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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灵是被一声痛呼声惊醒的。
睁开眼，四周是小小的数据空间。
而痛呼的人，正是沈浪。
四周是四面镜子墙，她摊倒在地上，沈浪被半空中闪现的闪电击中。
李灵心中淡淡地想：这是神在用电击清除沈浪体内的追踪器吧！
小小的数据空间中，没有那小小的巴掌大的小猫咪，也没有一个消瘦的没有双腿的人。
李灵只觉得口中吸进得每一口气都是冰凉的。
他死了。乖乖死了。司马真死了。
所以，神没必要将一个死了的尸身带回来。
小小的数据空间里，再不会出现那样一个身影。
李灵撑着身体坐起来，靠坐在镜子墙上。
之前，谢晨出现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自己怒极、恨极，然后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后来有没有发生什么？
怎么醒来时，已经在这个数据空间了？
中间的那几个小时呢？
谢晨没有做什么吗？
李灵脑中有着疑问，面上却冷清冷清的，不想说话。
这时，沈浪已从闪电的疼痛中回过神，他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那个小小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惊愕。
沈浪转头看向李灵：“跳跳？他呢？他在哪里？为什么没有——”
李灵抬头看着沈浪，神色衰颓：“他死了。”
震惊在沈浪眼中爆开，他猛地蹲下身子，直视着李灵的双目：“跳跳，你说什么？”
李灵浅浅呼出一口气，眼中带上了盈盈水光：“我说，他死了。谢晨给他下毒，毒死了他——”
“不！”沈浪大吼一声，瞪大了眼睛：“我不信！怎么可能！”
李灵默默看着他。
沈浪心惊，他惊怔地往后退了一步：“不，不会的，不会的……不可能！”
李灵闭了闭眼，缓缓道：“他说，若是他死了，让我扶贤王登基，让你来稳定大局……若是你不肯，便由你来主政……”
沈浪倒吸了一口凉气，怔怔然呆立原地。
过了一会儿，沈浪摇着头，双目微红：“我不信！我不信！我要去金林城！若不是亲眼所见，我绝不相信。”
李灵淡淡道：“那便去金林。”
冷漠而清晰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
“有一人在高危任务中失败。”
“现在，我送你们回到原来的地方。一月之后，你们将会重新回到这个空间，一起穿越，执行下一个任务。”
沈浪和李灵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神的话没有什么反应。
……
刺目的光芒闪过之后，李灵重又出现在了山林中。
之前，李灵是在和古琦等人出来做任务，借机穿越的。
对这个世界来说，时间没有丝毫变化。
一道光芒闪过，她消失。又一道光芒闪过，她又重新出现。
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
可对李灵来说，她似是已经经历了许多许多。
关于沈浪，关于司马真。
还有那些令人心痛的画面。
李灵心中低沉。
她不想说话，不想做任何事，甚至，她都懒得再从女子，变作男子李灵回到沈浪的大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