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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承从地上爬起来，就瞧见了站在几步外，一脸愤怒的王锦瑜，他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上沾着的泥泞，皱了皱眉：“王锦瑜，你发什么神经？”
“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羞辱芜芫？”
顾锦承听到这话笑了，看着王锦瑜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莫名其妙，“看到了？”心中原本的愤怒，因着王锦瑜的话多少好受了些，虽然听着别人这样维护自家媳妇，顾锦承的心情有些古怪，不过，可以原谅。
“嗯。”王锦瑜冷哼一声，扭头扫了一眼顾锦承狼狈的模样，也隐约觉得自己刚才那一拳有些冲动了些。
“确实该打。”顾锦承说了一句，从王锦瑜身侧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王锦瑜抓住了他的手：“什么意思？”
他有些看不懂面前的人了。
顾锦承转头，看着王锦瑜：“我说，你这一下打的没错，让娘子受了委屈，我确实该打。”他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光冷了几分。
听到这话，王锦瑜瞬间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其实在那种情况下，他不是不明白，眼前人应当也是迫不得已，只是——
“对不起。”
“你不用和我做对不起，就连你一个外人，都觉得我让娘子受了委屈，我又怎不该打？”
王锦瑜看着顾锦承的目光闪了闪，想着先前的情景，将这一页翻了过去：“芜芫怎么会来这里？”
顾锦承望着王锦瑜，眼底带着几分轻笑，那样的笑容让王锦瑜觉得很不舒坦。
“王锦瑜。”
王锦瑜看着顾锦承，没有说话。
“你会问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你并不了解她。我在这里，你又为了她来到了这里，她不可能袖手旁观，若是你以为，她会坐在北城里等着消息，那你就错了。”
王锦瑜的心被刺了一下。
有些事情，就算他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