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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子尧转身,目光冰冷的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别闹,等你冷静下来后,如果你还想要让我证明,我会证明给你看。”说完,将手中的睡衣塞进她手里后,便快步的离开了房间。
他的拒绝,让她连最后的一丝希望都瓦崩了,她对着他的背影哭喊着:“御子尧,你真不是个男人!”
御子尧关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石幼熙以为他会回头,会回来。
可是并没有,他还是“砰”的一声,当着她的面摔门而去。
她抱着睡衣,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把今晚所有的委屈,忍受,难过和煎熬都随着泪水哭了出来……
御子尧并没有离开,他靠在门板上,耳边是她撕心裂肺的哭声,一声一声的钻进他的耳朵里,直达心扉,强烈的震动着心门。
可惜他却很清楚,她不是因为他而哭,而是为了另一个男人痛哭流泪!
他的手握紧,再握紧……
哭得累了,她爬上床,揭开被子躺了进去,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半睡半醒中,她感觉有人走进来,床的一边陷了下去,紧接着,背上传来一阵温暖,呼吸里也瞬间被换进了清新的薄荷味……
她知道是他,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将身体往他怀里靠近了些,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这天气有点冷!
御子尧搂紧了怀中的人,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真的是个倔强到骨子里去的女孩,他给她的睡衣,她丢在了床角,宁愿这样冷得缩成一团,也不愿意穿他的睡衣!
“他今天下午开始,一直在我家楼下等我。我以为我把话说的够清楚了,可是他却跪下来求我给他一次机会……我们吃完饭回来,他依然跪在雨中不肯离开……”
石幼熙悠悠地开口,她就当自己是在做梦,说着梦话给他听。
御子尧没有说话,只是圈在她腰上的手收紧了些,将她的身子更自己的身子上带。她的身子沁凉沁凉的,感觉自己像是抱了一条美人鱼一样,没有温度!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害怕!”她用手捂住脸,声音里再次传来呜咽声。
“你希望我怎么做?”御子尧的声音半晌之后,才淡淡的在黑暗中传出,灌入她的耳朵里。
石幼熙沉默了,也停下了哭泣,她也不知道啊!如果她知道怎么做的话,也不用这么痛苦的纠结着这一段该过去却怎么也过不去的感情!
“幼熙。”他叹了口气,“我一直觉得你可以自己走出这段感情,所以才会给你一年的时间来结束这段三年的感情。我不想强迫你在心里还爱着别的男人时,还要勉强腾出位置给我。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不愿意和别人分享感情,也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时,你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男人。我不是对你没有感觉,我无时无刻不想占有你,每次和你亲近的时候,我忍得很痛苦。但我还是愿意给你时间,如果你真的无法自己处理这件事情,那么,我会用我的方法去处理,但是,我不保证到时候,会有多少人会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伤害。我不是一个会轻易生气的人,可是并不表示我是个没脾气的人,如果踩到了我的底限,代价一定是很惨重的!所以,包括你在内,不要试着去挑战我的极限,那是你承受不起的!”
石幼熙听着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那么冷,明明她就在他怀里,身后是他温暖的胸膛,她却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冰窟里,冷得直发抖。
他真的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明知道她此时要的不是恐吓,而是一句安慰。哪怕就简简单单的一句:没事了,别难过了。
又或者说:别哭了……
可是她好像弄错对象了,从第一次被推进手术室时,半昏迷状态下看到他的那双毫无温度可言的黑眸时,她就该知道,他不是一个温柔的人!
从她站在天台下准备轻生时,他无情绝义的跟她说:过来把遗体捐赠协议签了再跳时,她就该知道,他不是一个体贴的人!
她今天晚上又是却脑子搭错线的跑他这里来寻求安慰!
她感觉到他动了一下,随即,颈窝里传来微凉而柔软的触感,是他的唇……
石幼熙瑟缩了一下,想躲开,却被他扳过身子,他随后覆了上来,将她压在了身下。
“御……御子尧……”她连声音都在颤抖,他想干嘛?
御子尧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深深的吻住了她的唇。
“你……”她才张口想说什么,他却趁虚而入,霸占了她的味蕾,牙膏的清冽薄荷味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
石幼熙想要挣扎,他却将她的双手牢牢握住,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她的身体被迫的紧贴向他。
……
床头灯不知何时被他亮起,石幼熙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没有,便看清了今晚他点燃的燎原的火焰。
她羞窘难当地别过头去,他却冷笑了声:“再像刚才那样,说一次我不是个男人!”
在有些事情上,在他觉得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上,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刚才在她大喊着“御子尧,你真不是个男人!”他没有生气的对她做什么,并不代表他真的无所谓!
石幼熙却已说不出话来,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他在惩罚她刚才骂他不是男人……
这个小气得要死要死的男人!
御子尧扣着她的下巴,唇角邪魅狂狷:“不说了?”
石幼熙用一声轻哼回应他。
“以后,别再做这种试着挑战我底限的傻事了!有些事情,不是能不能容你,而是看我愿不愿意忍!关于我在你眼里是不是男人这样的话题……我比较喜欢亲身力行的用行动告诉你!”
御子尧低低一笑,吻了下她的唇角。
“……”石幼熙瞪着他,说不出话,她真的没有任何可以驳他的词语!
“下次如果你再想知道我是不是男人,我不会再顾忌我们之前的约定,我会用更直接的方式告诉你!”这样,他就不用忍得这么辛苦,就像今晚,惩罚的明明是她,却比惩罚了他自己更痛苦!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下次!”石幼熙得瑟了下,他真当她是傻的吗?都这样了,还会去挑战他?
“还有南安阳的事情,我说过给你时间整理,但是我不希望你再为他这样伤害自己。有些感情,是看你愿不愿意去放下,而不是能不能放下,取决权在你手里。就像今天这样,我是你老公,却因为你和别的男人的事情,而来指控我,我会觉得不舒服!但念在你是首犯,对你小惩大戒,别给我有下次,记住没?”
御子尧翻了个身,一手枕着她的头,一手枕在自己的脑后,看着天花板,异常的冷静。
“嗯。”石幼熙点头,他说的没错,她是该坚决点,不能心软了!
……
第二天,石幼熙拖着沉重的身子,踏着虚软的脚步走在校门口。
一夜的欢愉,让她像是死了一回,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般,全身都提不起劲来。
原来,男女之间的关系,不一定要靠那个跟那个结合才能达到那个顶峰!御子尧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反复了几十遍的告诉她这个事实!
明明她累得连站立都是问题,他却像是注射了鸡血般,精神抖擞的为她做着丰盛的早餐,仿佛昨晚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一切,都只是她做了一个和他有关的惷梦罢了!
“幼熙!”
石幼熙的去路被挡住了,她抬眸看了眼南安阳,他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可是现在她实在没精力再和他纠缠了,她脚步往旁边挪了几步,绕过他继续前进。
“幼熙!”可是他却不肯妥协地追过来,再一次挡在了她的前面。
“南安阳,该说的话我已经都说得很清楚了,请好自为之!”她叹了口气,干脆的停下脚步,用着异常冷静的目光看着他。
“昨晚上你去哪里了?怎么一夜未归?”他这时候倒像个查岗的丈夫逮到彻夜未归的妻子般,用着责问的语气。
“跟你有关系吗?”她冷笑,他不觉得他在问这句话时,有多讽刺吗?
只是,他怎么知道她一夜未归?难道,他真的等了她一整个晚上吗?
“幼熙,你别这样了,好吗?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请不要再来纠缠我!否则,我会直接报警的!”石幼熙感到厌烦,她真的不想再这样纠结下去。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他的脸皮可以厚到这种地步!做了那样的事情,还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回来要和她重新开始!
“你是不是已经爱上别的男人了?”她的绝情,让他的心冷到了极点,他想起他吻她时,她当时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他想起上次在门口打了他一拳的那个男人……
“就算我爱上别人,我对你也是问心无愧!”石幼熙看着自己再一次成为众人围观的对象,她烦躁地推开他,转身大步的挤出人群。
后面没再传来南安阳的声音,却只听到一声“扑通”,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她听到身后的人群中传来:“他晕倒了!快打120!”
石幼熙的心漏跳了一拍,没有多想的回头,重新挤开人群冲到前面,只见南安阳双眼紧闭的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石幼熙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却在这一时刻崩塌了,她半跪在地上,嘶哑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南安阳!安阳!你怎么了?你醒醒!安阳,别吓我!快醒醒!”
在碰到他的身体时,她才发现,他的体温烫了她的手心。
强烈的自责狠狠的鞭策着她的心,都怪她,如果昨天晚上不要回避他,如果让他不要在雨中跪那么久,他就不会发烧到昏迷了!
他明明烧得这么厉害,却还是硬撑着来学校等她,她竟然没看出他刚才的脸色已经不对!她的心怎么就能狠绝到这种地步?
“同学,别太担心,我已经打120了,救护车应该很快就来的!”有人走过来安慰她。
“谢谢,谢谢你!”她哭得好伤心,仿佛他快要死了般。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医护人员将南安阳抬上救护车时,她紧跟着上了车。一路上,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停的喊着他的名字。
她好害怕,如果他就此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一定会一辈子无法原谅自己的!
今天急诊值班的是陈帅。
当他看到石幼熙,有一瞬间的闪神,马上的他开始检查着南安阳的身体。
确定只是感冒引起的高烧后,他告诉石幼熙:“不用担心,他没事,等会输完液,退下烧就会醒了。”
“他不会死吧?”石幼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的抓着陈帅,紧张得无法自己。
“不会!”她的力道大得弄痛了他,他不禁低头看了眼昏迷中的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的哥哥?看她这么紧张的样子,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要不要让御子尧过来看看啊?”她还是不放心的问道。
“嫂子,你这样很伤我自尊耶!再怎么说,我才是内科医生好吗?”陈帅的自尊心从来没有这么受到打击过,他捧着心脏的位置委屈地说道。
“对不起……”石幼熙喃喃自语,在知道他不会有生命危险时,她整个人像是虚脱了般,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在地。
陈帅忙扶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石幼熙痛苦地将头埋在腿上,肩膀在颤抖着:“我刚才好害怕,我以为他会死掉……万一他就这么死了,我会一辈子活在愧疚中……我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放心吧,真的只是单纯的感冒引起的发烧,你别这么担心啊!”陈帅拍了拍她的肩膀,拿出手机,快速的打了个电话。
“喂?”电话那头一贯的淡漠声音。
“子尧,你快过来急诊,你老婆……你怎么……”陈帅一时反应不过来的看着石幼熙,明明刚才还在哭得伤心的人,现在却抢走了他的手机,还挂断了他的电话!
“别……别打给他!”她巍巍颤颤地握着手机,藏不住的心虚。
“为什么?”陈帅更加的疑惑不解了,刚才说要让御子尧过来看看的人是她,现在说不要打给他的还是她,她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她的话被手中震动的手机给打断,她看了一下来电,显示着子尧两个字。她咬了咬牙,摁了拒听。
“你们吵架了?”陈帅看着她的举动,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理由了。
“既然他没事,那就交给你了,我回学校上课去了。”石幼熙说着,将手机还给了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转身小跑着离开了急诊室。
许久后,他才讷讷的回神,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什么情况?”
陈帅一头雾水,刚才不是还担心得要死,现在又突然的放任不管了?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御子尧一脸焦急的出现在急诊室门口,气息微乱,目光慑人的看着陈帅。
他只听到他说幼熙在急诊室,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她出事了,丢下整办公室的病人,他拨腿就往这里跑。
“不……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老婆刚才送这个人来的时候,哭得好不伤心,还抓着我一直问他会不会死……然后说什么要是他死了,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什么的……你看,我的手都被她抓破皮了!”陈帅将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并为了自己没有说谎,特意的将受伤的手举到他面前。
御子尧却一把挥开了他的手,专注的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南安阳,目光冷得如冰窖里的冰柱般。
纵使在他身边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的陈帅,都忍不住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她人呢?”御子尧翻看了一下南安阳的眼睛,又撬开了他的嘴巴看了看舌头,然后才森冷地问道。
“刚走!就在你来之前!”他指着急诊室门口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回答。
“很好!”这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他牙齿缝里挤出来的,陈帅心里更是不安加剧。
御子尧和来时一样,风一般的离开了急诊室,留下一脸木讷的陈帅看着南安阳,开始猜测这个男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