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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杵在黑暗中,就怕想些鬼怪类的事,更怕自己正想时,突然看到、听到些奇怪的东西。
其实这是病,类似于黑暗恐惧症,但这个病吧,也怪不得人,是先天就有的。来历吗,就要从咱的老、老、老……祖宗说起了。
试想,若你是个类人猿,为了填饱肚子,白天四处找肉吃,晚上好不容易睡个囫囵觉,却突然又有野兽敲你门,而且粗鲁加不讲理,上来就要取你命。让你更憋屈的是,白天眼神好使时它不来,晚上等你变成了睁眼瞎,一个月除了那么几天外,基本都来。咱们的祖先在这般的骚扰中,几十甚至上百万年如一日。可咱祖宗坚强啊,没被灭绝也没得神经病,还一天天的壮大了起来,可终于等你有实力把坏人赶跑时,却惊奇的发现,这般多年下来,他已深耕在了你的大脑皮层,还随着你的基因一代代传了下去,构成了人类基因的最底层代码。所以现在,你已不用看到它本尊,只要看到黑暗,就条件反射的尿了。
不知是否底层代码的缘由,心里不安的,总感觉有些怪异声响,但那声音仿若蚊蝇,细听之下又未发现,所以才有些拿捏不准。
借着微弱的荧光,我爬向了最粗的叶茎,在我想来,若真是颗树的话,那么顺着它一路往下,定然会到达地面的,而地面才有出去的可能。
不多久
一个半米粗细,草绿色的叶梗,直杵在了半空之中。
不多久
果然,一个直径七八米的圆形大物在了眼前。其周身布满千万条交错沟壑般的褶皱物,而且深厚异常,不下一掌来深。
此树,果然够大条,自己猜的还真他娘的准。
心头一喜,立马我上了树干,并顺着叶梗所指的方向爬。期间,差不多每隔三十来米,就能发现个延伸的枝杈。我知道这是叶柄,而且越是往前,树干越是粗壮,树缝也越发深厚。
按理说,如此的情况,已印证了方向的正确,可我心里反而有了不安。因为……我没感动丝毫倾斜。
要知道,我在那,呃……具体位置我也犯昏,但肯定是在半空中的。
那么问题来了,谁家的树干横长在半空的。呃……这个还是有的,不少影视剧或武侠小说中,但凡那些大能之士,大多住的地儿离太阳都近。半山腰上,日出日落之时,总会有那么几缕霞光,撒在峭壁处的苍松上,让人陷入一种想给大自然跪舔的氛围中。那几株点缀的苍松,其树干就横长在半空中。
可无论你咋长,总要克服万有引力吧,所以人家的树干从树梢到根部,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坡度的。长的越是粗壮,倾斜度也会越大,不然稍微来个风吹草动,底盘一个不稳,就会咔嚓一声,根断树亡啊!可咋爬的这棵,如插在峭壁的木桩般,直的跟王八蛋似的,
如此这般的一大条,却还能生的如此笔直……大自然的胸怀就算再博大,估计也不会允许一个视万有引力如粪土的东西,在自个儿身上胡乱生长吧!
我站了起,把荧光棒举的老高,想碰碰运气,看能否看清些其它东西。
结果,与预期的一样,啥都发现不了。
呼
突然之间,一个影子急速从眼前处穿了过,速度快的都有风声被带起。
我正想着是否妖鬼作祟,突的,一股拉扯力从左侧来,手上的荧光棒,嗖的……一下被夺了走,我被带动的,往左侧几个踉跄,差点没滑到。
赶忙,我趴了下,死命的贴着树皮,连大气都不敢喘,活像条被碾压的癞皮狗。
不多久,像是个鼓风机,呼呼的…….就有了一阵阵的怪风,还蹊跷的各方向都有,有些近的,都恨不得擦过我的头皮。
下一刻
咚、咚、咚……
似是下了雨,周围竟有了雨水砸落树叶的声响。同时,有了一撮朦胧的红光,横一会儿竖一会儿,左摇右荡的往下跌落,每次都伴着不小的扑咚声,看上去似是孩童把玩的彩虹圈。
异物,绝对的异物,动物世界我看过多期,但未听闻……啊,呸!
不过,这地方都封闭了两千来年,就算从生物学上的“地理隔离”讲,进化出些不知名生物,也是非常的情理之中了。
只是,从声响判断,这异物定然不止一只,就是不知……它吃荤还是吃素。
那光团,越移越下,轮廓也越来越模糊,到最后……亮光消失了。不多久,那异响也没了。整个世界,好似被人下了毒,又是一片无声息的死寂。
是非之地,是非之地啊,还是赶紧跑路的好,若被逮了到,就我身上这点家当,怕跟对方拼命的资格都没有。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边留意着周遭的声响,一边无声息的往前移动。
……
爬了不多远,那异响又来了,还环绕着我四周,还比以往的声响都大。还有那呼呼风声,一阵一阵的也在身边响。
这下把我吓的,又贴在树上不敢动。同时心念飞转,这啥情况……对方是真不知道我的位置,还是玩起了猫捉老鼠,还是……有意的试探。要知道,对别人来说,我他娘的也是异物啊,就像‘黔驴技穷’中的驴一样,冷不丁的从天而降,老虎也会怂的。
啪叽,像谁在身上扔了块泥,突然就有东西击在了屁股上。
我吓的,急忙的想扭身挣开,可一股吸力从屁股上涌来。瞬间,我就有被抬起的感觉。
我拼命的挣扎,手死扣着树缝不放,可那拉扯力一个增大,呼的一声,我手抓俩树皮,就被抛向了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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