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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皇帝的眼眶红了红。
狐小银依旧不知道说什么，她用毛茸茸的小脑壳蹭了蹭他的手臂。
同样作为一个现代人，她没有古代那种特别的忌讳，皇帝对她而言无非就是个长辈，她并不觉得自己蹭蹭他有什么毛病，只是觉得这个宠物式安慰应该不错。
两人大眼瞪小眼半晌，皇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开口，“太子出事，容王和泉王出事，瑞王又……朕这心里，已经千疮百孔，有时候朕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生那么多皇子……为了这片江山，这些东西朕都要自己去承受，朕不知道和谁说……”
狐小银静静地听着，不说话。
皇帝爱皇后，所以，再多的哭，他也只会自己默默地吞，不会去找她诉苦。
对于这份感情，狐小银还是感动的。
就听他又道，“朕这一生，心里除了皇后谁也没有。但终究，他们都是朕的孩子，感情上朕做不到爱他们如同爱太子和御王，但是，其余的东西朕都给他们了，就算不能换来他们的孝顺，朕也总以为，他们不会这样对朕……”
狐小银又蹭了蹭他，她依旧没法接话。
这种事情锥心之痛，别人说什么宽慰的话，听上去都像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最好的只有陪伴。
皇上说着，烦乱的心终究还是静了静。
他毕竟是天宴的帝王，内心强大不是寻常人可以相比。
不过让他稍微舒服一些的是，眼前这个小东西可以让他静静地将情绪发泄出来，而不是千篇一律“皇上保重龙体，社稷江山为重”之类的话。
御书房里陷入短暂的宁静，很快，元公公进来了，慌张跪地，“皇上，不……不好了，瑞王殿下死了，是被澐山的人杀的，瑞王妃和澐山的人通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