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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
如千鸟振翅,印度大弓射出的那一根根比普通箭矢长了近一半的长箭矢,升腾而起,密密麻麻的组成箭云,从一南一北飞到安西车垒阵的上空后,化作箭雨,对底下的安西军将士当头罩下。
扑哧扑哧!
那些如觅寻到猎物而急速俯冲而下猎鹰的长箭矢,携带巨大的势能坠落而下,在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切割摩擦声后,许多长箭矢竟然扎破了安西军将士身上穿的明光甲,伤到内里的皮肉筋骨。
明光甲当然还是明光甲,运用新的炼钢之法和制甲方法后,现在安西军所装备的明光甲,更是远超历史上唐军装备的明光甲。
但甲胄在与箭矢的对抗中,永远都是处于一个相对弱势的地位,除非形成材料上的代差,比如石制箭镞的箭矢对青铜甲胄,那么比石头更为坚硬坚固的青铜,肯定不会被石制箭头的箭矢给射穿,反而有可能两者相撞后石制箭头崩裂,自行解体了。
但如果材质上没有形成明显的代差,或者是代差很小,比如铁和钢,在硬度差不多的情况下,以点破面的箭矢是一定可以穿透甲胄的。
而且弩加斯人长箭的箭簇,也是用千锤百炼的镔铁制造的,硬度上并不比使用了冷锻法的明光甲差多少,于是明光甲便被穿透了,让安西军伤亡陡升。
但明光甲毕竟是赋予了士兵一层钢铁之皮,即便被穿透,这层钢铁之皮也是抵消了箭矢大部分的动能,让其成为强弩之末,大多数只能刺到甲胄覆盖下士兵的皮肉后,便不得寸进了。
安西军中真正在弩加斯人的箭雨覆盖下,当场死亡者是少之又少的,大多数都只是受一点皮肉之伤,流了一些鲜血,甚至许多安西士兵身插十数支箭,都能够安然无恙,依然生龙活虎的在第一线引弓张弩战斗的。
但很快弩加斯人真正的杀戮者,便登场了,他们便是突进到五六十米距离内的投矛手们。
已经被弩加斯人用印度大弓的抛射打乱了节奏的安西军士兵,他们的此时的注意力全部在如何防御急速下坠落下的敌人长箭矢上,对外的弓弩齐射越来越乱,而最大的杀器三弓床弩,因为操作人员都是无甲的工厂工匠和学徒,在弩加斯人抛射出的箭雨侵袭下,死伤惨重,已经依令推着三弓床弩后撤到中心地区没有被箭雨覆盖的安全地带,此后三弓床弩的怒吼再未在战场上响起。
于是在安西军远程攻击大降的情况下,给了那些弩加斯投矛手足够的空间和时间,只见,那些弩加斯人,赤着脚轻快迅猛的长距离助跑后,向安西军投掷出带着投矛器的标枪。
如果说先前印度大弓射出的箭矢只是小猎鹰的轻轻啄击的话,那么这以更低的角度,更快的速度落下的标枪,便是一头轻而易举用自己利爪便可以抓碎人头颅的大隼雕,带着巨大动能而来的它,轻而易举就穿透安西军的明光甲,锋利坚韧的枪尖,扎入躯体中数寸,绞乱器官,扎破心肺,许多被穿肠破肚的安西军,连哀嚎和惨叫声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直接到地,在抽搐痉挛了一阵后,痛苦的死去。
“给我射,射死那群赤脚黑鬼。”
看到自己士卒凄凄惨惨的死不瞑目的样子,主将段达暴怒,命令前线手持弓弩的士兵,立即报复。
但那些被段达称为黑鬼,其实是棕色皮肤的山地民族弩加斯人,异常的灵活机敏,往往是投完一支标枪后,便立即奔走,换一地方后,再投一标枪,南北两面各五六百人的弩加斯轻步兵,真正是发挥出轻步兵机动灵活的特性,如扰人的苍蝇毒蜂一样,时聚时散,忽近忽远,让已经因为敌人的犀利远程攻击,而有些凌乱,放弃齐射战术的安西军弓弩兵们完全摸不着头绪,只能胡乱射击,但取得的战果却是寥寥无几。
就在安西军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给予他们伤亡的弩加斯轻步兵身上时,得到喘息之机和被友军英勇战斗而鼓舞的阿羯人,诺曼人极其附庸达罗支骑兵,都是重新恢复士气,在两员悍将术烈和阿尔贝托的带领下,扬着各色武器向安西军的车垒阵杀去。
“因为时间仓促,我们阵前没有设置鹿砦拒马等障碍物,也没有挖掘出壕沟,所以不要寄希望用长杆兵器戳击敌人,拒敌于远处,让自身毫无伤亡,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我们的横刀比他们的刀剑更为锋利,我们的明光甲比他们的甲胄更为坚固,我们安西现在无所畏惧,哪怕是与敌展开一场残酷的肉搏战,”
副将李衮,非常大胆的向主将大段提议,暂时放弃车垒,发动反冲击,直接与敌近战。
“你说得对,我们结成车垒,是为了防御对方的骑兵冲击,现在已经逼迫敌人扬短避长,放弃战马要与我们展开步战了,那么我们也不能示弱,就让将士们用手中锋利的横刀,去尽情斩杀敌人,饱饮敌人的鲜血吧!我负责南面,你去北面。”
段达慷慨激昂,热血沸腾,立即同意了李衮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