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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过来的足轻头头,脸上带着恼羞的尴尬表情,被一个浪人羞辱是让他心中最为受不了的。因为他整日守在镰仓门口,那么多的野武士还有浪人,在他眼皮子地下混到城里。
就像眼前这个瘦高的男人,也就是几天前他才刚刚给过自己十几个铜板,推着一个破烂不堪的独轮车车上放着几只兔子,一些野物。在拽走了两只兔子,收下了十几个铜板之后。自己就让他进了城。
但是第二天市坊间就传开了,一个瘦高男人,在浅野家一字排开的摆满了十几个人头,其中有几个更是老派的内田家的武士。足轻头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传说中的恐怖人物,冷血杀手,竟然就是昨天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的那个瘦高男人。
这件事本就在足轻头头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炸弹。他觉得自己总是被这些小角色当做了踏脚石。而面前这个什么夕阳的人不知道在哪里捡来了几柄破剑,就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自己是什么,三刀流。
三刀流是什么,真没听说过。而且这中货色刚刚还打了自己,并且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当着自己部下的面打了自己,今天不教训他一下,自己还怎么在这镰仓城里混饭吃了。是不是以后每一个想要出人头地的浪人都要来自己的门口踩自己几脚才能行。
越想越是恼火,足轻头头,一把抽出了插在腰间短木棒。举过头顶,嘴里大声的呼喊着。但可能是因为愤怒却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
而那个带了一种武士的瘦高男人则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轻足头头的举动,并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卷川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厉色,一个人的成熟可能需要很久,但也需只需要一个瞬间,就像是女人的两次蜕变,一次是她们从女孩变成女人的那一晚,另外一次就是她们从女人变成母亲的那一次。
而男人也是一样,心中有了牵挂和责任,或者叫做目标,会让那些原本浑浑噩噩,找不到方向的行尸走肉瞬间成熟起来。卷川虽然没有动,但是他的左手早就在瘦高男人来的时候已经抚在了他腰间三把剑中最长的那一把上。
而这个足轻头头冲向他的时候,卷川的大拇指轻轻一弹,那把剑已经出鞘了一分露出了些许的钢口,只是卷川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侧着身除了些许的声音不会有人看到任何动作。
手中捂着三尺青锋怎么可能会惧怕一个手拿烧火棍的门头,再如何卷川也是个野武士,不同于那些没有学习过剑道的浪人。就在那个足轻头头跑到距离卷川五尺远的位置时,卷川将手中的水碗一扬。接着一道白光闪过。
瘦高男人的眉毛一皱,这时他的视线是被那个轻足头头给挡住了的,但是那道白光可是不会凭空出现的。一个武士能发出的白光只有银子,折扇,还有就是他们的剑。
而显然面前的这个夕阳卷川,不会用前两者去招待这个足轻头头。
就在白光闪过以后,这个足轻头头非常配合的放慢了脚步,举过头顶的木棒竟然松了手,要知道那是他唯一的武器啊,随着棍棒一起落地的还有他的膝盖。原本举过头顶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双手的指缝间在他仰面朝天后开始涌出鲜红的血来。
“咕,咕,咕!”的声音在他嗓子里面被发出来。紧接着鲜血在他的嘴唇间溢出,而足轻头头紧闭着嘴唇不想让一丝血流出来。但是他的挣扎时徒劳的。在卷川的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时候,天照大神就已经带走了足轻偷偷的灵魂。而卷川的刀此时已经收回到了刀鞘之中。只留下了那一抹耀眼的白光在太阳下闪烁的异常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