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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起来,“夫君,我知道你已经为我改变了不少,但是我想过了,为了你,我不能成为你的拖累,如果让别人知道,你冷面狂龙居然有了弱点,是对你不利的!”
皇甫风温柔的揽过江圣雪的肩膀,让她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你不是我的拖累,你是我的妻子,麻烦江小姐把这一点弄明白些!”“是,风大少爷!”江圣雪闭上了眼睛,满满的幸福感,“等我们一起暮年,看着我们的孩子,跟二弟三弟的孩子,情同手足,一起行走江湖,就像你们三兄弟,和义德表弟
、段捕头和常欢那般,是多幸福的一件事啊!”
三个丫鬟收拾完屋子,看着这夫妻二人如此恩爱的模样,都不忍打扰,便没说退下的话,蹑手蹑脚的关上了门,并且退了出去。
可却没看到,江圣雪的脸上划过一丝苦涩:“夫君,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一个我们自己的孩子,就像小香那样可爱聪明的孩子!”
“别急,圣雪,等除掉白之宜,江湖太平,我们的孩子再安然无忧的来到这世上,岂不是更好!”皇甫风摩挲着江圣雪的肩膀,柔声道。
江圣雪不再说话,她知道皇甫风是在安慰自己,她知道皇甫青天和武月贞的心里也很心急,尤其是在凤绫罗和皇甫云的孩子死去以后。
“我就知道,云少你不会死心!”
皇甫云刚走到北厢苑的门口,就看到紫风月站在门口,有些无奈的走了过去:“风月,你怎么还不回去?”
“你的身子刚好,不能过度劳累,即便你站在凤绫罗的门前没有经受风吹雨打,可你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我是习武之人,身子没有那么矜贵!”皇甫云低声道,“再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
紫风月的表情有些哀怨:“你说想休息一会儿,让我不再打扰,却没想到,你是去见凤绫罗,不仅吃了闭门羹,还被人抬了回去,你这是何必呢?”
“时候不早了,孤男寡女的,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
“换作从前,你会在乎这个吗?”紫风月冷声道,“你不过是怕凤绫罗误会罢了!”
皇甫云苦笑道:“你别这样,你想让倾姨娘宰了我吗?”
“你又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犯贱,非要缠着你的,娘不会找你麻烦的!”每次紫风月这样说,皇甫云都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了,如果安慰她,心疼她,她又会重燃希望,如果再绝情一些,可她现在毕竟又是桃花山庄的人,与自己也算是多年
好友,忽然想到凤绫罗面对自己的时候,是否就像自己面对紫风月那样呢?
“不会的,一个心里有爱,一个心里只有愧,如何能相提并论呢!”皇甫云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就像忘了紫风月还在似得,一边笑着一边进了北厢苑。紫风月叹了口气,从衣襟里取出一块手帕,那上面绣了一半的桃花,还有一半没有绣完:都说睹物思人,可我把对你的相思寄托在这块桃花绣帕上,为何还是觉得心有不
甘,无法平静呢!
江家堡。
夜晚的蝉鸣在风中彼此交相呼应,既不叫人心神不宁,也不会叫人觉得吵闹喧嚣,反而有一种惬意之感。
这样的夜晚,最适合练《烈焰焚祭》这种不损耗元气但却完全靠内力的武功,而常欢和江流沙相约在老地方练功,也有好几个时辰了。江流沙如同常欢一样,盘膝而坐在他的面前,只是常欢四目紧闭,体内的烈焰真气在他的五脏六腑中肆意乱窜,令他的额间满是汗水,只是从他的表情来看,并没有不适
,而江流沙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双手汇聚内力,随时恭候常欢涌出体外的灼热真气。此时此刻的常欢,就像一个火炉一般,当初修炼第一部分幽冥之火时,他的血液已经变得有些灼热,只是没想到修炼第二部分烈焰之火时,连皮肤都变得滚烫无比,面对
面的江流沙,也是大汗淋漓。
她有些担心,常欢根本挺不住这份喷涌而出的灼热感,一旦他控制不住这强大的真气,一定会“玩火自焚”。
幽冥之火的最大后果只是走火入魔,可是这烈焰之火,会要了他的命,所以江流沙必须要时刻警惕,
常欢必须要让自己的内脏适应这份灼热感,从而才可以开始真正的修炼这第二部分的烈焰之火。常欢的皮肤虽然潮红,犹如身在火炉般蒸烤,但他可以自由控制幽冥之火,因此有一层护体罡气,可以让体内随时喷涌而出的灼热只能游走在血液中,故而需要常欢不断
地静待,调和,让五脏六腑完全适应,此时若是一掌挥出,幽冥之火可以完美而又剧烈的毁掉面前的事物。
作为《烈焰焚祭》的第一部分幽冥之火,那一掌之间,略带星星点点的幽蓝色火光,威力虽然巨大,但若是烈焰之火,便不仅仅只是攻击固有的目标了。
将灼烧的血液顺着幽冥之火涌出掌间,会变作剧烈的炽热火焰,这股火焰,凡是扫过的地方都会受到毁坏,若只是单独使用烈焰之火,若是不加以控制,便会伤及无辜。
只是烈焰之火需要心血,无论是练成,还是没有练成,必定会损耗大量的元气,危险程度比第一部分更大,稍有不慎,定会陷入昏厥之中。即便熟记心法和招式,但若真想达到烈焰之火的程度,绝非是易事,就像此刻的常欢,完全适应了越发灼热的血液,开始用烈焰真气促使真气和全身血液汇聚掌中,方才
平静的面容已经开始略微呈现出痛苦。
一时之间,江流沙也开始紧张起来,一是怕常欢出了意外,而是怕连自己也不能幸免。就在江流沙万分紧张时,常欢已然收回手掌,用烈焰真气将喷涌而出的灼热压回体内,一股强烈的热流险些让他的心脏爆炸,常欢有些难过的捂着心口,呼吸也变得越发
紊乱。
江流沙急忙扶住逐渐虚弱的他:“常欢,你怎么样?”
常欢的脸色苍白如纸,却滚烫的不行,苦笑道:“不行,还是不行!我险些无法控制烈焰真气,若不是我及时收回,恐怕我的身体,就变作一团火焰了!”
“不要心急,你当初练成第一部分,也是凶险万分,更别说越发强大的第二部分了!”
“烈焰之火已是如此艰难,这第三部分的焚祭之火,岂不更是难上加难?”常欢的眼前忽然一片漆黑,他的身子像是断了线的木偶无力地倒在江流沙怀中。
江流沙仍旧感觉到常欢的身子灼热万分,可是脸色却这般苍白,毫无血色,简直就是冰火相容,谁都不肯退让半分,这样下去,不知道常欢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想到这,江流沙觉得刻不容缓,随即费力的背起常欢,朝他的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