垃圾桶。
钻进澡堂，五分钟冲了一下身体。
宋意穿着睡衣，一边擦着头发，走到客厅的镜子前。
擦干头发，稍稍犹豫，宋意脱下睡衣，一副稍显稚嫩的身体出现在镜子里。
不胖不瘦，也没有什么肌肉线条。
宋意心念一动。
轰！
凉气浮现。
双目骤然爆开银光，一双瞳孔完全化作铮亮的银色。
“嘶……”
看着镜子里银色的瞳孔，宋意心绪翻滚。
低下头。
两条腿上，膝盖以下的部分，正在浮现一块块鳞片。
硬币大小的鳞片密密麻麻，形如鱼鳞，色泽暗金，带着神秘尊贵的气息。
“这算是变异了吗。”宋意有些搞不清自己的状态。
不过。
意识没有失控，身体还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