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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游子整理思绪,仙若菈不敢上台的原因很明显:因为赌约里要求了他们两人的身份不能暴露,虽然之前自己告诉了仙若菈,普鲁恩斯不会在赌约上为难我们,但自己还告诉了她自己喜欢她来着呢,肯定一起被事后冷静下来了的她理解为开玩笑,让她放松冷静的说辞了,要不然现在是不可能如此平常镇静地跟自己聊天的。
那么赌约依然需要百分百胜利才行,那么晖出现在了观众人群里,自己就不能再上台去露脸了。
“你不是被塞塞娜改变了外貌吗?这样他还认得出来?”
“你以为我之前跟你讲那么多历史是为了什么……”仙若菈没好气道。
然后虞游子就恍然了,他们两家有如此渊源,那么想来不是在学院就是在通天塔里,两人就搭上了。对于他们这种高等级人物,只改变一下发色、瞳色是很难瞒过的,尤其是身边的熟人。在通天塔里一些特定的环境里,他们需要只凭模糊的身影甚至脚步声来辨别出队友,以进行战术配合。高端些的冒险者,在组队进行高层探险时,还要得学会手语交流。
因此,只要在舞台上一展示形体和动作,难保不被台下的晖给认出来。
自己这边也刚刚才答应塞塞娜要“愿赌服输”,结果这边就出了乱子:“郡主继承人跑来我们这一小游乐园里来凑个什么热闹,被认出来确实会有麻烦。”
“我怎么知道!以前都不知道他会喜欢逛公园的……”
“就他一个人吗?”
“……这么说来,他看起来似乎是陪着一个女的一起的……”
虞游子想起大概六、七天前,自己模仿福尔摩斯,根据晖的衣着等细节进行的推理:“哦?是他母亲吗?!”
仙若菈摆摆手道:“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就死了,应该是他姐姐……虽然我没见过,但那头发、脸型,应该是他姐姐没错。”
母亲早死只有一个姐姐,那么自己关于晖那件反复穿着的重甲内衬衣的分析算是全错了,什么父母家庭不睦,反抗父亲同情亲近母亲,童年阴影,乱七八糟的人性分析算是错得乱七八糟了。
果然福尔摩斯也只有在小说里存在,现实里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正如休谟说的如何折叠手帕只是显示了如何折叠手帕,无法进一步证明其他任何事物。人们总希望自己能够通过一些细节来看透他人的性格,然而没有任何方法可以证明一个人的细节“必然”是其性格的原因。看来自己一直以来所仰仗的行为习惯推理而不是细节分析,还是很明智的。因为,基于时间性的人类,建立思维中因果关系的“必然”并不是逻辑推论,而只是一种不断观察后的习惯……想不到唯一的一次当侦探进行细节推理,就失败了,看来上辈子“我”可能不是干侦探这一行的了。
只不过那件长衫内衬衣怎么看都是为了纪念而一直穿着的,而且他很珍视,说不定是他姐姐送的?不对,为什么非要是别人送的,他自己买的就不行吗,那些洗涤、缝补细节根本说明不了任何事情,或者干脆就是因为穿久了难得换新的了。一个问题有多个答案的时候,往往最简单的哪个就是正确的……
“喂喂,你在想什么呢!现在晖在外面盯着,我们要怎么办啊!”舞台方向传来魔法扩音设备的声音,让仙若菈心中一阵焦急。
“伊拉法汉公爵也就是晖的父亲现在在卡雷利安王国访问吧。”
“嗯?差不多应该完了吧,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没,突然想到了而已……我现在有三种方案能把他从舞台下面弄开,最后你看到他的位置在哪里?”
“西边的人群里面,布幔飘起了的时候看到的。”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前面处理好就回来……”
“嗯,等你。”
掀开布门走出了帷幔,跟守在门外执行警戒保护任务的游乐园专属城卫打完招呼,然后开始在人群里搜索晖的踪影。
由于准备区这里仅仅是用三米高的布幔环绕圈起来,并没有顶棚,只有一些化妆台旁撑着大遮阳伞,避免直泄而下的阳光对上妆造成破坏和影响。因此帷幔内外都是灿然的阳光,并不会有什么明暗变化对眼睛造成什么不适。
随便找找,穿过观众走到五十多米开外舞台楼梯除,准备上台的演出人员聚集在这里被一道一人高的布幔与游客隔开,布幔并不是一整块的,而是一块块直接挂在由木桩支撑着的绳子上,也没有像后面准备区的布幔那样,将布块间系起来,大点的风就能把这布幔墙吹开。
“珊莉雅怎么样?”一群脸熟,但还不怎么认识的小姑娘围上来询问道。炽辛让姑娘们安静下来,自己则当做代表上前来进行问话。
“珊莉雅还好,只是中午吃坏了肚子不好意思说而已,一会儿就好了。”虞游子再次扯到那个上面,可能跟刚刚跟塞塞娜吃饭时开玩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