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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梁玉明说:“课程表还要过一阵才出来,这一阵一般上午是两节语文,两节数学,可能搞完军训,课程表也出来,到时再说,语文课是搞卫生,数学课可能要上?等扫把拖把一来就开始。”
数学老师个子也不高,正是那个胖女生和大眼睛女生口中的曾老师,面部肌肉僵硬而蜡黄,笑的时候很干枯,也许因为这样学生们喜欢和他抬杠。
虽然是开学第二天,他一节课不落下,简短概括了小学的数学之后,他便介绍初中数学,从初一谈到初三,甚至高中大学略有涉及。首先都买他的账,那只不过是一个人对陌生人的第一印象时的好奇心,听到半节课后,什么稀奇的几何?有空间?感觉他在说天书,而且空洞而乏味,自认聪明的学生得出他是个无趣的人后,都开始挂羊头卖狗肉。
泛泛而谈的课程,难免让人想开小差,我仔细打量了同坐一堂的同学,又看了看窗外,感觉并没有什么两样,学校大都是一样的,只不过换了一栋建筑物,乏味的很,约束的很,自由可望而不可即。
从出神中回过神,数学老师曾根文依然在演讲着他乏味的第一堂课,我感觉一节课比以前长了,等了好久才走完短促的四十五分钟,而下课十分钟,眨眼之间又看到神明的老师。
我琢磨着:初中和小学也是一样的感觉,只是要自己拿钱去买饭吃,每天要走十几里路,腿都走酸,不禁怀疑人生,却知道必须坚持下去,这样的日子一直得持续三年。
看着学校的一切和小学没两样,心底有股失落,使得我祖传的平静心理更加淡定,越加不擅言谈,倒是对军训有所期待?军训无疑又是一件新鲜事物,小学未曾见,甚至未曾听闻。
军训,哥说军训很苦的,炎炎烈日下,整天的训练。在电视里,教官说不说的就是一撇脚踢了,毫不讲情面,非常严厉,念及这些,心中有点骇然。
我虽然出身湖南中部地区涟源市的农村,打小却也没吃过什么苦,心里很担忧,一直到知道教官是冒牌心里才放心不少,可跑步走步那是如假包换的正版,只是在时间上打了折扣。
九月里,太阳毒辣丝毫不逊酷暑,把人热得汗滴如流,不需跑几圈,只要跑一圈,累得一个个上气不接下气,只差没伸舌头出来,不然要被人当狗喘。
虽然没伸舌头,张瑞泽陶侃起张亮来,问他为什么喘气伸出舌头像只狗,惹的旁边的同学呵呵大笑,张亮拿流氓气重的张瑞泽一点法子没有,反驳一句“你是只哈巴狗”,硬拉着我掉头走开。
“立正。”十几分钟很快过去,同学们分四班站立着,见学生们站好,体育老师唐安兵大声叫着,“报数。”
点完人数,接着便是训练反应,老师不停的叫着:“向左转。”
同学们便齐涮涮的向左转,然后又不空闲的向右转,这样的训练人人能应付,可不能一点难度都没有,唐安兵叫了一次向左转后,突然叫了一声向右转,张亮没反应过来,和张瑞泽碰了个正面,张瑞泽嘿嘿笑着,轻轻说:“傻包,转错了。”
在张瑞泽后面,几个高个子同学都在笑,张亮不禁涮红了脸,赶紧来了个不合时宜的后转。
张瑞泽说:“老师没看到,像你这样的傻包有几个。”
张亮说:“你是傻包呢?”平日里他不知被骂过多少次,也不知回过多少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