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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啊!”
老妇人又唤了一遍林暖暖,手也伸了过来,却是要看梳篦。
“还是别看了吧。”
林暖暖忙将梳篦往后放了放,却被老妇人一把攥在手里。
“咳咳,”
林暖暖不由干咳了一声,不是她忸怩,实在是老妇人的头上洗后还有很多头油,
幸好没有虱虮,否则她不自在,林暖暖自己也受不住。
“婆婆很腌臢吧……”
她似是叹息着从喉中说出了这句话,隐隐地还带着丝丝怯意。
“怎么会,”
梳篦被老妇人拿了去,林暖暖无法,只好以手为梳,给她慢慢地顺着头发。
“暖暖?”
轻轻的一声唤,仿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阵阵叹息。
“嗯,”
林暖暖不以为意地继续理着,只当这个老妇人又开始疯癫了。
幸好她发作也只是为难自己,并不会对旁人动手,
如若不然,林暖暖可不敢靠她太近。
“你曾祖母....”
老妇人似迟疑了一会儿,又缓缓说道:
“她很美,是吧...”
“嗯,是挺美的。”
要说起来,林暖暖的皮囊如此之美,林老夫人也是功不可没,据说那位素未谋面的曾祖父也是位难得的美郎君。
不过再怎么美,毕竟年岁在这了。
“我……...跟你曾祖母,真是不能比……是不是?”
老妇人自说自话着:
“也是啊……要不阿兄怎能舍我就她,又怎能这许多年对我不闻不问?”
声音虽沙哑,却悲怆,让人心生一股子凉意。
林暖暖隐隐觉出,老夫人说的阿兄,就是自己的曾祖父。
“婆婆,没事儿,那个梳篦上有些油污也是常理,传说前朝有人给贵人篦头束发,有个绝活。”
总是前尘往事,看这婆子还是个有些痴心的,若再勾得她发病,将这里的东西又砸一遍,只怕倒时受累的还是自己。
无法林暖暖只好无话找话,可她一开口就有些尴尬起来,自己这可真是……
俗话说会说说一句足矣,不会说说百句还是会惹人厌烦。
自己起得这个头,会不会让老妇人厌烦,林暖暖不得而知,可她自己却不想讲。
老妇人似也不想再提旧事,听林暖暖这么一说,正好接过话茬儿,
“哦,是何绝活,说来听听,”
林暖暖不由就是一窒,有心想不说……
可是,自己挖的坑,真的是含泪也要讲完,无法,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据说此人帮自家主子梳头篦发后,观其梳下的泥垢,能辩其风雪,
譬如,有次给主人家又捏又篦后说,‘主子今岁必有大迁转,发上起色甚旺。’那主子被他说得极其高兴,当即就赏赐了他银两。”
“还有这事儿?”
老妇人的脸上羞愧之色渐减,神色也自如了许多。
“是。”
还能不是么,自己这可是恶心着自己将这典故说出来的。
话说起来,她也有些庆幸,幸而自己生在林府大族,若生于平民百姓之家,哪里能用上澡豆,
洗头不过用些草木灰,家境稍好些的就用淘米水,再有就是皂荚。
可若生在平民之家,说不定也就没有这么多的明争暗斗,也不会兄不像兄,出这许多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