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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人快到了,眼看大战即将开始,张南等人已经做好准备,就等明日天一亮便大展身手,用乌丸人的血为自己杀出一条锦绣前程。而在今夜,袁熙作为袁军主帅,召集众将帐中议事,张南等人本以为袁熙是想要做战前动员,鼓舞士气,但等进帐以后,张南敏锐的感觉到气氛似乎有点不对。
“张南将军,军中士气如何?”田丰没给张南思考的时间,开口问道。
“军师放心,军中将士已经做好准备,只等明日与乌丸人开战。”张南连忙答道。不想田丰却摇了摇头,“不对,明日虽要开战,但我军的对手却不是乌丸人。”
包括张南在内,帐中诸将都被田丰的话给弄糊涂了,除了乌丸人,他们还有哪个对手?……不会是汉军吧?前几天不是还说要归顺朝廷吗?
没让张南等人胡猜,田丰公布答案道:“我军明日的对手,是汉军。如今汉军已经中了我军的诈降计,对我军疏于防范,明日乌丸人一到,便是我军与乌丸人合攻汉军大营之时。众将听令,明日一战,务必生擒天子,不得有失。”田丰说到最后已经声色俱厉。
见到田丰亲口承认,张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虽是个武人,但还没堕落到为求胜利不择手段,更对勾结乌丸人一事颇有反感。当初引乌丸人参战,张南就表示过反对,只是可惜不管是袁熙还是田丰,都没有听他的。
这次本以为可以消灭乌丸人为被乌丸人欺辱的汉人讨回一点利息,却不想自己这几天所看到的一切都不过是田丰跟袁熙在演戏,为的就是麻痹汉军,好给他们可乘之机。田丰要求活捉天子的用意张南明白,但他是真不想照办。不过食君俸禄,为君分忧,吃的是袁家的饭,张南心里纵是有再多的不满,也只能遵令而行。
张南认得清形势,但马延、岑壁等人就有点无法迅速适应田丰、袁熙的朝令夕改了。为了迷惑刘协,除了田丰跟袁熙这对君臣,其余人压根就不知道这几天的事情只是为了诈降成功的阵前反水。他们这几天对麾下将士说的都是对付乌丸人的话,这时候忽然让他们改口,让他们有些无所适从。
“军师,此事乌丸人知晓吗?”张南出声问田丰道。
“张南将军,这几日你看到审荣了吗?”田丰不答反问道。
这几天还真是没见到审荣,张南知道审荣是奉命回邺城通知审配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做好归顺朝廷的相关准备。但现在看来,审荣并没有回邺城,而是以此为借口去通知乌丸人了。
“可乌丸人可信吗?”张南还是有点不放心的又问道。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乌丸人只要能牵制住汉军,他们的任务就算是达到了。”田丰神色淡淡的答道。
张南见此便没有再提问,借口要回去通知麾下将士此事率先离去。随着张南、乌延等人相继离去,一身戎装一声没坑的袁熙这时开口对田丰道:“先生,这下你我是背信小人的恶名算是背定了。”
“主公,成王败寇,些许恶名又算什么?只要明日生擒了天子,那到时天下的大势就会随之改变,与我们即将得到的相比,我们需要付出的代价只能算是微乎其微。”田丰闻言劝袁熙道。
“唉~但愿事情真如先生所料的那样顺利才好。”袁熙叹了口气,说着令人丧气的话。好在田丰了解袁熙的性情,也没把袁熙的话往心里去,只是闭目养神坐等天亮。
……
汉军大营
“啊?圣上,末将方才没听错吧?你让我跟坦之现在率部离营?”曹彰十分诧异的看着刘协问道。
“嗯,你没听错。”
“……那总要有个理由吧?”
“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防谁?”曹彰不解的问道。
“袁熙跟田丰。”
“……他们不是已经准备归顺朝廷的吗?而且明日与乌丸人的战事他们还要负责打头阵……”
“子文啊,你还真是实诚。我来问你,你怎么就肯定那袁熙跟田丰是真心归降?”
“……可也没证据证明他们是诈降啊,若是让他们知晓我军暗中提防他们,岂不是叫人感到心寒?”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没证据证明他们是诈降,可你同样也不能保证他们就是真的打算归顺朝廷不是。所以多做一手准备是很有必要的,有备无患啊。你说万一要是他们真的是诈降,那到时我们没个防备,岂不是要把肠子都悔青了。”
“那末将跟坦之离开了,这大营怎么办?”曹彰没有再表示反对,又问道。
“这点你倒不必担心,不仅你们要离开,等你们走后,我也是要准备好随时离开的。你记住,你跟坦之率部离营以后直接去大营西面离此四十里的一处山谷两侧埋伏。若这里真的有事,我会令人点起烽火,然后带人引着追兵往那里撤退。”
“……盘龙谷。”曹彰看了看刘协手指地图的位置,自言自语道。
“对,就是这里。子文,你跟坦之千万记得,若是我军一切顺利,我会命人点三炷烽烟,到那时你与坦之便可以率部返回参与会战,可若是只有一炷或是几炷的话,那你跟坦之就要好打一场恶战的准备了。”
“圣上放心,末将记住了。”曹彰点头向刘协保证道,随后便与关平一同离开了营帐。等到曹彰、关平走后,张燕,兀突骨,王平等陪同刘协留下的诸将也分别得了将令,各行其事。直到帐内就只剩下贾诩跟刘协两个人的时候,贾诩这才开口对刘协道:“圣上,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你这回是不是也有点小心过头了?”
“呵呵……文和,我还是那句话,小心无大错。”
“可臣不明白,圣上为何就认为那袁熙、田丰有可能是在行诈降计呢?”贾诩不解的问道。
“文和,这风险与回报往往是成正比的。就好比现在,的确朝廷收复河北已是大势所趋,若是没有意外发生,那河北就会在不久之后重归朝廷治下。但凡事没有绝对,河北并非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圣上?”
“嗯,若是我落到了河北的手里,投鼠忌器之下你说朝廷还能继续对河北用兵吗?正是因为有这个可能,袁熙、田丰孤注一掷的可能同样也就存在。他们一个是河北之主,一个是袁氏忠臣,要说他们未战先怯,你相信吗?而且事出反常必为妖,就算我军如今强大,但袁军数十万也并非没有一搏之力,可不管是袁熙还是田丰,都表现的太合作了。”
“所以圣上认为他们有诈。”
“嗯,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便是审荣前几日离开袁军大营的时候刚开始的确是奔着邺城的方向跑,但走了没一天的工夫,他就拐道迎着乌丸人前来的方向去了。”刘协微笑着对贾诩又提了一件事。
“原来如此。圣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既然此处危险,圣上何不先行离开,若真是事有不谐,圣上也可立于不败之地。”贾诩点点头,向刘协提议道。
“臣不负君,君亦不舍臣。田丰、袁熙归顺朝廷一事已经传遍天下,这时候我若是离开,岂不是授人口实,若田丰、袁熙反咬一口,倒打一耙,说是被我逼反的,到时岂不是说不清楚。要说该先撤的,应该是你文和而不是我。”
“圣上都不走,臣岂能独自逃命。”贾诩闻言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