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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宋安芸出嫁,十里红妆,风光无限。
宋安然有重孝在身,没去参加婚礼。不过宋安然给宋安芸送了一份价值两万两的添妆礼物。
宋安芸收到添妆礼物的时候,惊声尖叫起来,差点将房顶冲破。宋安芸实在是太兴奋了。
宋安然的大手笔,都赶得上官宦世家小姐正经的嫁妆。
宋安芸兴奋得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一双熊猫眼嫁人,她还高兴得不得了。
宋安芸嫁到了霍家,就和霍延过着没羞没臊,蜜里调油的生活。
为此霍大夫还特意给霍延调配了补肾的药丸,让霍延哭笑不得,宋安芸则是羞红了脸。不过宋安芸还是一把抢过了药丸,坚定执行霍大夫的吩咐,按照医嘱给霍延补身体。
霍延就觉着苦逼,他自己就是大夫,哪里需要宋安芸这个门外汉来监督他补身体啊。
可是宋安芸不依不饶,还搬出了霍大夫。霍延唯有屈服,天天吃补肾的药,终于逃过一劫。
等到四月,离着宋安然的预产期已经很近了。宋安然算着时间,盼着颜宓回来。
这个时候,宋安然得到一个消息,文家同江安伯方家定亲了。
文秀终于如愿以偿,能够嫁入勋贵世家。
宋安然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感慨了一番。当初文敏住在国公府的时候,费尽心机,想要嫁入勋贵世家,可是最终还是没能如愿。
反观文秀,安安分分的,靠着长辈们牵线保媒,终于如愿以偿。
也不知文敏得知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气疯过去。
叶家,文敏早就将自己房里所有的摆件全部砸了一遍。如今猛地听到文秀被许配给江安伯府,文敏气的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文敏咬着牙,努力保持清醒。她愤怒,她嘶吼,她想要毁灭一切,砸烂一切。
可是房里的摆件,早就因为她和叶川吵架给砸了个稀巴烂。现在想要砸东西,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给她砸。
文敏气得掀了桌椅板凳,顺手拿起鸡毛掸子朝丫鬟身上打去。
丫鬟被打得嗷嗷叫唤,赶紧逃了出去。
文敏追了出去,追着丫鬟打。叶太太派来看守文敏的婆子守着门口,嗑着瓜子看笑话。
文敏气不过,搬起地上的花盆就朝婆子们砸去。
婆子们哎呦一声,吓了一跳。纷纷跳起来。
婆子们抱怨道:“少奶奶,你这什么意思啊?有什么气朝丫鬟身上撒就行了。奴婢们可是太太身边的人,容不得随意撒气。”
太太,太太,又是太太。每次遇到什么事情,这些婆子就将叶太太搬出来。
文敏气得脸色发白,心口急促跳动。文敏手指着几个婆子,“滚,全都给我滚出去。本少奶奶不需要你们。”
一个婆子阴阳怪气地笑道:“少奶奶脾气可真不小。只可惜少奶奶还管不到我们的头上。我们是奉太太的命,守着少奶奶,免得少奶奶不小心伤了自己。少奶奶,你要撒气找丫鬟去,奴婢们就守在这里替你看着门,防止丫鬟们跑出去。”
文敏连连冷笑,“你们不滚是吧。”
“奴婢们不懂什么叫做滚,少奶奶要不示范一下。”一个婆子嘲讽道。
文敏脸色涨红,“好,好得很。我是叶家的少奶奶,你们这些贱婢,以下犯上,今日我就是打死你们,也没人敢让我偿命。”
说罢,文敏就提着鸡毛掸子朝婆子们打去。
婆子们四散逃开,嘴里大叫起来,“少奶奶疯了,快来人啊。”
却不料,文敏趁着婆子们四散开来的时候,趁机溜了出去。
婆子们一看上当了,赶紧叫了起来,“快来人啊,少奶奶跑了。快将少奶奶抓回来。”
文敏在前面跑,婆子们在后面追。
文敏长这么大,在人前永远都是斯斯文文的模样,平生第一次这样疯狂的奔跑,文敏感觉自己的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文敏的想法很简单,她要见叶川。她要和叶川说清楚。
叶川已经有一个月没进她的房,也没来见过她一面。她不知道叶川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谁在叶川身边伺候。她这个少奶奶,连自己的男人都见不到,算什么少奶奶。
更过分的是叶太太还派了婆子守在她的院门口,不准她随意出门。每天除了学规矩立规矩就是做针线活。
文敏感觉自己活得生不如死,连叶家的丫鬟都不如。
更让她崩溃的是,她每天还要承受叶太太的言语羞辱,承受别人异样的目光。
以文敏的骄傲,这样的生活已经等同于地狱。
她从来是高高在上的,从来都是骄傲的,从来都是文静漂亮的。可是自从嫁到叶家后,一切都变了。
叶太太用着各种手段毁掉她的骄傲,毁掉他的自尊,蒋她踩在脚底下,还要狠狠的碾两下。
曾经文静漂亮的文敏,如今已经变成了别人眼中的疯婆子。在叶川眼里,更是变成了一个面目可憎,无理取闹,只会歇斯底里的疯狂女人。
叶川情愿每天睡书房的硬板床,也不愿意看到文敏。
每次看到文敏,叶川都觉着恶心。而且叶川也不再掩饰自己对文敏的厌恶,他就是要羞辱文敏,折磨文敏。让文敏也尝一尝她所承受的痛苦。
文敏冲到了外院书房,见到一个漂亮丫鬟正守在叶川身边红袖添香。
文敏瞬间就受不了了,她大叫一声,抄起桌面上的茶壶就朝漂亮丫鬟砸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不仅惊掉了所有的人下巴,还让漂亮丫鬟头破血流,同时让叶川辛辛苦苦从先生那里借来的孤本书册遭遇了茶水浸湿和污染。
漂亮丫鬟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文敏却觉着痛快。
文敏指着地上的丫鬟,质问叶川,“叶川,这个女人是谁?你不和我同房,不肯见我,是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叶川,你混蛋。”
叶川隐忍着怒气,攥紧了拳头。他一直在克制,他不想和文敏进行无休止的争吵。
可是文敏今天的所作所为,让叶川无法忍受。
他费尽口舌,一再保证会珍惜的孤本书册,就这样被文敏给毁了。
叶川听到文敏的质问,怒气再也忍不住。叶川从书桌后面走出来,一句话都没有说。表情冷漠得像是要吃人。
文敏见叶川这副模样,心里头有些害怕。不过输人不输阵,文敏大声质问,“叶川,你是心虚了吗?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才嫁给你多长时间,你就……啊……”
文敏捂住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川。
叶川竟然敢打她,叶川竟然打了她。
文敏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咬牙切齿,怒吼一声,“叶川,你竟然敢打我。当初你娶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现在你又是怎么做的。叶川,你对得起我吗?
当初你口口声声说会对我好,会心疼我,爱护我,可是我刚嫁给你,你就将你曾经说过的话抛在了脑后。
你如此冷漠,对我不屑一顾,甚至还表现出厌恶,你对我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妻子,而是对待一个仇人。
叶川,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凭什么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叶川,你混蛋。我恨你,恨你……”
叶川再也受不了,怒吼一声,“你这样的毒妇,凭什么要我疼爱你,保护你。你又凭什么不满,凭什么说恨我。文敏,你根本没资格恨我。因为今天这一切,全是你的责任,是你自己造成的。”
文敏心疼得年年后退,脸上是受伤的表情。她捂住心口,质问道:“叶川,你为什么这么狠心?我以为你只是对我冷漠,只是厌倦了我,却没想到你竟然还没有担当。你竟然将今天的一切,全都怪在我的头上。哈哈,叶川,我算看错了你。你就是个孬种,你连承担责任的勇气都没有。我当初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叶川咬牙切齿地盯着文敏,他的话像是从牙齿缝里面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寒意。
叶川对文敏说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我是瞎了眼才会娶你为妻。娶你为妻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事情。文敏,我娶了你,我会对你负责,但是仅仅只是负责。
你不要妄想太多,更不要妄想我会进你的房。你若是安分守己,我自然会让你一直做叶家的少奶奶。你若是非要闹事,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文敏不敢置信的看着叶川,“叶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娶我是你做过最愚蠢的事情?什么叫做我安分守己,你就对我负责?你将话说清楚,说清楚啊!”
文敏大声的吼叫,她被叶川的话打击到了。她遭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简直痛不欲生。
她爱颜宓,颜宓不爱她,她痛苦。叶川爱她,她不爱叶川,但是她依旧嫁给了叶川,虽然痛苦却可以忍受。可是现在叶川告诉她,娶她是最愚蠢的事情,这是在告诉她,她和叶川的婚姻就是一场笑话。
叶川的一番话,打破了文敏对婚姻仅剩的一点点想法。
文敏现在只想知道答案,知道叶川为什么会发生这么重大的改变。
叶川冷哼一声,嘲讽一笑,说道:“你做的事情难道都忘了吗?文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过的事情,休想瞒得住所有人。”
“我做过什么事情?你说清楚。”
文敏怒吼着。
叶川冷冷一笑,说道:“文敏,你对文秀做的事情,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你仅仅因为嫉妒文秀可能比你嫁的好,就想毁了文秀的终身幸福,毁掉文秀的脸,像你这样的毒妇,你不配生活在世上。”
“不,不!”文敏捂着心口大吼一声。
文敏连连摇头,惊恐不安地盯着叶川,“你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造谣生事。你说啊?”
叶川嘲讽一笑,“文敏,你真以为你做的事情能瞒得过世人吗?我告诉你,你这是妄想。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清清楚楚。你心里的想法,我同样清清楚楚有。
我以前以为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以为国公府有人针对你,有人故意败坏你的名声。如今想来,没有人在故意败坏你的名声,你的名声全是你自己败坏你的。
你这样一个不安于室,心思毒辣,手段阴狠的女人,你凭什么嫁给我,你凭什么做叶家的少奶奶?文敏,你应该庆幸我是在娶了你之后,才知道你对文秀所做的事情。
但凡我能在大婚之前知道你做的恶毒事情,我都不会娶你回来。也只有我这样的蠢货,会在知道你做的事情后,继续容忍你。可是你却变本加厉,不知悔改。文敏,你这是在找死。”
叶川步步紧逼,文敏步步后退。
文敏已经退到了墙角,她在痛哭流泪。她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她在运用自己最擅长的武器,女人的眼泪和柔弱,试图打动叶川冰冷的心。
文敏可怜兮兮地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叶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伤害文秀,那是意外,全都是意外。叶川,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叶川突然伸出手,捏紧文敏的下颌。文敏感觉到了痛,可是文敏并没有叫出声来,她只需要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叶川。
叶川冷冷一笑,眉眼间带着自嘲之色。
叶川说道:“以前我最喜欢你这副模样,觉着你天真,纯洁,美好。可是现在再看到你这副模样,我只感到可笑,恶心。文敏,你用这副模样欺骗了多少人?你是不是觉着我真的是个傻子,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做出这副模样,我就会乖乖的听你摆布。”
文敏感到了害怕,她摇头,她想退走。可是身后就是墙壁,她已经退无可退。
叶川却不肯放过文敏,叶川嘲讽的笑着,“你敢说你没有欺骗我吗?一句意外,就想洗清你的罪名,你真当我是傻子吗?文敏,你让我恶心。”
文敏大哭起来,“叶川,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答应过我,会对我好,会心疼我,爱护我。你不能毁约,你不能这样冷酷的对待我。”
叶川轻蔑一笑,说道:“我凭什么不能冷酷的对待你。文敏,你嫁给了我,你应该感到幸运。只有我才会继续容忍你,容你在叶家有一席之地。
换做别的人家,你早已经被关进了佛堂,不见天日。文敏,你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惹怒了我,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你信不信,我现在一碗药给你灌下去,这辈子你只能躺在床上,连死都不能死。”
“不,你不能这么做。”
文敏听到叶川要给她灌药,让她瘫在床上连死都死不了,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升上来,让她不寒而栗。
文敏想要逃开,她用手去推叶川,“你放开我,你放我走。”
叶川却突然掐住了她的脖子,“文敏,你如此不识趣,你是在逼我杀你吗?”
“放开我!你放开我!”
文敏恐惧到了极点,叶川竟然想要杀了她。
“叶川,你放开她。你是读书人,前途无量,没必要为了这个贱人脏了自己的手。”
叶太太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一进门,就看到叶川掐着文敏的脖子。
叶太太的到来,让叶川找回了理智。
叶川猛地放开文敏。文敏全身缩起来,急促的喘气。
叶太太嫌恶的看了眼文敏,对下人吩咐道:“将少奶奶带下去,关起来。没我的吩咐,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奴婢遵命。”
婆子拖着文敏,将文敏带了下去。
文敏这会已经无力反抗,她脑子里昏沉沉的。叶川说的那些话,让她回不过神来。她在恐惧,在害怕,也在愤怒,仇恨。
文敏回头看了眼叶川,又看了眼叶太太。这对母子迟早会弄死她的,文敏此刻无比的确信这一点。
叶太太看着叶川,叹了一声,“文敏做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叶川嗯了一声。
叶太太说道:“难怪你能听进去我的话,还对文敏那么冷漠。三郎,文敏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你安心读你的书。文敏这个贱人,我会收拾她。”
“母亲打算怎么收拾她?让她死吗?”
叶太太嫌恶的说道:“她不该死吗?”
“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
叶川面无表情的说道:“将她关到祠堂离去,等冬天的时候再将她放出来。”
叶太太有点担心,“万一文家那边问起来,我们不好交代。”
叶川冷笑一声,说道:“文家理亏,有什么资格替文敏出头。至于文敏身边的陪嫁丫鬟,母亲找机会都打发了吧。总而言之,我不想再府里看到文敏。”
叶太太想了想,点头说道:“那好吧。就将文敏关到祠堂里去。等到冬天,就将她关到小佛堂里面。”
几句话的功夫,就决定了文敏的未来。
叶家发生的事情,宋安然并不知道。当然,宋安然也不关心文敏的处境。
到了四月底,颜宓终于赶了回来。
见到颜宓那一刻,宋安然松了一口气。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女人在怀孕的时候,总会变得多愁善感,情绪也容易起伏。
宋安然才不管颜宓身上脏不脏,她先扑了过去。她就想抱住颜宓,感受颜宓身上的体位。
偏偏肚子顶着,让她没有办法抱个结实。这让宋安然很不满。
颜宓面上带着微笑,他伸出手擦干净宋安然眼角的泪水,让后温柔地说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宋安然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都忘了我们。”
“我就是忘了自己,我也不会忘了你。”
颜宓郑重其事地说道。
宋安然捶了下颜宓,一脸嫌弃地说道:“你身上好臭,浑身汗臭味。你赶紧去洗漱,差点将我熏晕了。”
颜宓哈哈大笑起来,“我都说了我身上脏,你偏要扑上来。扑上来了之后,你又嫌弃我臭。安然,你就是用这种方式迎接我回来吗?”
宋安然斜了眼颜宓,故意捂着鼻子说道:“你赶紧去洗漱,不洗干净不准靠近我。”
颜宓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还是听话的去净房蒋自己洗干净。
颜宓洗刷了半个时辰,终于将身上从里到外的洗刷干净。
换上舒服的棉质家居服,颜宓走出净房,然后就看到了阳哥儿。
几个月的时间,阳哥儿又长大了不少。阳哥儿站在颜宓面前,仰着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小宝宝。
阳哥儿好奇地看着颜宓,几个月过去,已经让阳哥儿忘记了颜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