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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兽,四大天灾之一,就单只而论虽然是上位等级,但也并不是不能战而胜之,其被称之为兽灾是由于全直接至少有1403个封印点地,其中十分一位于有人口地区,有文字记载以来,封印兽累计出现20多万次,频率比地球上的台风还高。
虞游子看过的史书里记载,有的地区是放任态度,不去管它任由其过一段时间后自爆;而更多的地区则称这种常见的灾害为神降,封印兽为蛮荒意志之神,形成一种偶像崇拜,天长地久成为一种传统;近代以来有一股有识之士开始对其进行研究,如果放在地球上就应该称之为蛮神科学研究项目,渐渐获得知识阶层的普遍认同,反对对其的崇拜,正名为天灾之一,历史悠久的三大天灾,成为四大天灾。
在古代封印兽被认为是“神降”也是有一些背景原因的,因为当时人们并没有掌握提高等级的技巧、理论与方法,人们普遍等级只有个位数,突然出现等级达到一个上位的凶物,被认为是神迹也是可以理解的,就如同地球上蒙昧时期,打雷下雨、地震海啸全都归于神仙威能一样……
对封印兽的理性认识,其实是近代以来反传统浪潮中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已,这股浪潮是随着石晶机械设备、内魔机的发明应用而兴起的,普通人跟高等级人物的力量差距随着生产力的进步而缩小。阳季让房间凉快下来不再是权贵、魔法师的特权,普通人只要有点小钱,去“家魔商店”里买一个空气机,就可以获得一个地球上的空调房了。
正如同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之时虞游子所感觉的那样——这个世界正处于大变革的时代,无论是思想上还是生活、战争方式上。这就是历史光锥轴为他选择的穿越时间、空间点,每一个项选择都可以产生不相同未来的点。
在这个历史大爆发的时刻,虞游子正在做着一件世界历史上绝对罕见的事情——举全国之力猎杀封印兽。
海吉莉娅其实早就不准备进行献祭活动了,从她的种种安排就可以看得出,她内心里并没有完全指望虞游子一人可以做出什么来,多个异界人只不过是多条路。茜维薇拉是个表面柔弱但其实性格十分要强的女孩,她是自己主动进行的献祭,而仙若菈则是有样学样,很大程度上并不是她自己的念头,当时如果不是遇上拜科玛的叛乱,海吉莉娅是可以顶住各方压力拒绝仙若菈的……这个小公主并不是自己,最后还是在议长的教唆下才赶过来,光要压制住一个这样还没形成自己主见的小丫头,海吉莉娅还是办得到的。
作为母亲,她并不知道自己女儿去英雄国留学后,在银剑珏鸟团里的锻炼,虽然依然只是给团长出主意出主意,但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也许仙若菈只是在母亲面前,依然还只是一个长大的孩子。
但她违背了母亲的意思,听从了议长的意见,就独自一人跑到了卡雷利安山脉这边来,从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她的成长与反抗。
虞游子想了很多跟仙若菈有关的事情,是因为葛兰翰跳到了自己面前,跟大家打完招呼之后,径直跟自己提起上一次茜维薇拉的话题来,大家都是在黄金鸡腿堡打过照面的,场面有些诡异。为了方便说话,虞游子让其他人帮忙盯着封印兽,然后把葛兰翰叫到一边去说话,仙若菈则跟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我姐姐还活着?!”仙若菈惊讶道。
虞游子:“何止啊,我还怀疑你爷爷奶奶都还活着呢。”
“嗯?”
“景石有没有拍到他们死亡,之后也没听海吉莉娅陛下说找到过遗体……”
仙若菈欲言又止,一副不接受又不愿不接受的表情。
“先说茜维薇拉的事情吧。”站在山岩旁边的葛兰翰开口把话题扯回正题上来。
“那么从最开始说起吧。”虞游子整理了一下思绪道,“首先,我并不支持‘封印’理论,尤其是通过这场战斗,我更加认定了威兹海姆的封印理论是不完备的。”
用了一个更加严谨的词汇而不是彻底否定“封印理论”后,虞游子接着道:“我认为封印兽其实是在缓慢释放自身的能量,哦,应该称之为魔力……它们之前应该生活在一个高魔力的环境之中,来到我们这边低浓度魔力世界之后,魔力不受自身控制的往外溢出……”
“嗯?这个我知道。”葛兰翰皱起眉头道,“就跟充满石晶放着不管,里面的魔力就会慢慢消散掉一样……那么为什么封印兽最后不是魔力全都消失掉变成一只普通的凶物,反而会是发生威力巨大的自爆?”
“因为魔力并不是溢散到周围的环境中消失掉,而是溢散在体内——它身体内某个魔力器官里的魔力溢出到封印兽体内,让其无处发泄。”虞游子解释道,“即使不停释放各种威力都无法宣泄掉,最后撑爆自身,发生大爆炸……”就像是气球一样。
“那还不是可以说是封印慢慢破开,魔力慢慢泄露出来……”仙若菈开口道。
“其中有些区别,封印说是有意识的强制性的,而溢散是自发的不自主的……其中最大的不同是——封印说,着眼于封印兽的等级从低到高这一个事实,认为其实力是一个渐变缓慢提高的过程。而我则认为封印兽处于一个恒定的等级实力之下,魔力在缓慢溢出,从而看起来等级在提升……”虞游子侃侃而谈,“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可以由此进行推论,封印兽之前所存在的环境——我不认为封印兽是无中生有,凭空产生的,历史上也有先哲论述过这一个观点——封印兽其实是从通天塔里传送出来的……”
“但是,在我们已知的塔层里都没有见过这种样子的凶物。”仙若菈继续提出反对观点,说道。
“但同时,能确定通天塔的每一个角落都在我们掌握之中吗?”虞游子反问了一句后接着道,“一颗糖放在超浓的糖水里不会融化,但放在清水里就会缓缓融掉……封印兽就存在于通天塔里某一层,突然离开生存环境之后,其魔力不受控制的慢慢往外渗透出器官、组织、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