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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于座位的丝线忽然开始再度延伸,变成一团乱麻,包括了整个教室。然后,无数股乱麻再度归一,穿出教学楼,抵达了第一条丝线消失的地方。
“还是那里,”三州晴说,“只有想办法到那里,我才能继续追查。”
“从这边看,下方没有任何威胁。”阳星影说道。
下方的校园空空如也,不管是活人还是影蚀者,都看不到半个影子,跟对面教学楼形成鲜明的对比。然而,余樱和三州晴看到这副场面,不约而同地面露疑色。
“总觉得……有种伪装的痕迹……”余樱说道。
“我试试能不能收集更多的线索。”三州晴说。
三州晴再度选择了一个新目标,丝线从众人眼前走廊的某处虚空里浮现,蜿蜒曲折,周围的房间不断有分支的丝线钻出来,汇聚到走廊的丝线中。在丝线上,浮现出一个个红色的圆点,每个圆点边都标记着一个时间。随着丝线的延伸,时间点逐渐向前推移,最后丝线消失在同一个地方,时间点的标记已经是三天之前的黄昏了。
“这不可能!”三州晴下意识地高声喊道。
其他人吓了一跳,空桐云绯问道:“什么不可能?”
“根据我的因果线逆向追溯,这起事件的发生时间是三天前的黄昏,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这些学生就变成影蚀者了。可是你们都记得吧,昨天,透过窗户,我们看到的景象就是一幕平常的校园生活,那些学生都是好端端的活人。”三州晴说。
“难道说……我们昨天看到的……都是假的?”阳星影震惊地问道。
“不然呢?你能想到什么别的解释吗?”三州晴反问道。
阳星影无法给出回答,只好选择沉默。一行人走到宿舍楼底层,余樱忽然发现了什么,转身跑到了墙边,然后顺手从墙上扯下一张纸。
“你找到什么了?”阳星影随口问了一句。
“学校的平面图,”余樱说,“有了这东西,我们至少不用盲目移动了。”
余樱的手指在平面图上移动,不时抬起头瞧瞧三州晴指出的终点。他在平面图上确定了三州晴标记的位置,然后沿着图上的某条虚线开始寻找什么东西。几秒钟后,余樱的手指停了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找到了,”余樱说,“三州晴你的因果线消失的地方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在对面教学楼一楼的储藏室。”
“等于说,我们要回到那里去?”皇天纯面露难色地说道。
想起天台那无穷无尽的影蚀者,众人的脸色变得一样难看了。他们清楚地记得,后面有一大波影蚀者是从建筑内部涌出来的,也许那栋教学楼每一层都是海量的影蚀者。他们真的还能再像刚才激战一场吗?所有人的心里都没有底气。
“要不我们先从外面绕一段路吧。”余樱想了想,提出建议。
“只好如此了……”阳星影耸耸肩,说道。
他们走出了宿舍楼,就在他们的双脚踏出门口的刹那,整个世界瞬间变换了面目。他们在楼上俯视时,校园尽管毫无生气,可至少还像平常一样干净整洁。然而在此刻,他们看到的却是满是疮痍的建筑、枯萎腐烂的植物、四处塌陷的地面、随风乱舞的灰屑,尽是一片萧条破败的景象。这种转变,就好像一只狼忽然撕掉自己的羊皮,露出了自己凶恶的真容。
“怎么会这样?这就是……伪装之下的校园真面目吗?”三州晴惊道。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我们比赛的会场好像出了什么问题,大家最好不要当成群星祭,而是当做实战来对待。”余樱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说道。
其他人点点头,表示有所同感。众人沿着教学楼外围走了一大圈,然后从破碎的窗口翻入教学楼内部,来到储藏室门前。阳星影一脚踹开储藏室的门,门板轰然倒地,然后碎成了无数块,就好像是饼干掉落到地上一样。
储藏室内黑乎乎的,大家掏出手机权作照明。室内的储物架东倒西歪,各种乱七八糟的物体散落一地。在储藏室内部尽头,大家隐隐看到一扇锁着的门。
“那边就是通往那个地下室的入口。”余樱斩钉截铁地说道。
于是几个人移步到门前,出乎众人的意料,这扇门前掉落了一地符纸,似乎先前封印了什么东西,然而现在封印不幸被解除了。
“三州晴,能从这些符纸入手吗?”余樱问道。
三州晴应了一声,低下头,丝线再度出现。她的视野忽然像是晕眩般短暂颤抖了一会,再度稳定下来后,她的视野里出现了几个学生的虚影。
三州晴疑惑地望望身边,有人侵入了她的视野。这人不知为何,让因果线在追踪事件的同时,不仅会标记地点和时间,还能再现出当时现场的状况,让三州晴看得一清二楚。
几个学生在门前你一言我一语,三州晴总结了一下,大致就是这几人在举办练胆大会,听说储藏室内有一扇被封印的门,第一个进去走上一百步再出来的人就是冠军,其他几人将负责冠军今年一年份的三餐。这些学生完全不顾充满浓浓警告意味的符纸,三下五除二地将那些符纸撕下来扔在地上,然后蛮横地破坏门锁,拉开了门。
在被封印的门拉开的刹那,一股不祥的气息从通道深处像汹涌的激流一样喷薄而出。这几个学生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身体便以无法想象的速度迅速腐化。他们从正常人变成影蚀者,中间的过程只有短短的半秒钟!
因果线开始延伸,通道深处的‘影’一发不可收拾,迅速侵蚀了整个校园。所有学生无一例外地变成了影蚀者,校园也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就在一切已成定局后,那扇被解除封印的门自行关上了。
“‘影’是从通道深处出来的,”三州晴说,“那里面绝对有问题。”
“我们现在开门会不会有危险?”阳星影问道。
三州晴迟疑了一下,她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这扇门自己关上了,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一个猎人在捕捉到猎物后,重新把陷阱恢复成原样,等待下一个猎物自投罗网。
三州晴很快恢复了自信,说:“是时候让你们看看因果线的另一个使用方法了。”